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
怎麼還搞場内救援!!!
蘇臨已經成顧問專家了嗎?!
“周圍有人進出的痕迹嗎?”蘇臨側身,企圖去看原野雲的神色。可惜,他這個角度是看不見的。
【你察覺到家中的木闆上殘留着雪漬,但你難以分清這是不是你帶來的。】原野雲語氣平淡。
衆人跟上蘇臨的思路,瞬間接通腦回路。
懂了!!!
Z川夫人不是在看着信思念亡子,而是她分明見到有人進出屋内。
而那人多半是男性!!還是年輕的孩子!!
可現在劇情就是不說有人進出過,你有什麼辦法。
衆人歎氣。
橙子嘴唇輕啟,有些麻木地問:“蘇老師,你怎麼看呢?”
“問問母親吧。這會是她忍不住想炫耀的事。”蘇臨連同合理動機一并給予。
橙子到底還是走到最不願的那一步了。
她望見絕望的情緒,逐漸将自己吞沒。
【我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悲憤,我彎下腰,伏在母親耳邊問道:媽媽,有人來過這裡嗎?】橙子大口地呼吸着空氣。
【母親的嘴唇蠕動着,她卻隻吐出了兩個字:沒有。】原野雲說。
如果真有那人的存在,讓母親不要告訴任何人他來過,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我深深地注視着她,任憑着吞咽下去的笑意發散,猶如這麼多年的利息累積到一起,我笑得呼吸抽搐,于是我捂住自己的肚子,歇斯底裡地叫喊:老太婆,看見了嗎?現在你的所有,都是依靠着我。别想着有那個短命鬼會來幫你。】橙子也不知是入戲,還是真情實感。
哪怕是她閨中密友,都羨慕着她從小便是童模,一路走上國際秀場。
沒有人關心她這顆搖财樹,底下的根部早已腐壞。
她能面試上這個角色,不過是反複窺探傷口。
【Z川夫人見鬼般地看着你,仿佛做錯事的孩童般,眼神裡充滿懷疑。哪怕嗓音帶着上年紀的沙啞,也依舊令你回想起她朝着你尖叫的時日,她不斷地否定着你:他來了。我的孩子,他回來了。你為什麼要回來?都是你吓跑了他。我不該告訴你的。他不會來了。】
【Z川夫人渾濁的雙眼,變得痛苦不堪。】原野雲到底還是溫和了不少。
演繹,一切卻仿佛栩栩如生地發生在面前。
沒有人舍得這樣對待血親。
哪怕有任何前提。
人們心中總是被激出一種恻隐之心。
最激烈的矛盾,展現在面前。
蘇臨仿佛知道為什麼會有這個角色的存在了。
這恐怕也是貫穿Z川夫人、九和、李小姐三條線的核心。
【我上前抱住母親,撫摸着她的後背,向她不斷的道歉,直到她原諒我為止。】果然,橙子是這般選擇。
【母親的眼眶中流淌着淚水,打濕你肩部的布料,你聽見那口齒不清的叫喊:孩子。我的孩子。你知道的,那不是在呼喚你。】原野雲刻意地避開過多的描述。
減輕了沉浸式的代入感。
【你仿佛是一切的罪魁禍首。你沒有做錯什麼。你隻是想要阻止一個陌生人走進你的家中。但母親一連數日,如同失了養料的植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着。你看着遠處的松樹,你時常懷疑初雪融化後,母親還會不會在你身邊。】但這就是劇情。
如果她沒有那般激烈地朝着母親叫喊。
她為什麼不能夠像平常一般忍耐着呢。
要是母親沒能挺過這個冬天。
她便是罪無可赦的兇手。
她不想這樣的。
但凡多加代入,橙子隻覺痛苦不堪,因為她時刻在與九和共鳴。
怎麼辦?
怎麼辦?
它必須回來。
她的孩子必須回來。
而你知道應該怎麼做。
【我要在那封空白的紙上,呼喚着她的孩子。】橙子演繹至此,以手掩面,痛苦的情緒仿佛要将她徹底撕裂成兩半。
【不久後,你收到回信,母親的狀态好了些許。】
這不是回到了劇情上嗎?
一切未有改變,所有的行動隻會徒增痛苦。
衆人後知後覺,像是頭顱被重重的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