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了【中也】這種事情,那絕對是宜早不宜晚,中也下定決心之後沒有一絲遲疑開始制定碰瓷計劃。
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制定計劃的必要,如今的他借住在【中也】家,對于【中也】的動向雖然說不上是了如指掌但也算得上如數家珍了。
所以這場碰瓷活動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找準時機,讓自己的存在在【中也】那裡順理成章地過了明路。
說起來容易但是真的實施起來卻不是那麼簡單,身為港|黑五大幹部之一的【中也】,他的警覺程度非同一般,想要不引起他的懷疑進行碰瓷時機委實重要。
好在他在旁人眼中隻是一隻小貓咪,按照他近日對【中也】的觀察,動物的身份是他最好的保護色。
【中也】這兩天沒有什麼大工作,僅僅隻是例行文書需要自己處理,但是這些文書工作比出外勤還要麻煩,每日結束都是後半夜了。
港|黑唯一良心——【中原中也】,今天也是最後一個人出港|黑大樓。
【中也】踏出港|黑大門之時,橫濱已經徹底被黑暗籠罩,唯有皓月高懸。
街邊的路燈,照耀着前行的路徑,【中也】紅色的機車在熟悉的道路上疾馳,轟鳴聲在回蕩在夜空中,行車的人橘發飄揚笑的肆意。
在【中也】回家的必經之路上,一隻橘色的貓貓鬼鬼祟祟的等待着目标到來。
遠遠傳來機車轟鳴聲,中也知曉機會來了。
貓咪瞬間身體緊繃起來,前肢匍匐,整個貓蓄勢待發。
毛絨絨的橘色貓咪朝着來人飛撲過去。
砰——
随着一聲巨響,毛絨絨的橘色物體像是一顆小炮彈一樣砸在地上。
【中也】從十五歲開始騎機車,作為一個駕齡七年的老司機,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事故。但是今天這個紀錄被打破了,就在剛剛他差點撞死一隻貓。
好在,看見貓的那一瞬間,他就用重力控制了車子,雖然貓被撞飛了,但是性命肯定無虞。
【中也】趕緊下車上前去查看貓咪的身體情況。
橘色的小貓,毛發溜光水滑,渾身肉乎乎的,一看夥食就很好。
不過最吸引人眼球的大概就是小貓的jiojio了,那四條腿比普通的貓咪短上不少。
不知道為什麼【中也】看着這橘貓總感覺有些熟悉,隻是他死活想不起來這熟悉感來自哪裡。
地上的貓,氣息沉穩,除了毛發滾了些灰塵完全沒有任何狼狽之處,可是就是不睜眼。
【中也】瞧着貓咪這模樣眉毛輕挑,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貓……在裝暈?
他這是被碰瓷了嗎?
【中也】暗歎了口氣,“這是哪裡來的小戲精?”
橘發青年彎腰将碰瓷的貓咪抱了起來。
順手摸了一把貓咪的小肉球,他徹底确定了,這貓的腿是真短不是因為毛發的掩蓋。
“腿真短。”青年感歎道,這隻貓的腳也太短了。
中也知道自己的演技不怎麼好,但是自己現在是隻貓,青年即使懷疑也不會懷疑貓咪的外表下還藏着另一副面孔。
因此中也心安理得地裝暈,事實上【中也】按照他預期行動着。
本來一切都好,隻是青年人偏偏沒有忍住心中感慨。
“啧,腿好短啊!”
聽到青年的話語,中也幾乎按捺不住自己怒氣,甚至想要起來跟【中也】對峙。
這人竟然說他腿短,他自己明明也不高啊啊!
可惡!自己還沒有成年還可以長高,至少會比這個世界的【中原中也】高!
中也安慰着自己,氣鼓鼓地保持着昏迷的姿勢被【中也】塞在衣服裡帶走了。
青年人的懷抱暖融融的,中也窩在【中也】懷裡晃蕩着,意識逐漸迷離起來,随着時間流轉中也徹底進入了黑甜鄉。
中也的碰瓷獲得成功!
·
東京的晚上十分熱鬧,輕小說家羽島伊月家更是熱鬧得出奇。
本來一時興起邀請回家的人如今鸠占鵲巢,比他這個真房主還像是房主。甚至連他那些友人們都蟄伏在這人的魅力之下,主動将他拉進了他們的小群體中。
現如今這人在他家興風作浪,過得是如魚得水,就像現在。
“伊月君,來一起玩呀!”
太宰治笑着看向羽島伊月,隻要太宰治想,沒有人能讨厭太宰治,沒有任何人例外。
面對了太宰治的邀請,羽島伊月自然不可能拒絕。
“玩!”
今天可兒由那多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一副花牌,幾人難得放棄TRPG,玩起來了古舊的花牌遊戲。
“啊,又輸了!”不破春鬥手一松牌全部都散在桌子上。
“啊啊,太宰先生好強,已經連赢三局了。伊月君上呀,為我們報仇!”白川京癱在桌子上期待的望向羽島伊月。
“前輩加油······”可兒那由多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權當是為羽島伊月加油了。
“伊月君,手下留情呀。”太宰治将手中的牌整理好,等待羽島伊月落座。
牌局僅僅開始了十幾分鐘,羽島伊月已大汗淋漓。他看着桌上的牌局,屬于他的牌幾乎被蠶食殆盡完全沒有翻身的餘地。
太可怕了,眼前的男人太可怕了,自己每一步牌位都被對方精準預測,所有的策略都被他一一看穿,完全找不到可以反擊的機會,隻能眼睜睜瞧着自己陷入死局。
“我輸了。”羽島伊月放下手中的牌果斷認輸。
“哎呀呀,看樣子今天的最終赢家就是我了 。”太宰治将手中的花牌放下,單手托腮看着眼前一群手下敗将。
衆人對上太宰治那戲谑目光,吞了吞口水,總有股子不祥預感。
“太宰先生,您有什麼要求嗎?我們一定照做。”不破春鬥首先打破平靜。
誰讓他嘴賤,玩之前說什麼輸的人要無條件聽從勝者要求,結果現在他們所有人都成了輸家。
太宰治道:“嘛,既然春鬥君開口了,我就不客氣了。”
“今晚吃螃蟹吧,剛剛看見電視上的導購節目,帝王蟹看着可真棒呀,松葉蟹也很不錯。”
太宰治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說出的話讓幾個人掉了顔色。
羽島伊月和不破春鬥他們都是暢銷書作家,可兒那由多更是出版社台柱子,帝王蟹、松葉蟹什麼的自然吃得起。
不過現在是在月末,幾人最近花得有些超支,買了螃蟹就意味着他們放棄‘妹妹/女仆’等等。
太宰治選擇的條件雖然不會讓幾人上進懂得但也讓幾人好生糾結了一番,這分寸的把握可以說十分精準,由此可見太宰治性格委實是過于惡劣。
被欺負幾人無知無覺地履行着賭約,甚至心中還有些感念太宰治手下留情。
長桌上,幾人喝酒聊天,吃着螃蟹海鮮,帝王蟹很肥美,秋葉蟹很鮮甜,桌上都是太宰喜歡的東西,可是他卻興緻平平。
看着眼前的肥美的蟹子,他卻想起了京都那算不上豐腴的蟹。
可惜了這麼好的食材了,料理人的手藝不到家啊。
太宰治感覺此刻東京肥美蟹子完全比不上記憶中京都不慎豐腴的雪蟹。
某個渾身上下嘴最硬的人,絕對不會承認他與其說是挑剔蟹的不好,不如說是因為一同吃蟹的人不對從而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