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
少女也松了一隻手學着伊爾迷的樣子打招呼,臉上笑眯眯的,也不見推開試煉之門有多累人。
門也沒有因為她松手而合上,伊爾迷眨了眨眼視線下移,原是她的腳抵住了一側。
而跟在兒子後面躲在草叢裡的基裘看見這一幕激動的差點跳出來,嘴裡一直重複着類似太完美了這樣的話。
旁邊的柯特似乎不能理解為什麼母親又激動起來了,隻是覺得大哥對面站着的人長得真好看。
雖然家裡人沒有長得醜的,但是這個人的好看是不一樣的好看。
他目前還找不出詞語來形容。
總之就是——
非常漂亮。
“歡迎來到揍敵客。”
伊爾迷側了側身為她讓道,還擡起一隻手做指引狀。
“就這樣幹巴巴的歡迎嗎?”
阿銀一邊說一邊走進,石門在她身後重重的合上,些許銀發随着風吹到她的胸前。
黑發青年歪頭,随後正身,朝少女張開雙手又重複道,“歡迎,來到揍敵客。”
阿銀總覺得伊爾迷是想說,歡迎來到他的懷抱。
不過,她不讨厭肢體接觸就是了。
旋即少女帶着陽光的味道與溫軟填滿了伊爾迷清清冷冷的胸腔。
似乎連同五髒六腑都被她的溫度塞的滿滿當當。
明明都是活人的體溫。
可他總感覺她抱在懷裡就像冬日裡的暖寶寶一樣,讓人舍不得撒手。
伊爾迷情不自禁的将頭埋的更低了些,整張臉沒入少女肩頭的銀發,鼻尖充斥她身體的香氣。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股馨香,不是什麼香水那種刺鼻的味道,是隻有湊近她才能嗅到的特别氣味。
“天呐!”基裘用扇子捂住嘴,拼命抑制住喉嚨裡想要發出的尖叫。
“太棒了小伊,居然發展的這麼快!”她轉頭雙手握住柯特的肩膀搖了搖,“你說他們的婚禮應該訂在什麼時候比較好?!”
問完,基裘又放開對方自顧自的回答,“不不,結婚之前應該先訂婚才對……”
“诶呀不知道現在操辦來不來得及。”
看着母親轉身準備離開,柯特便亦步亦趨的跟着,他回頭看了看還抱着的兩人,千言萬語皆在不言中。
其實是他不知道該從何吐槽起。
心急的母親。
主動的大哥。
和……漂亮的陌生姐姐。
不過,或許用不了多久就不會陌生了。
“還要抱多久?”
直到少女開口,伊爾迷放在她腰間的手摩挲了幾下,才慢慢松開。
“啊,隻是順便幫你測一下身量,好給你準備衣服。”
也不知道他是找補還是别的什麼,阿銀聞言挑眉。
“什麼衣服?”
“管家服。”
“啊~”少女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我來你家還要打工啊?”
伊爾迷:“揍敵客不養閑人。”
“我又不是鹹人。”
她朝他抛了個媚眼。
“我是甜妹~”
這種程度都算不上引誘,之前有次執行任務,目标的情人脫光了衣服在他面前跳舞他都能眼都不眨一下的一刀秒。
但此刻,伊爾迷大大的黑眸好像隻被她占滿。
“嗯,所以你是做我的貼身管家。”
阿銀:“?”
.
“啪——啪——啪——”
揍敵客家别的不說,唯有一個大字最突出,院子大,城堡大,寵物大,走廊漆黑悠長,鞭子抽打在□□上的回響聲音也大。
月色照亮一方幽深,阿銀站着一間房門前聽了一陣,一聲聲悶響聽得她牙酸。
想起之前在流星街地下城受刑的日子。
那可真是不太好受。
所以,她擡腳,一把踹開了幾十斤重的鐵門,面對房裡兩人人射來的視線,她也泰然自若的歪頭笑笑。
“嗨~”
房間内封閉無窗,四面牆壁都挂着各式各樣的刑器,隻有中間兩盞蠟燭點亮了被鎖鍊架子吊住的白發男孩。
“阿銀???”
終是奇犽詫異出聲,男孩此刻身上傷痕累累,一雙湛藍的眼睛瞪圓了看着她。
而男孩對面站着的人,身材圓潤,黑發黑眸,眉眼與伊爾迷頗為相似。
這便是糜奇了,他手裡拿着鞭子,不僅又粗又長,上面還帶着紮眼的倒刺,這一鞭打在身上必是皮開肉綻。
“你是誰?”
糜奇先是愣了一瞬,随後才習慣性的皺着眉開口,肉嘟嘟的臉擰巴着倒顯得眼睛更小了。
“如你所見,新來的女仆管家。”
少女提起裙邊乖乖巧巧的行了一禮,仿佛剛剛踹開大門的不是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