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喜歡我的任性麼~”
少女皺皺鼻子,十分不客氣的回嘴。
是啊。
他就是喜歡她這幅在他面前肆意的可愛。
“那麼你突然回來,是為了什麼?”
“上次是因為窟盧塔族,這次呢?”
明知故問。
阿銀看見了庫洛洛眼底原原本本的惡劣,“你不是猜到了嗎。”
“我要聽你自己講出來。”
“那你要失望了。”她伸出食指戳在他的肩頭将他推開,“我什麼也不知道,閑來無事恰巧路過。”
說完她又随意看了眼牆上根本不動的鐘表接着說道,“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
隻不過剛邁開一步又被他從後面攬住扣在懷裡。
“我說了,來了就别想走了。”
“哦,我倒忘了說了。”少女整個人變成了千絲萬縷的銀線,頃刻間在他懷裡消散,又在不遠處的窗邊重新幻化成原來的模樣,“我想走就走。”
她又舉起手裡的東西朝他晃了晃,“東西我就收回來了,下次見。”
庫洛洛略一垂眸,隻見脖頸空蕩蕩,一瞬間的功夫他再擡眼房間裡便也隻剩他一人了。
幻影旅團的團長從來的是精于算計,隻有伶俐的公主是始料未及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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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舉起晶瑩剔透的項鍊,原來的身體就封存在這裡面,如此看起來還怪滑稽的。
【小白:要換回來嗎?身體?】
阿銀一揚手,項鍊像變魔術似的消失不見。
【阿銀:暫時不用,先收起來吧,過了友克鑫之後再考慮】
随後在暗空間的小白便伸手接住了掉進來的項鍊,也沒再開口多問。
明天就是九月一日了,在妮翁見完新來的護衛隊成員後她們其實已經啟程前往了友克鑫,所以在酷拉皮卡離開之後她就悄無聲息的溜來找庫洛洛了。
小蜘蛛們要在拍賣會上大鬧一場,在此期間總不能讓酷拉皮卡看見幻影旅團的團長帶着裝有她的項鍊吧。
酷拉皮卡與旅團之間的恩怨本就是他殺光所有成員也解開不了的心結,如果再加上一個她那隻會更加麻煩。
她喜歡混亂的熱鬧,但如果雙方都是她喜歡的人的話,這就有點難辦了。
少女一邊走一邊漫不經心的踢了踢腳邊的小石子。
她記得庫洛洛讓庫哔做了所有蜘蛛的屍體僞造死亡。
那不如,讓這個死亡變成真的好了?
石子咕噜噜的滾到另一個人的腳下,讓少女停了下來,也打斷了思緒。
她擡眸,撞進一片暗金的黏稠中。
運氣不好,碰見了隻難纏的蜘蛛呢。
“你……”
對方半邊臉埋在衣領裡,隻露出那雙狹長的眸子,過長的劉海也擋不住猶如淬滿毒液的視線。
陰冷又潮濕,在夜裡分外讓人感到不适與恐懼。
然而銀發少女沒有表露出任何害怕的表情,還朝面前的人粲然一笑。
“晚上好?”
飛坦前一晚打遊戲幾乎玩了個通宵,芬克斯和俠客明明是跟他一起但還是一早趕去了友克鑫,他則是睡飽了再慢悠悠趕過來。
收到俠客發來的定位之前他還去遊戲廳玩了一圈,再趕過來時天已經黑透了。
大概是因為今晚頭頂的圓月格外亮,不然怎麼落了一圈光暈掉到了他的面前。
她面容姣好,身段優越,在這昏暗的環境裡格外抓眼,像是深海裡的夜明珠,輕而易舉變成了他眼裡的光。
也讓他無端想起以前手無縛雞之力被抓的那個夜晚,忽然闖進來說要帶他回家的少女。
像是沒有在意他森寒的視線,她還笑着對他說晚上好。
“晚上好?”飛坦陰笑,“确實好,好極了。”
随後他以極快的速度撲到了面前的少年,一邊跨坐在她身上扣住她的腰,一邊抓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壓死。
“你是誰?”他問。
“我是誰?”她反問,“或者你想讓我是誰?”
在他發怒之前,她又在他耳邊吐出兩個字,“大炮。”
——“為什麼叫飛坦,大炮不是更酷嗎。”
他記得,是第一次見面她背他回家問的狗屎問題。
飛坦的臉徹底黑了下來,卻全然褪去了方才駭人的殺意。
“……滾。”
哽了半天他也隻能從喉間擠出這不輕不重的一個字。
身下的人嘴角上揚的弧度似乎更高了些,看得飛坦心煩意亂,他便張嘴在她的鎖骨是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嘗見猩甜的血液他才有了些許實感。
“嘶——”
雖然被咬得很疼,阿銀卻依舊笑意不減。
“你是小狗嗎?”
“是。”飛坦松了口,盯着她的眼睛說道,“是瘋狗。”
“被瘋狗咬上就休想輕易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