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弱了。
黑發少女蹙着眉。
皇家護衛就隻有這種水平麼?
西索似乎看出少女的想法,笑道:“拉姆斯皇族早就不行了~?”
“因為傳承巫女血脈所以沒辦法覺醒念能力,頂多體質比普通人強一些罷了,這些護衛也是從皇家人裡拔高個,在你手裡自然撐不過一回合。”
“要不是這一代出了貝芙蕾這樣的巫女血脈,他們就要斷代了~?”
看了眼戾氣十足的少女,西索把最後一句咽下沒說。
馬上就要滅族了呢。
兩人抵達長老會議室後,西索更加确定了一點,他一會要滿足少女一個願望了。
根本輪不到他出手,僅僅是阿銀充斥惡意的念壓就把這些自以為高貴的皇家長老吓的冷汗直流。
“我問你,斯諾呢?”
阿銀雖掐着貝芙蕾,但也給她留了絲縫隙可以說話,但對方卻無視她的問話,伸長手想要抱她。
“斯諾呢?”
問第二遍的語氣更加低沉。
“我想…”回答她的卻是西索,他指了指角落的一具幹屍,“應該是這個吧?”
目光觸及那具幹癟的屍體,阿銀瞳孔驟縮,呼吸開始急促。
那是斯諾?
那個傲嬌又變扭的少年本也該成長為明媚的烈陽,轉眼因為一群廢物變成了那種東西。
“你們怎麼能——”
“怎麼能——”
昔日貝芙蕾對阿銀也算照顧有佳,但這些情誼與她的罪行想比根本不值一提。
她手上的力道加重,貝芙蕾的臉逐漸因為窒息而漲紅,雙手轉為扒拉對方鉗制她的手臂。
少女目光回到貝芙蕾臉上。
“你知道他是你兒子對嗎?”
那目光陰冷,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貝芙蕾也知道不能繼續瘋下去。
可是她的回答不重要了。
下一瞬自己的脖頸像筷子一樣被折斷,頭身分離,而黑發少女隻是冷漠的甩了甩手。
“西索。”
“嗯?”
被點名的少年下意識站直身體。
“來玩石頭剪刀布吧?”
阿銀此刻揚起唇角,笑容堪比地獄盛放的曼陀羅華。
“誰赢了誰殺,比比我們倆誰的運氣好吧,最開始那個賭注還算數哦。”
“好啊~?”
那個女長老強頂着壓力開口,“你們到底是誰?!……”
然而話音未落,她的頭就如同氣球一樣爆開了,血肉飛濺,無頭屍體迅速老化,幹巴巴的倒下。
“誰允許你說話了。”
少女聲音寒如冰霜。
“現在誰敢動一下或者說一句話,下場就是她,假使我石頭剪刀布赢了,或許會心情好放你們一馬。”
第一局石頭剪刀布,阿銀赢了,下一秒就爆了他們其中一個人的頭。
她笑道:“騙你們的。”
皇家拉姆斯酒店,下五十層燈紅酒綠,上五十層血流成河。
殺完最後一個,阿銀并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她看向角落那具屍體,黑眸劃過一絲落寞,随後擡腳走去。
會議室朝光的一面打造的是落地窗,從西索的角度看,太陽光修飾着少女纖細修長的身形,仿佛洗去她周身血腥。
又見她抱起了幹癟的已經稱不上算是人的物體,光暈從她手中擴散直至包裹物體全身。
宛若天使降臨,她在從地獄使者手裡搶人。
光暈褪去,斯諾完好的躺在她懷裡,但依舊毫無生氣,仿佛隻是一具人形玩偶。
【阿銀:小白,收納】
【小白:好】
旋即黃發男孩消失不見,目睹全程是西索挑眉。
阿銀也沒有解釋的打算。
方才她渡了十成十的生氣給斯諾,然而隻能堪堪還原對方的相貌,至于能不能複活還是未知,隻能先放在小白那裡養着。
她有些疲憊,這是她第一次這樣救人。
西索也很紳士的留給她緩沖的空間,退出會議室在門外站着。
不過他沒有等很久,阿銀也從會議室裡出來。
兩人對視。
西索輕笑。
“也算是曆經生死,該答應我的求婚了吧?”
“你什麼時候求婚了。”
“現在。”
阿銀終于露出不同于剛才的笑容,一如少年初見。
“想得美。”
紅發少年面露可惜,但眸光神采奕奕。
“剛剛我殺了十一個,比你多一個哦~?”
“你想要什麼?”阿銀挑眉。
“你。”
西索攬過她的腰,低頭垂眸,拉近距離。
室内血腥,室外旖旎。
“沒這麼容易呢。”
阿銀雙手抵在他的胸膛,淺笑搖頭。
“不過我可以給你個機會,如果你以後變強到可以打敗我,那麼我就……”
“悉聽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