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工作和約會還是要繼續。伯尼斯突然痛恨起吉良吉影是個幽靈,如果有實體他就可以作為羅丹去上學了。
對吉良吉影漸漸放心不代表遺忘了他的危險性,伯尼斯再一次參加完中老年男性的權利聚會後決定試着讓吉良吉影擁有實體。
這樣她能多出時間醞釀和尤裡的裂痕前奏。
人可以變成“幽靈”,為什麼幽靈不能變成人呢?隻要下幾道禁制是不是就很好用了?無論如何伯尼斯決定嘗試。
她首次與比丘尼真人會面,對方似乎沒想到人能有這麼離譜的野望,告訴她的想法是不可能實現的。
伯尼斯不置可否。問歸問,試她還是要自己試的。
自從伯尼斯畫了個“我有個很重要的工作交給你”的大餅後吉良吉影已經給齊木楠雄當了一周的保姆,後兩者都覺得這份工作沒必要,導緻吉良吉影愈發悶悶不樂。
不過他并非會主動對上司提意見的下屬,等到吉良吉影徹底習慣這份工作前伯尼斯終于下達了新指令。
理論上這幅畫已經被西國盜走了,SSS手上的《向陽的貴婦》并非真貨,當然大多數東國人并不知道。
它和其他珍貴畫作将在本周六的巴林特畫廊展示,吉良吉影要做的是觀察現場,确保不會發生懷疑到多瓦頭上的動亂。
發生的概率實在是太小,或許這就是為什麼伯尼斯去和名義上的戀人約會把任務抛給他的原因。吉良吉影本人并沒有想太多。
他和在市政廳上班的伯尼斯一樣處于半放空狀态,二分之一的大腦控制身體完成工作,另外二分之一神遊天外。
齊木楠雄蹑手蹑腳地跟在吉良吉影身後。
可别誤會,他不是在幫伯尼斯監視下屬,純粹是本次展出的畫作有一幅是大名鼎鼎的《蒙娜麗莎》。
誕生的原因、作者各個方面都和齊木楠雄的世界如出一轍,對吉良吉影生前的意義也相同,蒙娜麗莎的那雙手是吉良吉影最完美的夢中情人,小時候看到它的吉良吉影boki了。
生前的記憶吉良吉影自己都回想不起來,但是齊木楠雄就是能知道,那些記憶和吉良吉影的電波一起逸散,變成類似心聲的東西被他的心靈感應能力捕捉。
再過不久吉良吉影恐怕就會失去回想起記憶的最後一絲可能。
為了世界和平,齊木楠雄覺得有必要防止他接觸到蒙娜麗莎想起什麼。
哪怕吉良吉影本人沒有追逐過去的意願,世界意識或者說神,像流放的似的也不會真正給予他回想起來的可能性。想想世界意識不靠譜的樣子,齊木楠雄覺得不行。
吉良吉影不是沒來看過畫展,甚至挺頻繁的,這和音樂與鮮花同為他的日常之一,像今天人這麼多,他往常是絕對不會進來的。
但是有工作的名義,吉良吉影就可以心無芥蒂地進來,很認真地避開其他人。他大多數時候停在《向陽的貴婦》前面,百般無聊地看着熟悉到沒心思再去欣賞的畫。
這本來是坎貝爾的私人展品,但在經曆過偷盜風波後,SSS不可能承認讓疑似間諜的家夥在自己的看護下把東西盜走了,這有損威信。
于是搞了張假貨還給坎貝爾,習慣和這群烏鴉合作的坎貝爾沒有深究。不過假貨也失去被珍藏在宅邸中的價值,便大手一揮給人拿去展出了。
吉良吉影偶爾飄過去看看秘密警察的狀況,并非所有秘密警察工作中都一絲不苟,看似完全不重要的任務讓他們松懈,甚至在互相打暗号商量下班後去哪所酒吧喝酒。
其中一員,如果伯尼斯在現場能認出他是奧諾雷。
他問同事要不要帶尤裡一起,同事嫌棄地表示算了,尤裡有點太正經了,有女朋友後程度愈發嚴重。
齊木楠雄蹲在天台邊緣,用千裡眼查看裡面的情況,《蒙娜麗莎》離吉良吉影有兩條廊呢。
伯尼斯正在欣賞這幅名作,她感慨:“蒙娜麗莎真是太美了,特别是這雙手,這肉感,啊!健康之氣撲面而來。我感覺這種剛剛好的最漂亮,但我小學的朋友總是堅持《蓬巴杜夫人肖像》的手才是最好看的。”
她能和吉良吉影聊得來不是沒有原因的。
尤裡根本沒在看,他狠狠瞪了差點撞到伯尼斯的路人一眼,開朗地附和:“懷特小姐是對的。”
勉強算私人的時間,伯尼斯為他的附和打從心底感到不滿,盡管是件小事:“尤裡,你應該看過《蓬巴杜夫人肖像》再做出判斷。”
“那懷特小姐帶我去看看好了。”
在伯尼斯自然的引導下,他們往臨近《向陽的貴婦》走去。
伯尼斯還是沒有完全放下心,所以順道來看看。
沒啥好擔心的。
齊木楠雄剛準備解除能力,沒有任何心聲預兆,鼻涕橫流的小孩差點就把他抱起來,他中斷了瞬移到一邊。
不自覺使用了瞬移……除了這個小孩應該沒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