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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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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祖喻沒繃住,蹲地上笑了起來。這事兒辦的太離譜,左翌傑也忍不住笑了,笑得一點兒脾氣發不出來。

“我真服了你了......”笑完,左翌傑認命地拿起外套,打算打車去取蛋糕。

“哎你等會兒......”祖喻抹了抹笑出的眼淚,站起身來,“我跟你一起去。”

就在倆人準備出門的時候,祖喻手機響了,拿出來看了看,是夏銳之打來的。

“喂?”這段時間他和夏銳之有不少業務往來,所以沒想太多便接了起來。

“下樓,”電話那邊兒夏銳之罵罵咧咧,“這還沒下班兒呢吧?跑這麼快,你這工作态度不對啊!”

顯然,夏銳之是跑去律所找他結果撲了個空,現在追到家門口來了。祖喻停下換鞋的動作,走到窗邊腦袋一探,果然看到樓下一輛打橫停着的570霸道地占了兩個車位。

“怎麼了?有事兒?”祖喻不由皺起了眉。

“晚上我請碩華的金總吃飯,人家點名兒請你作陪。”夏銳之着重強調了一下“點名兒”兩個字,複又催道,“甭廢話了趕緊下來!”

金總就是上次那個經濟案相關公司的大老闆。祖喻猶豫着沒說話,本能地回頭看了看左翌傑。果然,左翌傑也停下了動作,站在玄關靜靜地看着他。

祖喻狠了狠心,回過頭道:“我今天有事兒,幫我跟金總說一聲抱歉吧,代我謝謝他老人家,就說下回我請......”祖喻話沒說完,被夏銳之高聲打斷。

“祖喻你丫現在是不是有點兒太狂了啊?普通人混幾輩子能混來一個和金總單獨吃飯的機會?你還拿起架子來了!你那兒能有什麼事兒比這事還大?還下回你請?下回個屁吧!有下回嗎?我想請他吃頓飯還得求爺爺告奶奶地排着隊,你能耐比天大?他就非得給你這個面子?我告兒你啊,過了這村沒這店,真以為這些機會都是白來的一動不動可着你造呢?你要是覺得錢賺夠了就别來,自己看着辦吧。”

夏銳之也被氣得夠嗆,連珠炮似得說完便沒再出聲兒,等着祖喻表态。過了一會兒,祖喻妥協似的歎了口氣,對電話那邊說了聲:“知道了。”

挂了電話,空氣裡有長達幾分鐘的沉默,屋裡安靜地隻能聽見他和左翌傑的呼吸聲。

左翌傑也走到窗邊,靜靜看着樓下那輛已經眼熟得不能再眼熟的570呼嘯而去,若無其事地問道:“那土大款還追你呢?”

祖喻有些心煩地低頭扒拉着手機,看着夏銳之發來的餐廳地址,含糊道:“這回是工作上的事兒。”

“約你出去?”

“嗯。”

雖然祖喻隻說了三分話,但聽他剛才的口氣,應該是已經決定要去了。左翌傑知道此刻自己最有尊嚴的做法就是表現得大度一點兒,無所謂一點兒,拍拍祖喻的肩說[去吧,自己的前程最重要,一破節日什麼時候不能過啊?]

可胸腔裡有什麼東西一直洶湧翻動着,讓他想大吼,想揮拳把面前的玻璃砸得稀爛,然後按着祖喻的肩把他推進沙發裡告訴他不許去,哪兒都不許去!

可他不得不佩服自己驚人的自制力,最終還是壓下一切洶湧的情緒,眼睛盯着樓下酸溜溜地說了一句:“那快去吧,大款還等着你約會呢。”他也分不清自己這樣做到底是懦弱還是想給彼此留些體面。

“我說了,是工作。”祖喻有些煩躁地解釋道。他現在十分心煩,種種複雜的情緒混雜在一起從臉上表現出來的就是不耐煩。

“哦。”左翌傑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眼睛依舊一轉不轉地盯着樓下,心裡不由自主地循環播放着祖喻剛才的這句話——祖喻說的是“是工作”,而不是“我不去”。

有時候他也恨自己的矯情。

“哦是什麼意思?”祖喻也冷了臉,像隻一碰就豎起全身倒刺兒的刺猬,“你也知道是他追我啊?我要是想跟他約會直接踹了你跟他好不就得了?你跟我陰陽怪氣什麼?”

可能是一直以來情感和理智的激烈交鋒令他疲憊,可能是眼下進退維谷的處境令他難堪,可能是長久以來一直逃避的問題此刻被赤裸裸地擺在了眼前。祖喻不擅長怨恨自己,又不知道該怨恨誰,于是離得最近的左翌傑又成了萬惡之源。

“我陰陽怪氣什麼了?”這回左翌傑終于收回了視線,不可思議地擡起頭來看着他,顯然也對祖喻突如其來的指責感到不理解。真他媽艹了,怎麼不管沾花惹草的是我是你占理兒的都是你啊?

左翌傑壓根沒想跟他找事兒,他那句“哦”隻是因為心裡不痛快不想說話而已,況且這種場景換誰見了都他媽痛快不了一點。其實這種時候隻要祖喻能哄一嘴服個軟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可祖喻偏偏是個從來不哄人也不服軟的人。

他還覺得委屈呢!自己一直以來堅貞不屈沒扭頭就跟夏銳之跑了都是因為誰啊?自己虧大發了你知道嗎!

“你還想說什麼啊?”祖喻依舊一句不讓道,“你不是讓我跟他約會去嗎?去就去,用不着你操心。”

左翌傑也火了,被祖喻激得同樣口不擇言起來,“真他媽艹了,去吧!早看出來你想去了,人車都走了還不趕緊下樓追——?”

[啪!]給這場無盡的互相傷害畫上休止符的是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

左翌傑摸了摸微微發麻的左臉,轉過頭來狠狠盯着他不說話。祖喻從沒見過左翌傑有這樣令人心驚的兇狠表情,那一刻他以為左翌傑一定會撲上來跟他打一架,可左翌傑沒有,他像隻徘徊在失控邊緣的困獸,紅着眼在屋裡暴躁地打轉。

祖喻知道他此刻一定是想砸些什麼,可目之所及全是自己警告過他砸了就換不起的大件兒。于是左翌傑在屋裡沒頭蒼蠅似得地走了兩圈兒,指尖摸到新換的流蘇桌布時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精心布置的燭光晚餐随左翌傑手裡的桌布淩空而起又應聲落地,耳邊啷當不絕的炸裂聲讓兩人滿懷的激憤情緒和這些玻璃一起碎成了一地。

糾結夠了,迷茫夠了,憤怒夠了,祖喻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切情緒過後,他忽然開始覺得委屈。艹!連他自己都不理解,他委屈個屁?

可能他隻是覺得可惜而已,可惜之前的氣氛花好月圓,可惜沒來得及享用的晚餐,可惜左翌傑準備許久的第一次跨年。

可桌子是左翌傑掀的,左翌傑都舍得說掀就掀,他有什麼好可惜的?

于是祖喻背過身去擦了擦眼睛,無情地踢開飛到自己腳邊的半截蠟燭,頭也不回地摔上了門。

左翌傑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他很想追上去問問祖喻,怎麼整件事兒不占理的是你,打人的是你,最後紅了眼睛奪門而出的還是你?可直到祖喻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裡,他也沒有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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