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此情此景中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了一則故事,名為‘俄狄浦斯王’的故事,極力阻止的悲劇卻因為自身的舉動最終促成了事情的發生。
他和太宰繞路本就是為了避開森鷗外,現在倒好直接撞破對方不可言說的場面。
如果中也在現代呆的時間再長一些,他就會明白此刻他們的遭遇分明是用墨菲定律形容才更加準确。
但不管是俄狄浦斯悲劇還是墨菲定律這一切都不是重點,重要的是如何從‘黑夜的集會’中順利脫身。
在場的衆人不乏面熟者,頂着熟悉的臉做着這種事情,差點讓中也無法直視衆人,畢竟他所熟悉的大家可沒有這麼‘活潑’。
“哎呀,這不是森先生嗎?”
好在太宰治的聲音拯救了尴尬的他。
少年突然擠到自己和熊貓中間,太宰治即使看不到此刻場景也有意識絕對是發生了什麼,他探頭看去。
見狀,他終于明白了中也為何如此反應了,眼前的景象可真是了不得啊。
比起中也,太宰倒是淡定許多,畢竟比起來中也他跟熟悉一幹文人的活潑本質,真要比起來這個世界的熟人們可比不上他們這些文化人的操作。
隻是這并不意味太宰治會放過這個挖苦森鷗外的機會。
“沒想到森先生的還挺有童趣,這個樣子是在cos什麼男主角登基現場嗎?”太宰治頓了頓,緊接着說道:“不過,森先生的氣質還是更适合去做反派。”
青年以一種極為熟稔的語氣和森鷗外交談着,讓本來警惕萬分的衆人升起了些許好奇。
這突然闖入的兩人是誰,boss的熟人嗎?可是……為什麼感覺那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巷口站立的青年,一身雅痞搖滾風的打扮,肩膀上還背着一把吉他,好似個流浪音樂人,頹廢中帶着幾分優雅,讓人瞧着就記憶深刻。
更不用說那匆匆一瞥的少年人,少年衣着帶着些許異國風情但總體上還是跟青年一緻,瞧着肩上的貝斯就知曉他也是樂手打扮。
隻是那赭色發絲十分有昭示性讓人情不自禁聯想到某人身上,而且青年說話的聲音也分外耳熟,熟悉到在場的每一人腦海中浮現出同一張俊顔——【太宰治】。
來人的身份此刻幾乎已經明晰,但是對方此刻的形象簡直與他們記憶中天差地别,讓他們怎麼也不敢确認。
畢竟他們記憶中陰郁的前幹部以及成熟穩重的現幹部突然改頭換面,一副搖滾音樂人的打扮出現在他們面前,渾身的蓬勃朝氣幾乎都要溢出來了。尤其是【中也幹部】也在這裡,此番對比恨不得讓他們自戳雙目。
即使是這樣他們知道來人究竟是誰,森鷗外沒有發話,衆人也不敢率先出聲。
男人沁血的眼睛盯着來人,青年身份不言而喻,隐藏在玩偶身後的少年人自然也已明晰。
太宰治站在前方頂住了所有的視線關注,藏在他和玩偶中間中也沒有感受到半分壓力自在許多。
他擡頭看向太宰治,湛藍色的漂亮眼睛裡面滿是疑惑,一張臉明晃晃地寫着:為什麼要暴露身份,不是說要隐藏身份嗎?
太宰治對着懷中少年眨了眨眼睛,示意少年别擔心。
他将熊貓玩偶遞給中葉,讓他站在自己身後,他自己則向前方走去。
本來單膝下跪的【中也】等人立刻站了起來,衆人圍繞着森鷗外形成一個嚴密的包圍圈。
太宰治站在了衆人的對面,森鷗外看着對面的青年。
實話說這場相遇确實是個意外,好在在場的都是知情人,雖然一時驚奇但是反應過來就意識到來人身份了,倒也沒有亂了方寸面對青年的逼近他們本能護衛在森鷗外身前。
“太宰君,你們怎麼出現在這裡?”
森鷗外看着青年,實話實說他對這個青年的忌憚并不小于武偵的那個孩子,畢竟不管是哪裡的‘太宰治’都是極其擅長算計人心的怪物啊。
“嗯,隻是意外而已,準備結束之後時間還早就欣賞了一番橫濱美景,為了避免麻煩我和中也還喬裝了一番,隻是沒想到這麼湊巧居然遇見您在……”
太宰治話語戛然而止,瞧着森鷗外眼神中還帶着幾分微妙。
這廂大小兩個狐狸在打機鋒,另一邊中也抱着毛絨玩具走在後邊,隻感覺尴尬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尤其是和【中也】視線對上之後越發感到窘迫了。
【中也】不愧是港口Mafia良心,抛卻剛剛的驚訝,看着朝氣蓬勃的少年,扶了扶帽子,說道:“你這身打扮,不賴嘛。”
剛剛脫口就感到有些不對,總感覺這發言些許有點‘自戀’。
他不自在地摸了摸帽子,少年人略有些羞澀地接收了誇獎,“謝謝誇獎······”
話語剛落,雙方更加感覺奇怪,【中原中也】看着對面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對方頂着一張相同的臉叫自己‘中也先生’怎麼聽怎麼奇怪。
中也也反應了過來,一時間兩人的氣氛充斥着尴尬。
“橫濱可是個好地方呢,希望太宰君和中也君玩得開心。”
“那可真是承蒙森先生吉言了,我和中也就不打擾森先生了,我們先行一步。”
太宰治轉頭看向中也,中也趕緊和【中也】跟了上去。
港口Mafia的衆人遵從森鷗外的指示讓開了道路,和森鷗外擦肩而過的瞬間。
中也聽見了太宰治的低語,“希望森先生快點準備好呀。”
準備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