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什麼意思?”
“我好像又在機緣巧合下創造了個新術式。”太宰治輕輕撓了下巴,“本來我隻是截取了幾種結界術優勢之處将其糅合一起,之後為了能夠有效收集結界内的遊散力量又融貫了另外幾個術,兩廂一番有機結合再加上這個特殊情境以及那兩位的幫助,陰差陽錯之下造就了它的誕生。”
中也:……
好半晌,中也才開口說道:“你這人還真是奇妙。”
太宰治撓了撓鬓角,收下了少年人的‘稱贊’,委實是他本人都沒有預料到此刻發展。
對于太宰治它這種算無遺策的家夥,今日這般奇妙經曆也是平生第一次了。
至于二人為什麼如此震驚,當然是這個新術式過于強大了,本來花開元秀吉記載的都是因為過于強大禁忌而不能問世封存的術,結果太宰治整合一番又有可以與其比肩甚至更強的術出現,怎麼可能不驚訝啊。
而且今天術式甚至已經觸碰到了禁忌的邊緣,他們從中感受到了幾分時間的氣息。
就像太宰治所說的那樣,眼前一切已經不僅僅是簡單的複原,甚至有了幾分時間回溯的意味,但僅是這樣也足夠驚人了,畢竟術式不是一成不變的,繼續發展下去終究有一天太宰治會進入那個領域。
當然并非真的時間回溯隻是有幾分時間氣息摻雜罷了。
正因為如此,他們二人才如此震驚。
目前看來這個初級的術限制還很多,能夠可以回溯複原的隻有死物和不受彼世影響的普通人。
另外對地形和靈脈要求嚴苛,必須是符合五芒星陣的走向才能布置。
此外陣法實施需要的力量巨大,打個比方如果想要修複一個破碎的玻璃杯需要大約一隻野豬大小的生命力獻祭。
橫濱的靈脈,還有飄散的零碎靈力,以及異能者戰鬥的波動全部都是陣法的食糧。
種種偶然條件湊成一處,才達成了它的出現。
所以中也說太宰治是個奇妙的人,奇妙的幸運。
因為此陣震驚可不僅太中二人。
與此同時,港|黑大樓。
森鷗外巨大落地窗前俯瞰橫濱,坐落在橫濱之上最為高偉的建築站在這裡足以将整個橫濱景象收之眼底。
此時此刻恐怕沒有人比森鷗外更加清楚橫濱的恐怖變化。
昏暗的房間隻有月光隐隐約約,男人神色不明地看着規整的街道。
視線看向橫濱,但是思緒卻在别處。
幾日前和青年初見的情景浮現在他的腦海,抛卻開始的虛僞的寒暄之後,他們之間開始了刀光劍影的會晤。
“橫濱真是個奇怪的地方呢。”摻雜着津輕地區的聲音好似漫不經心地評價橫濱。
“哦呀,不知太宰君感覺哪裡奇怪?”森鷗外沒有辯駁順着青年的話語詢問下去。
“戾氣環繞,血光籠罩,真是個多災多難的城市~”
鸢色的眼睛緊緊盯着男人,渾不在意男人森冷的目光。
“是嗎,在太宰君眼中橫濱原來是這幅景色。隻是和太宰君觀感不同,我倒是覺得橫濱是個無比美麗的城市。”
一個美麗的讓他甘願付出一切的城市,為了保持它的‘美麗無瑕’他會不遺餘力地清掃所有對橫濱有害之物。
異世界的‘太宰治’、‘中原中也’,僅僅隻是名字就已經成為麻煩的代表。
處于動蕩中心的兩人,他是絕不會放任他們任意地進入橫濱。
太宰治當然聽出了他的未盡之意,森然的壓力之下青年笑容越發燦爛。
“美麗的城市嗎,那麼相信森先生一定不希望這麼美麗的城市變得滿目瘡痍,血流成河吧。”
森鷗外臉上的笑意全無,一雙血色眼眸盯着青年,他堅信‘太宰治’一定是個聰明人,正因如此青年說的每一句話自然有其目的。
正如現在,青年的話語自然不是威脅那麼簡單。
“名為‘組合’的敵人不日來襲,相信那群目标明确的異能組織動作不會小,橫濱真的可以安然無恙嗎?”
青年的臉上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笑顔,即使是森鷗外也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
但是青年所說的内容确實是他所憂心的,‘組合’所圖不小,縱然他們終将勝利但是橫濱的損害難以避免,甚至會到超乎想象的境地如果真的到了那個程度他們港|黑也會元氣大傷。
“聽聞太宰君的意思,你已經有對策了。”
紅裙金發的少女早就放下了手中的畫筆,碧色的眼睛盯着青年,無機質的眼睛裡是凜冽的殺意。
“嗯,在下能解決,不過要看森先生付出什麼代價了。”
燭火跳躍,昏暗的火光模模糊糊地照射在青年的臉上,鸢色的眼睛裡似潭沒有波瀾的泉水平靜無波。
“森先生不用擔心,在下做得到我們就是互惠互利;即使在下做不到,也不過是如森先生預期相同甚至連代價都不需要支付,不管怎樣,森先生都不會吃虧。”
森鷗外當然清楚,但是重要的是······
“不知道太宰君想要什麼代價。”
蓬勃燃燒的燭火發出響動,青年雙唇輕啟,“代價是······”
“boss!”
思緒戛然而止。
森鷗外看向街道,神色不明。
太宰君你真是給我好大一個驚喜啊……
郊外的森林,剛剛解決了組合怪物的【太宰】,望了一眼高懸的明月,将手中的黑色禮帽放在沉睡的橘發青年身旁。
“不可思議的力量,真是作弊啊,同位體君。”黑發青年腦海中思緒不停,眼睛卻緊緊黏在橘發青年身上,“啧,不公平,【中也】竟然可以睡得這麼安穩。”
不知道想到什麼,那人嘴邊挂起頑皮的笑意、
夜風吹拂,樹葉簌簌作響。
柔軟的草地上,隻剩下橘發青年一人躺倒在地。
青年人的衣襟松動,透過縫隙依稀可以看見白皙的脖頸上一抹突兀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