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一個新的環境,阿澤他們都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情況,為了做好萬全的準備,和穆風對視一眼,阿澤告訴大家先在此休整一下。
放下手中的蠟燭,阿澤站在空地的一角,猛然間心裡就冒出一陣不太舒服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卻又與以往遇到危險前緊張感不同。
以為是精神過度緊繃所緻,阿澤喝了兩口水稍稍緩了下,并沒往心裡去。
于是,當兩支蠟燭突然同時熄滅,周圍重新陷入一片黑暗時,阿澤不禁就有些懊惱。但情況卻沒有給阿澤可以懊悔的機會,幾乎是在周圍陷入黑暗的一瞬間,墓道頂部的石塊就開始不斷掉落,顧不得其他,幾乎是下意識的,阿澤一把拉過白蘭附身其上,貼在旁邊一塊呈凹陷狀的牆壁躲避。
危險來的太過突然,因為沒有任何預警,所有人都有些茫然。不過,在這兒的都是經常下地的人,對于危險的應急能力自然也都不錯,反應過來後立刻就将身體貼緊了距離自己最近的牆壁,減小被石塊砸傷的概率。
阿澤這邊,在感覺到兩人貼着的牆壁突然凹陷下去時,他腦子裡就是一聲:壞了。
即使感覺到身體有一瞬間的失重,阿澤也沒有放開護着白蘭的手。然而,阿澤想象中的墜落并沒有發生,反倒是被無數掉落的石塊砸了個正好。
大約十幾秒後,在阿澤覺得自己快要被砸出内傷時,石塊的掉落才終于停了下來。
擡起頭過了一會兒,眼睛逐漸适應了黑暗後,阿澤才看清眼前的景象,毫無疑問這還是之前他們附于其上用來躲避的那塊石壁,右手下方臨時做出的記号阿澤不會認錯。隻是周圍滿滿的水汽讓他明白,他和白蘭定已不再原來的地方。
感受到胸口被推拒的力量,阿澤才後知後覺的将白蘭放開,有些尴尬的轉過頭去,卻在黑暗中隐約看到了一面湖。心道不好,沒有蠟燭在手,阿澤眯了眯眼從鞋子的特制的夾層拿出火折子點上。
細小的火光照亮了周圍的一小片地方,果然,周圍已經不見了其他人。
一個不大的封閉空間,除去阿澤他們身後的那面牆外,其餘三面的石壁都已不是自然山體的狀态,方形石塊的堆砌一看就知是人力所為。
人為的牆壁和地面的湖水,這八成是個用來迷惑盜墓者的僞側室。
地面上的土石碎塊,應該是牆壁裡的機關運動時跟随他們一起過下來的。
大隊伍那邊有穆風在,不會有什麼事。反倒是自己這裡的情況着實堪憂:和大隊伍走散,背包也沒在身邊,還帶着一個……
周圍騰起的灰塵恰好讓白蘭在此時咳了兩聲,看着自己一時順手拉過來的人,阿澤毫不猶豫的給白蘭下了定義。
嗯……弱雞。
唉,大概這次真的是離死不遠了。
爺爺,我對不起你,我還沒娶到老婆,還沒給咱家傳宗接代……阿澤有些感慨的想到,歪頭惆怅的盯着前面一片漆黑的湖面。
即使是弱雞,也不能把金主放到這種地方自生自滅。秉持着這樣的想法,阿澤回身向白蘭伸出一隻胳膊說道:“先起來吧。”
拉住眼前的手,白蘭的心情還是挺複雜的。之前阿澤嘴裡小聲念叨的那句“弱雞”,白蘭确确實實是聽清楚了,隻是,看着對方身上被石塊擦出的傷口,有些甚至還在滲血,再看看自己,除了衣服上有些灰外幾乎是完好的狀态,白蘭也不好意思說什麼。不過,看着自己另外一隻手裡緊緊攥着的東西,白蘭有些得意的拎起來沖着對方搖了搖。
疑惑地看着白蘭突然得意起來的表情,阿澤順勢看向對方的手。
嗯……弱雞手裡提着的東西是……自己的背包!
歎了口氣,阿澤沒好意思說出來:假如沒有及時和其他人彙合,這點物資也就是夠他倆多活兩天罷了。
一手将白蘭拉起來,阿澤一手接過背包。
白蘭的手還是很涼,拉着白蘭的手時,阿澤可以感覺到對方的皮膚細膩,手的骨節雖不明顯,卻也不是那種女性的柔軟。鬼使神差的,阿澤在拉起白蘭後忍不住在對方的手上多摩擦了幾下。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趁着白蘭沒有注意,阿澤趕忙松手掩飾性的捂嘴咳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