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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畢業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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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她們兩個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就是了,而且沒記錯她們還是姐弟戀,喬納森今年才十九,漢娜二十三歲。

真不錯。

将那對沒眼看的抛到一邊,再環視一周她終于找到了剛剛還在和自己聊天的那個,現在他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起來,一臉假笑的應付這些人。這段時間的相處林安變得不那麼怕他了,甚至憑自己三十多年的經驗能看出來這人什麼時候在假笑。

有一點林安不得不承認,辣脆的制服确實好看,今天這些軍官穿的應該都是禮服,看着比平時更華麗,一個個人模人樣的,看上去就是要被拉去生命之泉給希姆萊造小雞仔那種。

哦,忘了他不舉去不了,真是可惜了,某種意義上這怎麼不算對辣脆造成打擊呢。

像隻陰暗老鼠一樣在角落裡窺探完所有人,熱鬧與她無關,期間她也借着不會跳舞的理由勸退了幾個不懷好意的,将酒杯放回原位她準備回家。

與禮堂内嘈雜混亂的氣氛不同,出了大門腳剛剛離開紅地毯,寂靜才是這城市夜晚本該的模樣,走在瀝青路上林安想叫一輛出租車,可惜德國人的工時守則非常嚴謹,等了半天她都沒等到一輛願意拉自己的車。

歎了口氣脫掉高跟鞋前進,這段時間遛狗鍛煉讓她耐力上漲不少,反正今天也沒有運動,她準備試試走回去。後世流行過赤足主義,就是不穿鞋感受大自然,拎着高跟鞋隔着絲襪感受瀝青路,林安覺得自己領先時代一百年。

但事實證明,人類進化到現在一定要穿鞋子是有道理的,走了一會腳底闆開始發疼,站在原地看着前方漫漫長路發愁,二選一她要從高跟鞋和瀝青路之間選一個來折磨自己了。

思考間腳面傳來什麼東西爬過的感覺,全身僵直不敢動彈,目光微微向下瞟去,一條目測最少十厘米多的蜈蚣正爬在自己腳背上,顫動的觸角好像是在問好。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控制住自己不要尖叫引來注意,原地跳起激光雨,林安想不到這個時候生态好到有這麼大的蟲子,還如此不怕人的爬上自己腳面,拼命甩着腳她希望這條死蟲子離自己遠點。

跳了一會踢踏舞,蟲子消沒消失她不知道,左腳踩到一塊滑溜溜的石頭,險些摔倒丢大人,但石頭長出手将她穩穩扶住,擡頭她和剛剛被圍起來的辣脆明星來了個對視。

“蟲子已經被你甩掉了。”紳士的将人扶好站穩,軍禮服在這樣的夜晚有些悶熱,他想把領口解開些,但那實在過于失禮,“她們一時半會出不來,需要我送你回家嗎?”

“等我穿個鞋先。”

夜晚的馬路比白天看着寬敞無比,微涼的夜風從車窗鑽入吹的她打起寒顫,沒等對方開口她已經自來熟的拿起後座外套披上,這件做工優良的軍禮服外套被脫下沒一會,還帶着主人的體溫。

保持社交禮貌坐在副駕駛,林安眼睛往身邊偷瞟,不是因為那張好看的臉,是因為那有點老土但又複古的背帶褲夾。她隻在上了年紀的男士身上見過這種穿法,如果是下輩子或者醉酒狀态,她絕對要拽起胸前的帶子彈他一下,可惜自己目前和這兩種狀态都不沾邊,實在可惜。

“我聽凱瑟琳說你本來要穿的不是這件衣服。”

意識到對方或許在吐槽自己的背帶,思考要不要和法國人學一下穿搭,找個話題聊起來他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種冷場狀态,不得不說摩西對她們關系融洽起到了很大作用。

“确實不是這件。”将頭發紮起,那煩人的悶熱感消退不少,“那件衣服太引人注目了,我不想那樣。”

“你拒絕了所有跳舞申請。”

“你不是也一樣。”

這次艾德曼沒有接話茬,偷偷觀察對方臉色,林安希望自己沒有說錯話。她最近有些太大膽了,就算是人仗狗勢也不能這樣,或許應該回到最開始那種禮貌但冷漠的狀态,那才符合她們的身份地位。

車子停在伊蒂家門口的适合剛好十一點,黑洞洞的房子隻有門口那盞小夜燈是亮着的,将外套疊好放在座椅上。艾德曼完美履行了小說裡的紳士守則,送一位女士回家,但要止步于她家門前,準備看她進入房間後再離開,但那背影突然轉過身,周圍升起無形的迷霧,水妖再次彈起裡拉琴。

“要進來喝杯咖啡嗎?”

鬼使神差艾德曼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答的,但反應過來後他已經坐在了花園涼亭裡,環顧四周确定沒有人埋伏在暗處準備刺殺,趁隻有自己在花園,搓搓臉又掐了下大腿根,疼痛讓人清醒,他這才确定不是夢也不是幻覺。

比起外面自虐的人,屋子裡準備咖啡和點心的林安悔的腸子發青,她感覺剛才自己被鬼上身智商降低了,請一個辣脆進家門,還大晚上問人家要不要喝咖啡,捶着額頭她感覺自己應該多吃點核桃。好在此時伊蒂已經熟睡,如果讓她發現自己這樣做,怕不是會被踢到大街上。

深夜的花園很安靜,相對無言喝咖啡,氣氛再次陷入尴尬,林安想找個話題聊一聊,比如物價和那該死的鬼天氣,但善解人意的艾德曼率先開口,真是幫了她大忙。

“沒穿自己精心準備好的衣服,沒和舞伴跳舞,也沒一起拍照片,不會覺得遺憾嗎?”咖啡裡牛奶放的有些多,本該幫人安睡的牛奶卻和提神的咖啡混在一起,本不相幹卻又很合适,奇怪的搭配。

“會有一點啦。”穿着拖鞋放松腳,畢竟是有着原主全部的記憶,占着人家的身體生活,思維難免受到些影響,說不遺憾是假的,沒人能坦然接受自己的心血因為莫須有的東西付之東流,“不過我不想收到太多關注,舞會人太多,穿那條裙子肯定會讓所有人看過來的。”

“我可以看一下嗎?”

一句話震得兩人都沉默,表面維持平靜心裡給自己幾拳,艾德曼感覺自己嘴好像出了問題,說的速度比腦子反應快。這個要求很過分,他做好了被當成騷擾者趕出去的準備,他應該去忏悔,為這個夾雜自己欲望的無禮想法去忏悔。

“可以。”

出乎意料的回答,默默歎口氣慶幸自己沒被當成什麼變态,再喝口咖啡緩解情緒,看着那身着灰藍色旗袍的背影漸行漸遠,期待和莫名的興奮爬上心頭,繼續掐大腿強迫自己冷靜,艾德曼感覺這招沒用了,視線掃過花園裡的布局他迫切的想轉移注意力。

但當那件被雪藏的衣服穿在主人身上出現在月光下時,心髒停跳了一拍,使出渾身解數讓自己看上去沒有任何情緒和神态上的波動,活了二十四年艾德曼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樣一天。

藍綠色的亮片在月光照耀下反射着奇妙的光,就像夜晚的湖泊,下面藏着危險卻迷人的水妖,稍不注意就會被纏住咬斷喉嚨。

背着手有些扭捏,活了三十年林安也想不到自己會穿上這樣華麗的衣服,林小姐是個天才,這件衣服真的很好看。

“好看嗎?”

“很漂亮,比我見過的任何衣服都漂亮。”漂亮的不全是衣服,咽了下口水艾德曼站起身走向對方,伸出手示意對方看手表,似乎是下了很大決心,他說出了可能會改變他命運的話。

“還有半小時舞會就結束了,請問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盯着表盤看了一會,再看向那邀請自己的手,低頭思想鬥争了會,輕輕嗯了一聲以作回應,她将手搭在那來自辣脆的邀請函上。

林安不太會跳舞,所有動作都是林小姐的肌肉記憶和剛剛偷窺到的,現學現賣的效果很差,剛跳了一會她就踩了對方好幾腳,但受傷的明顯是她。拖鞋踩人本就威力低,更别提對方穿着軍靴,看上去還是剛打完蠟保養過,幾腳下去就跟踩在石頭上一樣,硌的人腳疼。

“看來你沒有說謊。”

“什麼?”一個轉身險些把自己絆倒,歪着腦袋看對方,說的慌太多林安都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了。

“你真的不會跳舞。”低頭示意自己已經被踩髒的靴子,動作輕柔到不像自己,艾德曼感謝老師當年拎着棍子教他們跳舞,那真是慘痛的回憶之一。

“别和我這個已經醉酒的醉鬼見識。”趁着動作盲區翻個白眼,林安語氣帶了點嘲諷和陰陽怪氣的味道。

“兩杯果酒的醉鬼?”

“…那也是酒。”

林安很少看到他笑,起碼這五個多月看過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都是有禮貌和距離的微笑,但是剛剛他好像很高興,像是找到了好玩的或者聽到了什麼笑話,換成人話就是,笑得很真誠。

她不知道這樣的形容是否準确,但她已經三十馬上快三十一歲了,她看過太多人的笑容,大笑假笑尴尬的笑。真誠的虛僞的嘲諷的,她看過太多了,所以她會根據笑來區分當事人的情緒。

很準确,起碼有九成的準确率,所以她能确定,如果艾德曼沒有欺騙她,剛剛那刻他真的很高興,人也比以往更真實更像一個活人。

又被牽起轉圈,林安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動作,但這很好的分散了注意力,手上溫熱的觸感讓人陷入另一種思考,趁着空檔看了幾眼,她确信自己不是什麼手控這些。

與主人的臉不一樣,艾德曼的手算不上好看,隻能說普通甚至更低的評價,或許是因為常年持槍操練,又或許是從小就要勞作養家,遍布全手掌的老繭比粗麻布還要糙,握起來雖暖但并不舒服。

這一舞的時間她大部分都在胡思亂想,直到動作都停止是她還沒反應過來,依舊保持手搭肩的姿勢原地罰站。周圍很安靜兩人距離也有些近,隻能聽到呼吸甚至心跳的聲音,還有手表齒輪的哒哒聲。

“恭喜你畢業。”

“謝謝。”永遠都是艾德曼先開口救場,雙手依舊背在身後,林安才反應過來時間太晚了,就像灰姑娘的十二點魔法,她們不應該有太長時間的獨處,這對對雙方都不好。“太晚了,我送你出去吧。”

“嗯。”

與灰姑娘不同的是,這次她不用走,而王子要開着奔馳回到自己的家,但在那之前他好像要去看看克萊文那個醉鬼怎麼樣,林安可能是假醉,但克萊文是真的被灌了不少酒。

靠在門框上林安思考要不要再說點什麼,但今晚氣氛已經足夠微妙,她應該保持沉默讓時間沖淡一切才是。直到看着汽車尾燈消失在街區拐角她才關門,但客廳裡正在喝酒的伊蒂将她吓的險些心髒驟停。

“伊蒂!你怎麼醒了!那個我…”試圖解釋自己剛從舞會回來,但伊蒂那複雜的臉色明顯是知道了什麼,沒等她過多解釋,歎了口氣伊蒂并不想當那個惡人。

“年輕女男在一起總會有故事,不管她們所處的地位身份立場如何。我也年輕過,知道你們年輕人都在想什麼,我不反對跨越這些東西的愛情,我看到是他先走向你的,但是你要想好,現在的局勢你們很難有好結局。”

“我們不是。”收起自己做咖啡造出的戰場,林安并不承認也不覺得一支舞就能讓她們之間出現那個叫愛情的東西,笑死了,她這麼多年都沒信過那玩意,現在更不可能。

“話别說的太滿。”舒服的窩在自己專屬座位,将那瓶酒喝個精光,此刻伊蒂眼神皎潔的像老謀深算的狐狸,“他看你的眼神不對,有情。”

“眼神沒情的是瞎子。”擦擦手幹笑幾聲,她将伊蒂的空酒瓶丢進垃圾桶,“你醉了,我困了,大家都各回各屋子睡覺去吧。”

轉身走上樓梯,伊蒂無奈又帶有嘲諷的笑回響在身後,林安不知道她在哪目睹了全程,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但這種事還是少說的好,她不想惹麻煩。

“年輕人别太自信!路還長,這變數也多着呢!”

“怎麼變都不會是你說的那樣,快點睡覺!”

“你急了。”

“…”

或許是心理作用影響,手上那柔軟的觸感還沒消退完全,扯開領口終于暢快呼吸,打了發蠟的頭發禁不住一天的折騰,幹脆伸手抓亂還頭皮舒坦,違規的單手開車艾德曼感覺自己腦子已經炸成了煙花。

他自認為不是那些風流浪子,每天流連在花叢中,但剛剛的感覺很奇怪,和他們那無聊聚會時談的,所謂什麼‘初戀的感覺’很像,那是很蠢的說法,他曾經嗤之以鼻,但現在他好像變成了被自己鄙視的蠢蛋。

按了下喇叭收到幾聲叫罵,當他距離禮堂幾分鐘路程時,那兩兄妹的車在公園角落裡閃着車燈,看來酒精并沒有讓克萊文視力減弱,也沒讓他失去行動能力,起碼還能走回車上按車燈。

盡管此刻他衣衫不整滿臉疲憊的趴在方向盤上,而凱瑟琳在一邊氣定神閑的擦粉補妝,看來她也玩的很暢快,就連口紅都蹭花了。

“怎麼?你欠錢不還被揍了嗎?”将人拎起來直接丢進後座,腦袋磕到車門克萊文發出不滿的哼哼。

“别提了,你一走,霍夫曼阿姨拽着我就不松手,還有幾個喝多了的女士,我绶帶都被扯斷了。”從衣兜掏出那斷掉的绶帶揮舞示意自己的悲慘狀況,但這隻換來兩個白眼和嘲笑。

“喬納森呢?他怎麼不在?我告訴他送你們回來了。”

“别提了!”爬起來控訴。克萊文頭發炸的和雞窩有一拼,“你那個副官意志不堅定!被漢娜拐到酒吧玩牌去了!”

“怎麼叫拐!”毫不留情的将粉餅盒丢到克萊文腦袋上,整理頭發凱瑟琳滿臉鄙夷,“喬納森是成年人了,自己要為行為負責,我還說他給漢娜灌迷魂湯了呢!”

耳邊兩兄妹吵的人頭疼,恨不得一個飄逸把她們甩出去,握緊方向盤忍住這沖動,他有些擔憂喬納森的未來,更擔心自己家有沒有被摩西拆光,以及今晚過後他會不會被當成變态。

但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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