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意外你會主動回來。”
距離友克鑫拍賣會開始還有一個小時,庫洛洛不準備去現場觀看血流成河的無聊場景,隻是悠閑的捧着書在臨時落腳點賞月。
然而高懸夜空的月亮又一次落到了他的身邊,表面勾唇揚笑掩飾眸中的波濤,書籍掉落的聲音卻暴露了某種慌亂。
“意外?這不是在你的預想之中嗎?”
月亮清淺的反問道。
庫洛洛眸子一暗,“我以為你選擇了别人,所以有了這場盛宴。”
“但你的目的現在已經達到了對吧?”
她踩這月光落影而來,俯身垂下的銀色發絲拂過他的胸膛。
“是。”黑發青年沒有否認,勾起她的發絲貼在唇邊,“不過這場盛宴不會停下。”
“我也沒說想讓你停下。”
庫洛洛擡眼,望進對方極其漂亮的灰色瞳孔中,看着她笑道。
“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旅團成員已經滿了。”黑發青年故作遺憾,卻又挑起眉梢,“或者你想擁有特殊身份?”
“比如?”
“我的夫人。”
該說他是和某人待久了,變得有些……油膩了嗎?
銀發少女無言,轉而問道,“你知道什麼是‘夫人’?”
“我以為這意思很淺顯,指的是——”他說,“我的愛人。”
“愛人?”
阿銀來到他的面前,擡手挑起他的下巴,以俯視的姿态看着他。
“你知道怎麼愛人嗎?”
雖是處于下位者,庫洛洛直視她的目光依舊氣定神閑,回答的很利落。
“我不知道。”
流星街的人生來就是被抛棄的,别說愛人,連愛自己他們也做不到。
庫洛洛想。
本該是如此。
直到他遇見了她。
随本能行動的怪物落入了世俗的圈套。
他依舊不會愛人。
但少女降臨世間,帶來了他從來不敢想象的美好。
他不會愛,可是她代表了他的愛。
這是不用宣之于口,僅僅對視就能告訴對方的濃稠的情感。
“你是我的愛意本身。”
聞言阿銀不置可否,隻是輕哼一聲,松開了手,不過下一秒她的手又被他握在掌心連帶整個人跌入對方懷裡。
庫洛洛低頭埋入少女頸窩,直到鼻尖充斥冷月清甜的味道,才有實感的閉了閉眼。
她的氣息刻入四肢百骸,他冷凝的血液便得以回溫運作。
“喜歡紋身嗎?”
”我說不喜歡你會不給我紋嗎?”
“當然。”
庫洛洛擡起頭,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半阖的眼簾不知道看向哪裡。
她是他掌心的一塊玉,本就該一塵不染。
被月光籠罩并不需要烙上什麼印記。
不過,他不介意在她身體裡留下些許屬于他的痕迹。
見他眸色沉沉,阿銀輕笑,雙手攀在他的肩頭,放低聲音在他耳邊問道。
“要做嗎?”
.
察覺少女抵達是後半夜,但西索沒有着急找她,隻是坐在窗邊,指尖夾着的撲克牌落在腿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打着。
他喜歡坐在這裡,一是能掌握地下的情況,二是地下的人不管從哪裡出來也都能看到他。
所以她從庫洛洛房間出來時第一眼就對上了那雙鎏金的眸子。
下一刻她就被對方摟着腰帶離。
阿銀倒也懶得問他要帶自己去哪,或許是在雜技團時養成的默契。
不過目的地是一家love house,讓她小小的詫異了一下,但是對方是西索的話好像又合情合理,所以她依舊沒有開口表示什麼。
直到她被放在一張粉色的圓床上,那雙明鏡般的灰色眸子才落在紅發青年的身上。
“你喜歡玩這個?”
“嗯哼~”他彎了彎眸,“不算喜歡,隻是想這樣做很久了。”
床邊櫃子上工具齊全,鐐铐皮鞭應有盡有,西索站在邊上似乎在思考用什麼來懲罰她。
懲罰她在他不在的時間裡招蜂引蝶。
他這個人其實很開放,幾個人一起玩都沒問題,但如果對象是她那可不行。
月亮不需要像太陽那樣光芒萬丈的照耀所有人,他隻要那抹清冷隻落在他身上。
蜘蛛頭子暫且不論,他大概能猜到在拉斯姆加斯之前她剛從流星街那種吃人的地方逃出來。
但是前兩天,也不知道是伊爾迷無意為之還是有意透露,他得知了前者有了婚約。
而婚約的另一半是她。
呵。
西索嘴角勾起的弧度變得有些扭曲,他說了不喜歡自己的果子被别人提前摘走,花朵當然更是不能被沾染。
所以他抽空找伊爾迷打了一架,那回是動了真格,兩人打的昏天黑地,所以集合那天他才姗姗來遲。
“嘛,那就随你咯~”
剛應付完庫洛洛有些累,銀發少女也就放松的任自己陷入柔軟裡,似乎不操心西索會把自己怎麼樣。
紅發青年看着她任人宰割的模樣眯了眯眼,不再去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伸手掐住了她的纖細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