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爾很快沒心思擔憂伯尼斯的人際交往。
她聆聽附近主婦講八卦時獲得了看熱鬧為目的的提醒。
主婦偷偷把約爾叫出來說。
“前段時間你不是出差了嘛?或許這件事不該我來提醒…但那段時間我确實看到勞埃德先生和他的女下屬走在一塊,還進了房間。當然我沒有證據,不知道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說不定隻是聊工作呢?”
還真就是聊工作。夜帷再怎麼喜歡黃昏,也十年如一日地繃着,純粹是趁約爾不在突然上門拜訪,以檢查的名義滿足微妙的渴望。
夜帷确保沒有人看見自己進入前輩現在的住處。
但是她出現在附近就夠讓精神生活貧瘠的主婦浮想聯翩了。她們開始推理,得出的結論就是告訴約爾的那番話。在這方面她們簡直是世界上最棒的偵探。
根據她們提供的外貌特征,約爾立馬想到曾經拜訪過自己家的
主婦的勸誡還萦繞在耳畔。
“這可不妙,男人和女人待在一起,抛開私人感情不談,萬一是間諜在交流情報呢?我是說…為什麼不試着聯系保安局呢?”
約爾有些魂不守舍。
把勞埃德先生舉報給保安局絕對不行,他要是反手也一個舉報,自己擔不起可能發生的損失。
但勞埃德先生…不是這種人吧?
勞埃德看出她最近頻頻走神、心情不佳,但契約婚姻的三好丈夫需要尊重約爾的意願,無法追根究底。有朋友身份的伯尼斯就沒這麼多顧慮。
約爾含糊回答是感情上的問題。伯尼斯沉思一番後詢問:“你們最近約會是在什麼時候?”
感情的穩定程度可以從接吻、上○、一起外出的頻率看出來,未免約爾害羞伯尼斯沒問前兩者。
她對約爾有種奇妙的感慨,〈花園〉殺手也不是沒有血淚的冷酷工具,而是有煩惱會擔心的人類啊。
約爾被她這個問題問住了。
她差點就要如實回答“我們沒有約會過”,突然她想到沒有約會是不是太奇怪了?于是約爾支支吾吾地報了個假時間。
伯尼斯無語地提醒她:“約爾前輩,那時候我們還在度假島上?”
糟了!
更糟的是伯尼斯緊接着:“你不會從沒和勞埃德先生約過會吧?”
純屬随口一問,但約爾的慌張讓疑問的可行度瞬間上升。伯尼斯震怒,勞埃德欺騙約爾結婚就算了,連正常的婚姻都不願意給嗎!
身體内的間諜分子告訴她現在是獲取約爾更深層信任的好時機。
“沒關系的,約爾前輩你要知道,你才是我的朋友,勞埃德先生對我來說不過是前輩的丈夫。我隻會站在你這邊。”
她做了個給嘴巴拉拉鍊的動作:“前輩,你就算和我講五噸勞埃德壞話我也不會告訴他一點的。”
約爾簡單思考了下。
伯尼斯也是殺手,她不會把他們舉報到保安局,可以放心。至于其他事……
其實,沒什麼不能說的?
然後她就在伯尼斯逐漸震驚的目光下訴說:“其實我和勞埃德先生不是正常結婚,我不想再過讓尤裡擔心的生活,阿尼亞小姐需要一位母親,我們就結婚了。”
“意思就是你們沒有愛情嗎,明明尤裡都承認了?”
對方被欺騙感情的表情讓約爾有些心虛,不過她還是實話實說:“但是你應該也清楚尤裡他,稍微有點神經質,如果讓他知道我不是喜歡勞埃德先生才結婚了,恐怕會很麻煩。”
伯尼斯接受得很快,類似的可能性她不是沒想過。約爾和勞埃德是契約結婚還挺不錯的,意味着勞埃德在約爾心裡占比不多,在她離開後約爾完全可以自願地、更好地陪伴尤裡。
她決定為了尤裡的幸福未來努力一下。
不過伯尼斯心裡涼涼的。
她都接受他們是真愛和阿尼亞是幸福一家了,雖然有欺騙和隐瞞的成分。自己腦補的“秘密警察戀上殺手心動萬分願意天天洗手做羹湯維持不純目的開啟的婚姻”難道不存在嗎?
“他不會是喜歡上了那位菲奧娜小姐,想和約爾前輩離婚吧?”
這腦回路和約爾不謀而合。
表面上她義憤填膺:“他怎麼能這樣,你可是他的妻子啊!明明這段異常的關系也是他同意才開始的,找到真愛就敢把約爾前輩丢到一邊。他沒想過約爾前輩怎麼辦嗎!”
約爾雖然說着“不會吧沒這麼嚴重勞埃德先生是個好人”,但确實很感動,伯尼斯的重視讓她心裡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