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舍不得我?”西裡斯打趣着轉身。
“别逼我用魔杖指着你。”西弗低頭弄着衣服上的扣子“你過來看一下。為什麼這個扣子解不開?不是按這個暗扣嗎?”
西裡斯走過去,彎下腰去看:“是按這裡…誰給你的這衣服?怎麼這麼多的扣子和系帶?”
“馬爾福。”
“我就該猜到是那個老孔雀。”西裡斯解着扣子“你幹嘛不穿我給你買的?那個設計簡單,就是怕你不會弄才專門買簡單的給你…你看啊,這個扣子你這樣按着就好了,就可以解開了。如果是穿的話也是要按着這裡。”
西弗低頭看着他。西裡斯半蹲在他身前,他這才注意到西裡斯那頭亂糟糟的頭發被整齊的紮了起來,重新透露着屬于布萊克的貴族氣息。修長的手指靈活的解開那些複雜的紐扣,臉上沒有半分的不耐煩,嘴上還教他怎麼去穿這種衣服。他的指尖不經意間貼到布料透到皮膚上,是溫熱的。
西弗看着他,總覺得心中有種莫名的感覺。
“你一開始是怎麼穿的?這都繞住了。”
“有幾個是馬爾福弄的。”
西裡斯立即皺了眉:“他怎麼還幫你穿?”
“那不是幫忙穿。”在解完最後一個扣子後,西弗把衣服脫了下來。
“四舍五入也差不多了。”西裡斯小聲嘟囔。
“什麼?”西弗沒聽清。
“沒什麼。”
“沒什麼就走吧。”
西裡斯不滿道:“這是用完我就不要了?你怎麼忘恩負義呢!”
西弗一下子想起來了宿醉之後的那天早上,西裡斯也是這樣沒臉沒皮的說。
西弗推着他往門外走:“我是不是忘恩負義另說,但你是真的可以走了。”
西裡斯用腳把門給勾上,轉身把西弗反壓在門闆上:“幹嘛這麼急着趕我走?”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不太想看見你?”西弗面無表情的說道。
實際上他也不清楚為什麼想要趕他走,隻覺得隻要他在,自己總能有種異樣的感覺,捉摸不透的讓他覺得有種無力感。他下意識的就不想和西裡斯單獨待在一起。
西裡斯皺眉:“我沒做讓你生氣的事吧?是因為魔藥嗎?那我下次不碰了行嗎?”
西弗偏了偏頭:“不是…”
“那是我惹你煩了嗎?我連頭發都紮起來了,紮了一天呢。而且我今天也沒有很多話吧?那我還幫你解扣子了呢。”
西弗被他的這番話給怔住了,等反應過來時,已經不小心撞進了他那灰色的眼眸中,發現了他眼中那顯而易見的慌亂和緊張。
他愣愣的看着:“你,你為什麼要跟我解釋這些?”
西裡斯太喜歡看他那副呆愣愣的樣子,情不自禁當想要靠得更近一些:“…你覺得呢?”
許是他的聲音太溫柔了,或是窗外的黑湖沉寂下來了,亦或是這個房間太安靜了。倒讓西弗一下分辨不出到底是誰的心跳聲如此的震耳。
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唇與唇之間不過一指之粗,隻要西弗微微擡頭就可以觸碰到。
西裡斯撐在牆上的手臂逐漸彎曲,他像是着了迷一般被西弗的唇瓣吸引。他太想把眼前這個人占為己有。
西弗像是如夢出醒般猛的推開面前的人。西裡斯也猛然反應過來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我…剛剛…”
“我想要休息了,你,你也快點回去吧。”西弗往一旁邁了一步。
“那,那你也早點睡。”
“嗯。”
他甚至都沒敢看西弗的臉上的表情便飛快的開門逃離。
随着門“砰”的一聲關上,整個房間徹底的安靜下來,可那心跳仍一下下的無限增大。
西弗臉上的绯色還未褪去,他不可置信的撫上胸口。
那是他的心跳聲。
還伴随着西裡斯心跳聲的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