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想知道我長什麼樣嗎?”
“當然想。”
派羅垂眸,遮掩了一絲情緒,随後他的手被牽起,手指觸感溫熱,旋即他又聽見少女的聲音
“這是我的額頭。”
指尖被對方指引一路向下。
”這是眉毛,下面就是眼睛,還有睫毛,中間是鼻子哦。”
而後停在一抹更柔軟的地方。
“這是嘴巴。”
最後他的另一隻手也被拿起,雙手因應到做成了捧花狀,少女把臉蛋塞進去,嘴唇微微嘟起。
“這就是我的臉啦~可以想象出我的樣子嗎?”
派羅忍不住捏了捏少女的雙頰,軟軟的像棉花糖一樣。
“可以,大約晚上睡覺都能想象你的臉了,阿銀。”
少女笑了起來。
清脆的笑聲讓棕發少年紅了耳根,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又細弱蚊蠅的說了句。
“下次别這樣讓别人觸摸。”
“不會啦。”
兩人湊在書桌前,在蠟燭光下讀了一會兒故事書,派羅時不時糾正少女的讀音,不過多久就準備睡了。
“晚安阿銀。”
“晚安派羅~”
看着棕發少年離開房間,阿銀上揚的嘴角落下,她望着窗外的月亮。
今晚注定不眠。
仿佛也是提醒她一般,小白的聲音在意識海響起。
【小白:還有十分鐘】
.
“這深山老林還有城鎮?”
被庫洛洛一通電話叫來的窩金閑逛了起來,距離上次剿了總教老巢,蜘蛛們似乎有兩個多月沒聚了。
信長跟在他旁邊,懷裡抱着一把長刀,這是他在一個地下拍賣場搶到的,用着還算順手就一直沒換,他之前的就老是斷。
“你的新刀不錯嘛,信長。”
“還行,能用,你不找點稱手的武器?晚點還要行動。”
聞言窩金揮了揮拳頭。
“要什麼武器,像是對付這些人,随随便便就能用手砸爛。”
他指了指旁邊走過的路人,笑得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
信長跟着扯了扯嘴角,回想當時庫洛洛成立旅團的情景。
那時瑪格麗娜将他們帶離暗室後,他們并沒有被交給”外面的人”,而是去往了更深更暗更冷的地下。
也有小孩忍不住問瑪格麗娜他們要去哪,然而等不到回應,在到地方後,那個問話的小孩被第一個推出去。
小孩驚恐的拒絕,瑪格麗娜卻隻是微微一笑,輕聲說隻是讓他去玩,前者就像被蠱惑似的,轉身沖進了一群人厮殺的混戰中。
很快那人就被丢出來了,屍骨都不完整,所有人都吓壞了,拼命往剛開始下來的電梯裡鑽,可是沒有用,他們被圍上來的修女們強制分開帶離,都被關進一個不大不小的鐵籠,看着中間場地的混戰。
這裡就是迩祀獄,享樂的天堂,殺戮的地獄。
負責蜘蛛們的是瑪格麗娜,她俯下身子朝和藹的對他們說道:“玩得開心~”
忍無可忍的是窩金,他捏緊拳頭也不知道從哪湧來的力氣,沖上去砸爛了對方的笑臉,血液濺到他的臉上,他自己也愣了一下,随後反應過來,拳頭如雨點般落下。
瑪格麗娜很快沒了氣息,最後是庫洛洛阻止了窩金。
“夠了窩金,之後還有很多人,能讓你砸。”
自從,反抗開始。
他們一路從地下二十層殺到地上,傷了殘了就休整一陣再繼續,之後瑪奇發現她可以凝聚粉色的念線替同伴修補殘肢,雖然效果一般,但也比放任不管的好,意識到有奶媽他們殺的更瘋,最後發現把總教那些人踩在腳底下居然這麼簡單。
其中修女是最難搞定的,有的人念能力很難纏,庫洛洛發現自己的能力與其他人不同,隻是變出一本書,裡面空白一片,直到他偷取了某人的能力,經過幾人的試驗,他大概摸清了該如何運用并發揮自己能力的最大優勢。
第一次偷取讓這個黑發男孩感受到了能力掌控在自己手裡的快感,以及碾碎惡人的樂趣。
他意識到如果剛開始就把寶貴的珍珠藏在懷裡,這樣就不會弄丢。
庫洛洛坐在禮堂的講台上,召集同伴想要成立一個正式的團隊。
他要用他們的力量,讓外面的人知道,這裡不是讓人随意拿捏的地方,他要讓角色對調,他們要成為掠奪者,他們要成為上位者,他們要成為讓人談之色變避之不及的——幻影旅團。
“呦,是信長和窩金啊。”
某人熟稔的招呼聲打斷了信長的思緒,他看了過去,不遠處站着兩人,其中一個身影略矮一些。
旁邊的窩金回道:“飛坦你是不是沒長個,感覺上次看你也是這麼高?”
芬克斯暗道不好,他之前就發現了,飛坦長得比他慢,有次嘴賤也調侃了一句,兩人就打的昏天黑地,後來他嫌麻煩也不說了,現在有個長得更高更壯的傻大個提起,指不定飛坦要計較到什麼時候。
果然,就聽嗖的一聲,芬克斯身邊的人就飛了出去。
飛坦跳到窩金臉上,陰恻恻的說道。
“你想死?”
窩金:?
不出所料,這兩個在大街上打起來了,路人吓的不知所措,有人差點被誤傷,是後來趕到的派克和瑪奇嘲諷了兩句才停下。
“在這打的不丢人嗎?”
飛坦歪頭躲開窩金的拳頭,陰冷的看向說話的瑪奇:“什麼?”
“先去找團長,在這打浪費時間。”派克道:“等會有你們打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