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啥啊?咋回事啊?拜山頭嗎?
看見璃那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兩步,已經退到了天台門口,川崎渚才恍然大悟一般地說起了她的目的。
原來,川崎渚是個學渣。
“這和我有什麼關系……?”璃那疑惑。
“别急,你聽我慢慢道來。”
川崎渚是個家裡有礦的學渣。
但她升入高中後為了擺脫家裡人選擇住校,後來更是當起了不良少女,初中時還可以的成績也一落千丈。川崎渚的家裡人積攢了一年的怒火,終于在黃金周假期時對川崎渚實施了經濟制裁。
“我爸媽說,如果這學期期末考試不合格,就不給我零花錢,也别想繼續住校了。”川崎渚老老實實地對璃那說,“我聽人說前輩你竟然能教得了宮前輩,那肯定對我也有辦法。”
她直言自己高一全靠混,現在腦子裡不僅沒有高中知識,初中的也快還給母校老師了。
川崎渚:“我也是野狐中學畢業的,兩個宮前輩都能被您拿捏,那我區區一個新任不良,豈不是易如反掌?”
有這麼說自己的麼……而且這貨竟然是學妹!?璃那不禁有些汗顔。
不過不管川崎渚怎麼擡高璃那,又怎麼貶低自己和宮兄弟(宮侑宮治:hello???),璃那還是不太想答應。
正如璃那之前說過的,她已經退出教育行業了。
教育事業的滑鐵盧,有宮兄弟兩個還不夠,事情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啊!
璃那有心婉拒,但一時半會兒又組織不好語言。正猶豫間,她腦子裡忽然閃過上回宮侑發現自己不會拒絕别人時得意的“醜惡”嘴臉,心一橫……
轉移起了話題:
“所以說,昨天那封信,也是你們給放的?”
衆人點頭。
璃那:“為什麼搞得跟告白信一樣啊!”
川崎渚大驚:“什麼?對不起!都是我手底下這群笨蛋的鍋!”
璃那勉強揭過此事,又問:“那今天這封恐吓信又是怎麼回事?”
川崎渚立刻揪出來兩個人,一起給璃那土下座:“對不起!!!”
聲音中氣十足,又把璃那的小心肝吓一跳。
“算了算了。”璃那擺擺手,一言難盡,眼珠一轉又想起自己原本赴約的目的,便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既然你們自稱是不良,那知不知道……”
……
聽了這番叙述,宮侑呲着個大牙開始傻樂,宮治臉上也浮現出明顯的笑意。在場三人隻有璃那笑不出來。
不僅笑不出來,她還有些悲傷。
嗚,就知道說出來會被笑話,宮兄弟你們沒有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宮侑笑話璃那提心吊膽錯了對象,轉頭又嘲笑起宮治剛剛那麼擔心,“你不知道,阿治他昨天訓練完一看郵件,抓着我就跑過來找你。”
“啧啧啧——”宮侑大聲哔哔,“結果什麼事也沒有,還差點寫檢讨。”
聞言,璃那好奇的眼神放到了宮治身上。後者難得有點不好意思,也有可能是被宮侑調侃後有些羞惱。
灰發少年十分刻意地回避了璃那的視線,轉頭一看宮侑還在樂,頓時就覺得很煩。
“你不也沒問,跟着我就跑?還和我比誰跑得更快?”
宮治揭短道。
這下子,宮侑的視線也開始漂移了。
金發少年表情倒是還端得住,但仔細看去,能發現他耳朵尖染上了點薄紅,而他的表情也不大自在起來。
接着,璃那就見宮侑惱羞成怒地反駁宮治:
“你,你胡說什麼呢!我才沒有擔心這家夥!”
宮治也不搭理宮侑,十分敷衍地“啊對對對”了幾聲。但凡宮侑和他大小聲,他就淡定地反問:
“你急了?”
宮侑立刻便漲紅了臉,目光遊移片刻轉而理直氣壯地瞪向宮治,嘴上說着些“正、正常反駁的事情能叫急嗎”之類的話。一時間,空氣裡充斥着快活的氣息。
——快樂是宮治一個人的,宮侑和璃那都沒有。
宮侑很氣,整個人變成了氣鼓鼓的狐狸大列巴,一雙眼睛瞪得溜圓,看上去正在考慮一個列巴…啊不頭槌,捶宮治腦門上。大有宮治你再笑,再笑我們就在這裡同歸于盡吧,的意思。
璃那卻沒笑,也沒像往常那樣快樂圍觀兄弟内讧。
她隻是想,他們好像真的很擔心我诶,昨天就想說了,但被教導主任打岔,她就忘記了。那兩個踢開天台門的少年,明明都大口喘着粗氣,臉因為運動變得通紅,額角也滲出大把汗液,但是……
“很帥哦。”
“嗯?”正在互毆的兩條大列巴敏銳地望了過來。
璃那無辜狀回望:“怎麼啦?你們不繼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