段嫣看她驚訝,笑着拿出最愛的那盒抹了些擦在阮青煙的臉上,笑道:“來看看,喜歡嗎?你本就适合這些東西,何必委屈自己素淨?我要是有你長得這般好,巴不得天天描得精緻去外面招搖。咱們女兒家才能扮俏幾年,夜明珠埋在土裡不可惜嗎?”
鏡中人杏眼含春,眼波婉轉别有風情,軟唇紅嫩微啟,與出門時的素雅相比,胭脂紅更将臉色襯得嬌豔好看。
“你真要幫你弟弟撮合?”
阮青煙也挺中意傅甯,她那如水般溫柔的性子很招人喜歡,所以點了點頭。
“我也不攔你,但是往後他家若上門訛詐,你可别後悔。”
阮青煙笑了笑,她偏不信,阮家人以誠相待,傅甯還會偏向傅府,而傅甯不說也不代表對傅家沒有怨。
阮青煙在段家待到太陽西斜,離明先生下課還有陣子,想着還早讓馬車打甯國公府前過去,掀起簾子本是想見識下國公府的氣派,哪知正有抹熟悉的紅影背對與下人交代什麼。
高門大戶門前向來清淨,便是針落地都能聽到聲響,所以那小厮那句“世子爺”清晰入耳。
這個時候明先生應該還在阮府,若是能見到人便可知曉他的身份。
“回府,快些。”
國公府門口的家丁有些奇怪地看着那輛分明走的很慢的馬車突然疾馳離開,好像後面有什麼東西再追趕般。
那紅衣人轉身眯着眼看過去,吊兒郎當地臉上透出幾許興味,摸着下巴說道:“能讓咱們世子爺這麼費盡心思糊弄的,不知道是方神聖。青桐,近來你倒是閑的很,主子跟前不用伺候嗎?”
那叫青桐的小厮眼裡滿是笑,同樣看着遠去的馬車,恭敬地說道:“回王少爺的話,我家主子近來喜歡獨處,不許奴才跟着礙眼。您才從通州回來,輕易還是不要去找世子爺的好,他近來脾氣不大好。”
紅衣公子嗤笑一聲:“真是難得,可小爺今兒還真想去會會他,我剛回京連口氣都沒喘勻就被他叫來做戲,若是我一個不高興,同那位嬌娘子漏了底,他也得擔待點。”
青桐頓時頭疼不已,這位王少爺可比自家主子還渾,國公夫人的娘家那是有名的重規矩之家,誰能想竟生出這般異數。
“王少爺還請耐心等待,到時候小的帶您去。”
卻說阮青煙下了馬車,急裡忙慌地往書房跑,飄逸的衣裙随她而舞動,與那人而說宛如一隻漂亮的蝶,展翅輕舞,勾人的緊,涼薄的唇角上揚,在心中笑歎這個——好騙的傻丫頭。
明先生不緊不慢地往前走,氣質出塵,清冷俊逸,眼睛動也不動地盯着那抹越來越近的倩影,眼睜睜地看着她撞過來,伸手護着她不往後倒。
阮青煙驚訝道:“明先生,你在?”
“授課是我本分,我為何不在?”
他那雙厚實灼燙的手攬着她的腰,在她還未意識到的時候摸了一把,纖細柳腰不堪盈盈一握,心都跟着躁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