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秘密，是無法言說、是愧疚、是淚與血的混合。

——希伯德·懷特日記

希伯德的日常被打斷了。

是的，罪魁禍首還是紅頭罩。

壞消息是，他嘗試過給傑森發郵件，可惜傑森一個也沒回，短信也是未讀狀态，要麼是處于完全不能發消息的危險環境中，要麼就是傑森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好消息是，傑森是紅頭罩的概率增加了，但隻是猜測。

無論如何紅頭罩都把東區攪得天翻地覆，甚至波及到了臨邊區域都是不争的事實，希伯德需要把時間更多的放在夜晚的行動上。

比如監控紅頭罩？

“你認真的？”希伯德難以置信，看着一臉冷酷但是毫不留情地給自己增加工作量的男人，他抗議，“我不要幹這個！”

“抗議無效。”伊利面無表情地咽下一口三明治，“你已經被發現了。”

幹脆直接光明正大地去找線索好了。

“我會幫你收尾。”

他都這樣說了，希伯德一邊心虛自己跟蹤能被當事人發現，一邊答應了任務。

伊利沒說的是，蝙蝠俠似乎也發現了飛鳥的跟蹤，這小混蛋的跟蹤真是爛到家了，幹脆讓蝙蝠給他一拳，讓他醒醒腦子。

*

好爛的跟蹤。

提姆再次讀取視頻，他一直盯着屏幕邊緣，飛鳥的身影在這一段視頻中總共出現了三次，雖然距離非常遠，但是經過技術處理可以很清晰地看到畫面。

他從來沒聽說過對方的跟蹤技術怎麼樣，沒想到這麼差。

将視頻調到末尾，紅頭罩在列車行駛過來的一瞬間對着蝙蝠俠喊了一句，然後就不見蹤影。

直覺告訴提姆這其中有問題，身為偵探，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将最後一句話進行處理，删掉列車鳴笛聲，提取出人聲部分，再次播放。

【你的敏銳不減當年，布魯斯。】*

“這可真是……看來我們有麻煩了。”迪克出現在提姆身後感歎一句，他也聽到了這句話。

提姆轉身盯着不請自來的某人：“我想，這是我的房間對嗎？”

“抱歉？”迪克一點也不真誠地道歉，他聳肩，順勢依靠在牆邊，“我來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布魯斯沒告訴我們這個。”

提姆轉回電腦前：“如果你說的是，蝙蝠俠在你提出要幫忙的時候，因為你的傷口拒絕而且把你和阿福都給支走，那他确實沒告訴這件事。”

“他不是也沒告訴你？”

“如果他不想告訴我，那麼我就不會有這份完整的視頻。”

“好吧，說不過你。”迪克摸了摸鼻子，他已經習慣自己被蝙蝠俠排斥在外了，不習慣的話他早就被氣死了。

但迪克也不覺得蝙蝠俠會告訴提姆這些，如果太過遮掩反而更加惹人注目不是嗎？有關于真實身份的問題，蝙蝠俠應該已經想到了解決辦法。

迪克：“你猜，蝙蝠俠知道紅頭罩真實身份的概率有多大？”

“那你覺得紅頭罩會是誰？”提姆回頭，他緊盯着靠着牆邊的迪克，抛出另一個問題。

我知道的話就不會來找你了，迪克搖頭。

“你知道了？”

“不，有所懷疑而已。”

提姆的表情看上去不太好，這個世界第二偵探第二次希望自己對真相沒那麼敏感，第一次是在發現二代羅賓死亡的時候。

迪克沒有那麼刨根問底，也許他是有一些掌控欲，但也不是對所有事情都這樣。

他找了凳子自己坐下了，被割傷的小腿還有些癢癢的，傷口愈合沒多久，這也是夜翼還沒有回到自己的城市的原因。

也許還有對布魯斯和提姆的擔心，當然還有阿福，如果不是阿福，也許在布魯斯拒絕幫助的時候，自己就回到布魯德海文。

“你的傷口還好嗎？”迪克換了個話題，他一向如此體貼。

“我感覺沒什麼問題了。”提姆歎氣，“不過阿福把我從蝙蝠洞裡趕出來了，他說，‘黑暗又潮濕的蝙蝠洞可不利于傷口恢複，這裡隻适合蝙蝠怪人和蝙蝠們居住。’”

他攤手展示自己的電腦和用杯子裝着的牛奶，一臉無奈，“這也是為什麼我會在房間裡工作。”

“阿福甚至把你的咖啡換成了牛奶。”迪克樂不可支，看到自己的兄弟倒黴也是關系好的一種表現，“不過你的精神看起來比之前好多了。”

“是嗎？”提姆摸了摸自己的臉，“大概是有足夠的時間休息吧。”

他不僅是夜晚的工作減少了，白天的公司也很少去，臉上的傷口太嚴重了，即使使用遮瑕和粉底也沒辦法完全蓋住，公司的事情就由布魯斯上手了。

所以每天早上痛苦起床的人變成了布魯斯，他的兩個孩子表示樂見其成。

提姆：“你的腿怎麼樣？”

“經過照顧已經好了很多。”迪克興緻勃勃地說，“我現在可以倒挂在吊燈上，你想看嗎？”

“不。”提姆拒絕，“阿福會把你的牛奶換成蔬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