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朵慌忙解釋道。
群青盯着她說道:“如果是三十年前的話,那麼十五年前就發現的屍體,以及楊芳蕊父親的失蹤和法事或許就聯系不起來了哦。"
“…沒錯,是我記錯了…”
劉罡明清了清嗓子,“雖然…這個年份時間也很重要,不過還有更加重要的問題,嘛,大家先稍安勿躁,我們還有幾個問題。"
“您們對楊芳蕊父親的失蹤是不是有些許了解呢?”
趙曉曉的哥哥搖了搖頭,趙大産則默不作聲。
“楊家嘛,我們是不熟悉的,楊芳蕊娘倆個除了近十幾年和我們有點來往,其他時候也就那個樣子,畢竟隔了一個山頭,我看啊,這個事情要到鄧家去問他們才知道哩。"
“您是一點都不了解是麼?如果可以的話請回想一下您是不是見過楊芳蕊的父親,也就是楊建民。”
“我隻遠遠地見過幾次面,鄉裡鄉親的沒見過才不正常,可是也是遠遠的,充其量知道這麼一個人,況且他都不見了好十幾年了,我更不可能記得了。"
“哦?這說明您還是知道楊建民失蹤的事情的。”
“這個也是鄧家鄧國芳跑過來和我說的,說楊家的那個老公跑了,不知道到哪裡去,他老婆在找人呢,最後十裡八鄉都尋遍了沒有看見他,直到後面有人說看見他可能是乘上去縣城的大巴了,那個時候要是去了縣城再坐火車,那就是去南下創生活了。不過那對母女還真可憐呵。"
“所以您隻是通過口口相傳知道這件事了。”
“是的。"
劉罡明又問了幾個關于趙大産女兒的問題,就實在沒什麼好問的了,這一家人看上去沒有鄧家複雜,一個哥哥一個妹妹再加上已經中年的父母,本來兒女雙全的家庭突然缺失了一角,他們的哀傷可想而知。
可是這種哀傷也沒有完全恰到好處地表達出來,他們大多是沉默着,女眷時不時抽泣幾下,也就完了。
在趙大産的嘴裡,女兒趙曉曉是一個非常賢惠的女生,而且安分守己不亂來,是個好過日子的人。
不過有關他女兒和康墨海之間的戀情,他也有不同的說法,他說康墨海一直糾纏趙曉曉,這才導緻趙曉曉到了二十出頭也還沒有找到一個穩定的結婚對象,倒是比她還小的楊芳蕊要提前結婚了。
趙曉曉在我心目中現在的形象就是一個老實本分非常符合上一代人價值觀的好媳婦形象,這樣的女生會和康墨海那種所謂的社會青年混在一起本身就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還不是因為我們家住的近。”
趙大産憤憤不平地說。
原來康墨海家就住在趙家不遠處,再加上沒有山地阻隔,兩家人之間的距離近得像一家人一樣,趙曉曉因而才有了時常和年少時期康墨海接觸的機會。
“欸,要說李宇仆還好,康墨海啊,就是他們家用好多錢來求我們我們都不會結親的。"
在這名大齡鄉紳的眼中康墨海這種花花公子肯定是應該被社會消滅的人。他死了趙大産會在背地裡說一句死的好也是非常符合邏輯的。
隻是不幸的是康墨海死了,他的女兒随後又跟着死了,他也自然覺得委屈和害怕起來。
“趙曉曉有什麼結怨的人嗎,或者什麼仇家,您們知道麼?”
“她一個年紀的女孩子能夠有什麼仇家,不就是那一些小孩子之間打情罵俏的,要說康墨海對她死纏爛打騷擾,那是有的,可也完全不是仇家,他們家抛開康墨海這個浪蕩東西一家人和我們關系也挺好的。”
“那趙曉曉生前有很不喜歡什麼人過麼?除了康墨海。"
“沒有,我想不到。她對朋友啊家人都很好的…欸。”
仿佛是情到深處不能自己的趙大産背過頭,沒有再回答警察的問題。
取而代之的是她的嫂子提供了一條有些出人意料的線索。
“曉曉她人很好的,硬要說也不是她得罪别人,是别人占她的便宜哩。”
她惋惜地說:"她自那個楊芳蕊結婚起就和我說她今天又幫了什麼忙,明天都去幫他們安排了什麼的,倒是那個楊芳蕊,她說反倒是很不領情,以前沒有察覺,仔細想就怪的很,她說的時候也就是說了一下一個事情,讓我覺得啊,這個叫楊芳蕊的女孩子怕是很不好相處呢。”
趙曉曉的嫂子說完這句話後還有些尴尬地拿起茶杯抿了幾口開水。
“我不是說她就怎麼樣啊,我隻是突然想到這一個月來,她要是真和誰有矛盾,好像我知道的也就隻有這個她提到過的女的了。"
楊芳蕊,是個很不好相處的人麼?
我的心中打上一個問号,同時楊芳蕊在醫院裡對趙曉曉的評價又讓我回憶起來她對這五個朋友之間關系性格的描述。
“好的,謝謝,您反映的情況我們這邊呢也會如實記錄。”
劉罡明一邊說一邊奮筆疾書,而外面看守警車的警員卻跑了進來。
“劉局,搜查一組那邊拿到趙曉曉掉下去時候挂在樹上面的包了。"
他看了看我們這麼一堆人,又側下身子往劉罡明耳朵邊說了什麼。
是很重要又不得不向我們保密的信息麼?劉罡明聽着聽着表情從驚訝到不屑再到疑惑,瞟了一眼我們。
“各位…好像…似乎…這個案子我們已經有結果了…”
他挑挑左眉。
破案了?我的心情帶有一絲喜悅,又有一點遺憾。
“勉強能夠說是,可以結案了吧。”
他說道。
當然,那是在沒有發生任何變故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