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瑟瑟,吹起銀白發絲帶入夜空朦胧中印成銀河彙聚,最終落回灰色的星海裡,那裡泛起漣漪,牽動起千緣萬續。
“庫洛洛,我要做幻影旅團的團長。”
黑發青年似是完全融入夜色,擡起眸子時倒映出月的光芒才顯得鮮活起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知道。”
輕盈的聲線逐漸靠近,成為對方眼裡的最亮的高光,其中刻畫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幻影旅團不是一開始就是為我而存在的嗎?”
“呵……”
青年喉中溢出一聲短促的笑聲,眉梢都染上了些許愉悅。
“阿銀是不是太自信了?”
他說的話雖帶着攻擊的嘲諷,語氣卻極其缱绻,面上滿是能将人溺斃的寵。
“嗯哼~”
銀發少女拽住他的衣領,将兩人距離拉近,彼此呼出的熱氣交融。
“不是我太自信,是你太自傲了,庫洛洛。”
十分鐘前,西索與酷拉皮卡達成一緻,阿銀就躲在暗處,将他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她明白酷拉皮卡複仇的決心,她不會阻礙他的計劃。
況且她說過,她會一直在,隻要酷拉皮卡那時肯開口,她就會站在他的身邊。
但他隻是沉默的抱着她。
阿銀知道他不是不想選擇她,隻是他害怕選擇她。
所以她找到了庫洛洛,她要當幻影旅團的中心。
就由她來承受酷拉皮卡的所有仇與怨。
當然,并不是她認同和幻影旅團從前的胡作非為,他們會受到他們該有的因果。
而現在,結束酷拉皮卡的煎熬才是當務之急。
按照時間,飛坦他們應該已經在拍賣會上鬧開了,她隻需要等待。
不過剛才和西索分開的時候,為了安撫下對方阿銀也耗費了一些精力。
知道她是要去找庫洛洛,紅發青年嘴角噙着的笑意都變得十分扭曲,惡念毫不客氣的傾瀉而出,将她壓在他的懷裡幾乎遏制的快要窒息。
“是我什麼時候給你可以逃走錯覺嗎?讓你在我面前還想着去找别的男人?”
“我又不是你的所有物。”彼時銀發少女依舊不落下風,“再說我又跑不了。”
西索很瘋,在她面前更瘋。
她會這樣說,就是因為這個紅發青年還沒完全了解她的能力之時,要求她在他身上種下“羁絆”。
之前和伊爾迷做任務時,她們之間鍊接過“情”,便是銀絲将彼此聯系起來,但有距離限制。
而“羁絆”就是在對方身上留下一個銀月的印記,這樣無論是被刻下印記的人,還是留下印記的人都能感應雙方,沒有任何形式限制。
但有一點,就是他的心,掌握在她的手裡。
關于這一點她沒有隐瞞,紅發青年更是笑得開懷。
“我甘之如饴,親愛的。”他說。
“瘋子。”她如是評價。
“當然。”西索笑道,“是你的瘋狂小醜,愛麗絲。”
“我不需要小醜。”
少女的銀絲将惡念融化,她伸手撐在他的胸膛。
“我需要忠犬。”
“那我就是你的小狗。”
紅發青年從善如流的接話,随後他帶着甜膩的泡泡糖氣息朝着她的唇壓下來。
他要在她的身上蓋上他的印記,留下他的标記。
西索的吻是極具技巧的挑逗,勾得人心間發顫氣息紊亂。
忽略這個人詭谲的性格,阿銀對他這個人其實還算滿意。
相較伊爾迷的生硬,庫洛洛的強勢,紅發青年是最懂如何捧她高興的人。
一吻畢,兩人分開之前西索拍了拍她的屁股,嘴邊挂着惡劣的微笑朝她擺手。
“要記得你的小狗哦~”
銀發少女不滿的朝他皺皺鼻子。
什麼小狗,明明就是大變态。
回到現在,白黑身影在月下交織對峙,随後黑發青年伸手扣住她的腰,嘴裡卻喊着别人的名字。
“派克,芬克斯,庫哔,剝落列夫,還有西索,這位小姐想成為旅團新的團長,你們同意嗎?”
被點名的人逐個從黑暗的影子裡冒頭,西索這個名字被提及的時候,阿銀飛速掃了一眼,前者則爽朗的邪笑着。
幾人默契的以庫洛洛為中心圍成一個扭曲的圓,庫哔和剝落列夫不曾真正見過阿銀,所以對團長口中的“這位小姐”保持警惕态度,而派克和芬克斯隐隐約約的意識到了庫洛洛懷裡的這個人是誰。
隻是幻影旅團有成員加入的規則,卻從沒有更換團長的條件,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打破沉默的還是在暗淡中發光的少女。
“派克。”
多久沒聽到過這個聲音了呢?
派克不記得了,隻是對上與記憶中不甚相同的眼眸時,被風吹冷的身體開始逐漸回暖。
“我在這,阿銀。”
“我很想你哦。”
阿銀随手松開了庫洛洛,轉頭朝派克笑得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