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栖魚陷入困境中,既然如此,對方是怎麼打開櫃子的?
“孟同學?”
孟栖魚思考正嚴峻時,阿姨叫了她一聲。
“怎麼了?”孟栖魚連忙擡起頭來。
“祝我們漂亮的校花孟同學前途似錦,一生得償所願。”
阿姨真誠祝福着,孟栖魚想到昨晚全校廣播播放這句話。
她敢保證,一定是那個男人放的。
真是的!
孟栖魚沒有意識到自己心裡湧出一股甜蜜感。
孟栖魚笑了起來。
阿姨:“好甜的笑容,年輕真好。”
孟栖魚笑容凝固住,她笑的很甜嗎?
“對了,孟同學,我昨天看見被通報批評的那個你們大四的女生也進了更衣室。”
建築系是京大的王牌專業,除非是重大錯誤,學校不會通報批評記大過。
孟栖魚一下想到是張冉安。
孟栖魚從學校網壇上找到張冉安的照片,詢問阿姨,阿姨指出就是張冉安。
孟栖魚心中了然。
兩天後,喝的酩酊大醉的張冉安被人從床上拽起來。
“我問你,你确定弄孟栖魚高跟鞋的時候沒人看見吧?”
張冉安頭皮發出陣陣痛感,睜開眼睛,推開方時序,嘴裡不耐煩:“沒有!沒有!沒有!”
“怎麼可能有人看見,當時她們都在前廳進行畢業典禮。”
方時序心稍微安了些。
沒事就行,她從京大退學後,經過一年複讀,好不容易考上京工大,說什麼也不能再退學。
很快,方時序又憂慮起來,那她怎麼得知孟栖魚報警了。
方時序還是不信張冉安。
張冉安此刻清醒了些,她晃晃悠悠站起來,洩憤喊着:“我這次連我出入禮堂的監控都删了,孟栖魚怎麼可能發現是我弄斷她高跟鞋的!”
“那天,孟栖魚為什麼不摔死!孟栖魚為什麼不自己去死!”
“孟栖魚這個破鞋都懷孕了,陸慕霖為什麼還喜歡她!”
張冉安說着說着痛哭起來,方時序聽到關鍵詞,立刻有了精神。
“你說什麼?”
“我讨厭孟栖魚,我想要她去死,我已經兩天沒有見慕霖,我好想他。”
張冉安又往自己嘴裡灌酒,模糊間,她看見孟栖魚。
孟栖魚連她夢裡都不放過!?
張冉安沖着孟栖魚揮手過去。
眼看,她的手即将落在孟栖魚臉上,被人攔住。
“兩位同學,你們涉嫌蓄意傷人罪,跟我們走一趟吧。”
民警的出現讓張冉安頃刻清醒。
她看向方時序,方時序已經放棄掙紮。
兩人被帶走時,方時序看向微笑的孟栖魚,不懂她憑什麼一直在高位,憑什麼都護着孟栖魚。
一天後,民警調查清楚,方時序張冉安聯手校園霸淩孟栖魚,好在孟栖魚沒有受傷,望學校給予大過。
京大凡是學生有兩次大過,給予開除警告,京工大嚴厲,一次大過給予開除警告。
加上兩人是被民警帶走,就算不開除,名聲在學校裡爛透,未來畢業鐵定沒有公司敢要。
至此,張冉安方時序再也蹦跶不出什麼事來,孟栖魚以絕對的勝利者為自己赢回公道。
不過,孟栖魚回想這兩天取證,感覺事情發生的過于順利,民警也像是知道她要做什麼,非常配合。
就好像有人知道她遇到不公,在她看不見的角落裡,為她掃清障礙,為她保駕護航。
孟栖魚想了下這個,又被自己否了。
京大畢業生最晚可與七月十号前離校。
深川建築事務所有為第一年入職的員工提供住宿,孟栖魚結束這一切後,回寝室收拾東西。
等她走很遠,隐藏在教學樓的便民保镖們開始彙報。
“老闆,陷害夫人的人已全部得到懲罰。”
“好,你們繼續守着夫人,切記不能讓夫人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
時間不緊不慢來到六月二十九号。
夜晚,孟栖魚閉眼躺在床上,手放在肚子上,試圖感受出肚子哪裡不一樣。
三十分鐘後,孟栖魚睜開眼睛,沒有感覺出異樣。
“寶寶,今天是我和你相處的最後一天,以後在天上挑媽媽的時候認真點,别再稀裡糊塗挑到我這樣的媽媽。”
孟栖魚說完,依舊感受不到肚子裡寶寶的存在。
她笑了,這樣也好,不知道疼地離去。
六月三十号,早上八點半,孟栖魚出發前往醫院。
彼時,一場國際會議正如火如荼開着。
陸梧川陰沉的臉讓視頻裡的大家如坐針氈。
倏地,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來。
大家更惶恐了,是誰!
陸梧川接了電話,交頭接耳的聲音頃刻消失。
稀奇,大老闆開會從不接電話。
一衆高管們眼睜睜看着陸梧川表情逐漸變得冷厲。
“抱歉各位,臨時有事,會議推遲。”
衆人:???
這還是工作狂陸梧川嗎?
醫院内,孟栖魚剛準備進手術室,不知從哪裡跑出來的黑衣保镖将四周人清空,将走廊裡圍的跟鐵桶一般。
什麼情況?
孟栖魚剛準備叫醫生,陡然,她看見電梯打開,一身穿黑色西裝的他。
安靜的空氣回蕩着陸梧川皮鞋的身上。
那一步一步、一下一下踩在孟栖魚的心尖上。
“孟小姐,十塊錢就想買走我的精.子啊?”
孟栖魚耳邊響起刺激的警鈴聲。
他知道了。
他還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