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禮佛?哪家寺廟打聽清楚了嗎?”
張家仆人回道:“去寶相寺,傅家女眷每年臘八都會去的。”
張世元點頭:“知道了,你下去吧。”
傅家,屠嬌嬌也有些詫異:“怎麼忽然要去寺裡。”
房嬷嬷解釋道:“這是傅家的規矩,每一年臘八都會去寶相寺祈福,您可不能不去。”
看屠嬌嬌一臉不樂意,房嬷嬷立馬斷她的後路,如今都還沒想到辦法怎麼應對被送去壽陽的事情,這個時候傅家讓她去寶相寺祈福,這是好兆頭。
越是這麼關鍵的時候,越要表現的懂事。
屠嬌嬌對此有不同的看法,她從來都不喜歡别人做她的決定,去壽陽隻要她不願意,就能找到辦法解決。
她已經讓蓮湖打聽清楚了,老夫人其實是不怎麼贊同這個事的,傅家小輩他們的想法可以忽略,大夫人定然雙手雙腳贊同把她遠遠送走。
所以最關鍵的是傅淩,他的想法很重要,送去壽陽也是他的主意,想個辦法捏住他就可以了
不過他不好對付,最好是有什麼辦法,能暫時讓他理虧,沒有臉送她走。
“小姐,這盒子裡放的是什麼?怎麼沒見過。”蓮魚問道
屠嬌嬌啪的把手中的木盒蓋上,臉上有些驚慌色,這裡面可都是她的珍藏,不能讓她們知道的。
“七七給我弄的防身用的。”
蓮魚縮回手,有些擔心,欲言又止地。
蓮湖湊過來:“不會是毒吧。”
後宅之中常見的手段不都是這種嗎?小姐為什麼會知道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是那個七七,就說她不是什麼正緊丫鬟。
這東西還是不能留在身邊,萬一被人發現了,更是說不清了,說着蓮湖就想把它拿走。
屠嬌嬌手一偏:“不是毒,這東西不傷人的。”
見兩人還想奪,她雙眼一瞪:“不許動。”
别說,她發火的時候還挺能唬人的,蓮魚和蓮湖不敢去奪了,不過蓮湖腦子轉的快,退後一步就要去找房嬷嬷。
“你站住。”
屠嬌嬌哎呀一聲:“真的不是什麼毒。”
她腦子裡其實已經有一個計劃裡,隻是有些拿不定主意。她索性把木盒又打開,指着其中一個白玉小瓶道:“這其實是迷藥。”
“迷藥你們知道是什麼吧?”屠嬌嬌口氣有些不太肯定,畢竟這些是江湖玩意兒,比毒藥還有點下三濫,用這玩意兒幹的也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事情。
蓮魚搖頭,倒是蓮湖竟然知道:“我聽人說過,那些盜賊用這個害人,難道七七他們兩個是賊人?”
就說這兩兄妹怎麼好好地失蹤了,不會是跑了吧。
蓮湖臉色一凝,立馬跑去翻開屠嬌嬌的箱籠,看到那些貴重東西都在,她松了口氣。
“你這是做什麼。”屠嬌嬌有些哭笑不得,畢竟她是賊人的主子了。
“小姐,防人之心不可無。”
“都說了,這些是我讓她弄來的。”屠嬌嬌白了她一眼
“小姐,您弄……要這個做什麼?”蓮魚問道
屠嬌嬌挑了挑眉,朝兩人招手,在她們耳邊嘀咕了幾句。
兩個丫鬟的臉一下子紅一下子白的,變得頗為精彩。
“這樣……這能行嗎?要不,我們問問房嬷嬷。”蓮魚是個穩重謹慎的人,她覺得小姐的主意太膽大,她實在覺得不太好。
“不能告訴嬷嬷。”屠嬌嬌阻止她,雖然房嬷嬷一直催她和傅淩培養感情,但她畢竟是孟家出來的,規矩看的很重,定然不允許她這樣做的。
“可……可是。”蓮魚攪着手指,心裡慌的要命。
“别可是了,小姐說的未嘗不是個辦法,眼看就到年節了,難道真的要小姐去壽陽嗎?”蓮湖臉上閃過堅毅。
大不了事後追究,就說是她的主意,她把小姐摘出來好了。
“小姐,你說怎麼做?那藥真的能行嗎?”
屠嬌嬌很滿意蓮湖的表現:“當然能行。”
這些都是金玉樓秘藥,她阿娘不讓她碰,她求了七七好久才弄來這兩瓶。
也不知道阿娘如今也不知道在哪裡?屠嬌嬌心情忽然有些低落
“他其實做了一場夢,但他醒來後會以為是真的。”其實叫迷藥不太準确,應該叫□□。
蓮魚不明白為什麼小姐臉上竟會有暗暗的小得意,要是以前的小姐,定然是鄙視這種手段的。
“小姐,您和使君是夫妻,何必要用這種手段,不如就像房嬷嬷說的,您軟和下身段,多關心關心使君……”
“你讓我讨好他?門都沒有。”不等她說完,屠嬌嬌就打斷了她的話。
蓮湖朝蓮魚搖頭,小姐傲氣,使君冷峻,這兩人都不是能服軟的人。
“不許你告訴别人,不然……”屠嬌嬌眼珠子一轉,“不然把你送回孟家去。”
蓮魚臉色都被吓白了:“奴婢知道了。”,被送回去也就說明小姐不喜歡她,孟家又怎麼會有她的存身之地。
“小姐,這另外一瓶是什麼?”蓮湖指着最右邊的一瓶道
屠嬌嬌其實也不太清楚,這應該是七七離開前放進來的,她打開聞了一下,味道和之前那瓶一樣,應該是一樣的。
次日一大早,傅家衆人便開始忙活了,老夫人一年難得出門幾次,這寶相寺是她每年必去的。
傅容也從城外軍營趕了回來,見到屠嬌嬌闆着臉草草見了個禮。
倒是佩玉紅着臉有些不好意思,“嫂嫂,三哥他……你别見怪。”
佩玉性格溫軟,隻比屠嬌嬌小一歲,傅家第二和善的就是她了。屠嬌嬌也很喜歡她,不過大夫人看的緊,不怎麼讓兩人接觸,這不,大夫人瞪着叫女兒了。
屠嬌嬌氣不過,故意對着大夫人甜甜一笑,氣吧,就喜歡你看不慣又沒法的樣子。
許氏果然被氣到了,甩了簾子撫着胸口順氣,見女兒進來,沒好氣道:“你和她說什麼話。”
傅佩玉低頭不語,就算娘親不認,可人家名分上還是嫂子,娘親是長輩可以擺臉子,她要是也這樣,那就是失禮了。
“跟你說話呢?木頭似的,又不理人了,跟你那個二哥一樣,都不知道心疼娘。”許氏推着女兒的頭。
“娘,二哥可就在外面,小心聽到哦。”
許氏更堵的慌了,她生了些什麼讨債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