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中也】,你下手真狠。”
大概是【中原中也】那一腳起作用了,地上的男人很快就蘇醒了。
依舊是熟悉的配方依舊是熟悉的味道,男人一張嘴就氣得中也半死。
“啧,沒死就趕緊起來,我不介意給你松松筋骨。”
【中也】說着踹了一腳【太宰治】,剛剛蘇醒的男人俊美的臉上瞬間印上了一個稍稍有些小巧的腳印。
圍觀的坂口安吾都不知道怎麼評價【太宰治】此人了,【太宰治】沒一頓揍都不是白挨的。
中也好奇地看着已經蘇醒的【太宰治】,再看看依舊沒有意識的太宰治,中也心中有了主意。
溫泉旅館的衆人正在拉架,他們真的害怕一不小心這個客人就被打死。
一時間除了正在搶救太宰治的員工和關織子之外,沒有人見到中也的動作。
橘色圓潤雖然嬌小但是很有分量的橘貓高高跳起,就像一顆沉重的炮彈狠狠地砸在和服青年的身上。
那個力度,甚至讓關織子出現了幻聽,好似有什麼東西被撞斷了。
“嗯!”
一聲痛呼,青年腹中的積水終于排出,迷迷糊糊伸手提起身上毛茸茸的重物,恢複意識的太宰治感覺自己的肋骨都要斷了。
“中也·····你好重······”
中也鄙夷地看着這個自殺未遂的男人,果然不管是哪個世界的太宰治都是一樣的狗。
早就對雙黑二人争鬧不斷感到麻木的坂口安吾,并沒有錯過另一邊的動靜。
在看見橘貓動作的時候,男人就感到不妙,等這預感真正得到印證的時候坂口安吾心中不僅對‘太宰治們’感到同情。
不過冷靜如坂口安吾在聽見貓咪的名字的時候也是着實是有些驚訝。
“中也?”
打打鬧鬧的【太宰】聽見了昔日友人的驚呼,下意識回頭,目擊了精彩一幕。
“貓的名字是中也?”坂口安吾終究還是問出來了。
隻是他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
太宰治的頭發還在滴水,男人抱着貓咪,用手将濕漉漉的頭發撸到腦後,露出了光潔的額頭。
面無表情的俊美青年,鸢色瞳孔裡寫滿了冷漠,一時間青年周身籠罩着‘生人勿近’四個大字。
‘跟自己這個世界【太宰】感覺有些不同,不過都是一樣的看不透。’
剛剛蘇醒還有些迷糊的太宰治,冷冰冰的樣子讓人望而卻步。
吵鬧的環境使得青年并沒有聽清坂口安吾的話語,中也倒是聽清了,貓咪看了一眼已經冷靜下來的【中也】,歎了口氣。
青年還有些迷糊,橘貓安靜地待在青年懷裡,忽然看見了一雙筆直的雙腿伫立在面前。
擡頭看去,極其眼熟的一張臉挂着熟悉的笑容,鸢色的眼睛裡流光轉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太宰治看見男人的瞬間大腦開始轉動,臉上的冷刻頓時融化成相似的笑容。
年長者看着這樣一張臉笑得更燦爛了。
“這隻貓叫作中也嗎?這個名字還真是棒極了啊”。
青年瞟了一眼身後怒氣沖沖的橘發青年,說出意義不明的誇獎,言語中故意帶出一抹纏綿的津輕音。
太宰治笑了笑看了眼男人身後的橘發青年,回道:“是呀,中也這個名字确實很好。”
太宰從草地上站了起來,考究的棉麻和服被水浸土耨早就不成樣子,濕漉漉地粘在青年身上竟然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美感。
相似的兩個人就好像是在照鏡子一般,微風吹過,幾片樹葉飄落,打破了短暫的平靜。
“初次見面,我是【太宰】,【太宰治】,一個普普通通的偵探社社員”。衣着西化的男人率先開口。
風衣男人笑着介紹自己。
“初次見面,我是太宰,太宰治,一個普普通通的不知名作家”。
和服青年也是回以笑顔。
二人四目相對,一個比一個笑得燦爛。
圍觀的【中原中也】和坂口安吾看着兩個‘太宰治’,隻感覺頭皮發麻。
溫泉旅館的人已經被坂口安吾勸走了,此時此刻庭院裡隻剩下四人一貓。
中也看着這幅詭異的場景,心中分外疲憊。
【太宰治】和坂口安吾之間的詭異氣氛不可能瞞過太宰治,再想想千裡之外的孤獨墓碑,中也離開這個世界的想法愈發地強烈。
不知道什麼時候烏雲遮蔽了太陽,細密的雨水讓本就濕漉漉的兩人更加地濕潤,
“進屋吧,相信今日一定會很有趣”。【太宰】的話說得模模糊糊,不過在場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能為您的生活添上一抹色彩,在下真是榮幸!”
同樣的津輕口音響起太宰比起【太宰】顯得更為自然,唯獨中也知曉太宰治是故意的,故意暴露自己的津輕腔調。
随着兩人的話語落下,氣氛變得更加的詭異,四人一貓身影從庭院裡面消失,向着長廊走去,古樸的木質長廊将雨水隔離在外。
瞬間廊下和廊外成了兩個世界。
細碎的雨水不停地滴落,盡頭的和室擠滿了賓客。
幾步之遙的女湯裡不停地有黑色的影子飄忽而過。
對中也來說回家的路遙遙無期。
更甚至,此刻的他還不知曉接下來的道路愈發‘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