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娜女士站上去，她的臉上沒有笑容，她的眼睛比起希伯德的祖母綠，更像深不見底的沼澤。

此時，萊娜女士盯着面前已經比她高半個頭的男孩：“你應該是做好了準備才回來的吧？”

哥譚，哥譚，哥譚，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個哥譚人都沒有辦法離開這個罪惡之城，即使離得再遠最後也會回到這個地方。

萊娜女士曾經和宋先生（爸爸）一起去到他的故鄉，大海另一邊的種花，那是一個好地方，可萊娜女士還是回來了。

對希伯德來說，哥譚算不上他的故鄉，他不清楚這是對哥譚的眷戀還是隻因為這裡承載了自己大部分的人生，他和萊娜女士一樣回到了這裡。

希伯德好像聽見自己的血管瘋狂地向心髒的位置輸血的聲音，他極度興奮，他感覺到自己的臉上帶着笑容，這讓他一度想起了這塊的特産，小醜。

他聽見自己用平穩的語調說：“當然，我為追求刺激而來。”

不知道我有沒有說過自己的身份？

希伯德一個側身躲開了萊娜女士的匕首攻擊，匕首在萊娜女士手中快速轉了半個圈，朝着他的側身砍去，希伯德迅速往後退一步，一個擡腿踢掉了萊娜女士手中的武器。

我是一個雇傭兵，尚且有些良心，隻是有一些追求刺激的那種。

“哦，寶貝，看起來在種花待的兩年并沒有讓你的身手退步，媽媽真為你高興！”

萊娜女士快速往前俯沖，狠狠地給了希伯德一拳，希伯德舉起的手臂及時擋下這一擊，不然他的眼睛明天可能會烏青一片。

我的媽媽也是雇傭兵。

“咻——”

希伯德歪頭躲過了萊娜女士從手腕射出的針。（不知道有沒有塗毒藥，練習應該隻會塗一下麻藥上去）

萊娜女士喜歡暗器，比如針，比如小巧的匕首。

所以和萊娜女士打架的時候千萬不要使用關節技之類的近身格鬥，因為你不知道萊娜女士是否會在她的指甲蓋或者是身體的一些部位□□針：）

希伯德主動出擊，五指并攏地朝萊娜女士的頭部筆直伸出去，她躲得很及時，指尖隻是擦過萊娜女士的臉頰，但她的臉上馬上出現了一條細小的傷口。

希伯德的指尖處在白色的燈光下閃閃發光，他在手指之間夾了鋒利的刀片。

我比萊娜女士更喜歡暗器。

萊娜女士想趁機攻擊希伯德的手肘處，被一個飛來的針打斷了攻擊。

我還會在嘴裡藏針：）

兩個人纏鬥了一會，誰也沒有動真格，萊娜女士就叫停了。

“回去了。”萊娜女士不太想毫無意義地探測下去，希伯德的實力她本身也清楚，沒有必要太過于糾結這些，“時間太晚了，我要睡覺，拜拜。”

她擺擺手就離開。

希伯德點頭，目送萊娜女士離開，他站在原地發呆，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站在原地半個小時了。

他蹲下捂住自己的臉，和萊娜女士打鬥的場景似乎還是出現在他的腦海裡，他記得每一個細節。

有點詭異，希伯德對自己說，他已經察覺到自己來到哥譚之後一直不能夠平靜的狀态，還是稍微冷靜一些比較好。

希伯德搓搓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發昏的頭腦清醒過來，要是有人在這裡看着，就會發現這一張可以漂亮但是絕對不女氣的臉在慢慢變紅，配上同樣漂亮的眼睛，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錯覺。

雖然本人并沒有裝可憐的意思。

他蹲了一會，直到腿發麻才站起來朝着樓上走去。

啊，要洗頭發，好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