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停下來:“莉莉,你問多了也不會得到你想要的,我們之間分了就是分了。”
“為什麼會分?你們之間鬧什麼矛盾了?”
“沒鬧什麼矛盾,就是分了。”
莉莉看着他:“你是不是又幹了什麼不考慮你自己和他的事被他發現了?”
“沒有...”
“他是不是挑明了?”
西弗看向她:“挑明什麼?”
“挑明你對他的感情。”莉莉看着西弗面無表情的臉上有些松動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歎氣“你知道嗎?我跟你認識了這麼久,我自然比較了解你這人。當我聽說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絕對不是真的因為喜歡才和西裡斯在一起的。我還有過擔心,擔心你是報複也擔心這是西裡斯的惡作劇。但是西裡斯是真的喜歡你,在聖芒戈的時候我也告訴過你。後來我就會擔心如果有一天西裡斯發現你其實并沒有那麼喜歡他,或者并沒有抱着一個認真的心态該怎麼辦。可是他早就知道了,他知道一切,但是他還是全身心的去愛你。”
西弗沉默的聽着,但他卻也沒說什麼。
“你真的隻是因為水果味重才喜歡吃那顆糖嗎?”
西弗像是被人撞破了什麼,攥了攥拳,沒有回答:“...我先走了。”
而在這邊,詹姆幾人也趕緊向西裡斯追問原因。
西裡斯卻不願多談,輕描淡寫道:“隻是分個手而已,分了就分了。”
詹姆:“這句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可真是冰冷。明明你昨晚還在跟我炫耀自己有人接,結果今天就跟我說你們分了。怎麼,你又後悔拒絕那個拉文克勞的女生了?”
西裡斯嗤笑:“那個女的我也看不上。隻不過是恢複單身罷了,你們沒必要這麼八卦吧?”
萊姆斯關切道:“有什麼事情說開比較好,别拿分手開玩笑。難道你們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嗎?”
西裡斯垂下眼簾,不做任何回答:“...上課了。”
日子照樣是按部就班的過着,兩個人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會再去過問,也不會再去關心,就好像他們的那兩個多月都是一場夢,夢醒了,就該散了。
......
“或者我們可以用奪魂咒。”
“我想你很清楚這是不能使用的。”鄧布利多那嚴慈的目光透過半月形眼鏡。
“到了緊急關頭有什麼是不能用的?我不信你沒有想到過這個。”西弗淡淡的看向他。
“的确是,被你看出來了。”鄧布利多笑笑“所以你需要我做什麼?”
“拖住魔法部的人,這就夠了。”
“可以。”鄧布利多說道“實際上,西裡斯昨晚來的時候也跟我提到過這個,他們會使用隐身衣,這也是一種辦法。當然了,他也提到過使用奪魂咒。”
西弗沒有說什麼,隻是“嗯”了一聲。
鄧布利多看了他一眼,揮手變出一個茶杯,他往裡面倒入紅茶:“年輕真好,還可以有精力去和對方動動火氣。但願你們沒有打架。”
西弗嗤笑一聲:“我們不是真的十幾歲。”
“那你願意講講嗎?”
“...沒什麼好講的。”
“隻是吵架嗎?”鄧布利多惋惜了一聲“噢,分手可不是一個好的結果。”
“沒有什麼所謂好的結果,我和他現在走的每一步都可能是我們的結果。”西弗一副淡然的樣子。
“但這并不是你想要的。”
“我又想要什麼呢?”
鄧布利多看着他,緩緩的吐出了一個詞:“愛。”
西弗第一次因為聽到這一個詞而怔愣,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在你看來的每一個人都需要這種東西。”
“這的确是每個人都需要的。”
“那你得到了嗎?很抱歉非要讓我這麼說,但是鄧布利多,你真的就像是一個聖人一樣。”西弗不冷不熱的語氣回蕩在辦公室裡“連你自己愛的人都可以送進紐蒙迦德,這樣做讓你得到愛了嗎?”
“我是沒有得到,這也是我應得的。”半月形的眼鏡下露出些許落寞“一人守着一座高塔也是我們的落幕。”
西弗垂眸:“...那我和他是這麼個結果,也是我應得的。我生來不配愛人也不配得到愛,是他不該走入我這灘渾水,我早就和他說過了。”
“西弗勒斯,你在拒絕他的到來時,可有想過你已經答應了他。你一味的舉動也傷害了他。而且你會得到愛的,會有一個人捧着愛向你走來的,他也一直希望你可以也向他而來。”
......
西弗回到魔藥室,吵完架後他就沒有來到過這裡。太多回憶,倒讓他不知所措。他不是一個愛回憶的人,他也不是第一次害怕回憶,但這次的确讓他潰不成軍。
那是一支月季——天狼星。被人插在花瓶裡放在了桌面上。
他走上前,擡起手來觸碰花瓣,指尖微顫。
“他什麼時候把你放在這裡的?”西弗輕聲問道“地窖可不是什麼養花的好地方,他不應該把你放在這裡......他也不應該看上我這樣的人。”
他把花瓶擺放在了床邊的櫃子上,又多施加了一道咒語使它看起來更加新鮮嬌豔。
擺放好後,擡頭間不經意看見了櫃子上擺放着的藥瓶。
西弗渾身一震——狼毒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