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手臂一緊,看着身前的人聽了他話之後,果然向他靠近,容嶼不動聲色地屈起右手指。
在對方湊近,快要貼着他鼻尖時,容嶼淺淺勾起唇角,向前貼到閻珩之耳邊說:“是不是拉我進來時有一種靈魂的撕裂感?因為是我幹的啊!”
話音結束,容嶼猛地抱住閻珩之脖頸,對方握住他左腿的手放開,整個身體失去平衡,向下墜去。
大概是突然得知真相,閻珩之反應慢了半拍。
就這個空檔,容嶼在空中踢了扶手一腳,将自己帶着閻珩之的身體扭轉過來。
“嘭——”巨大的墜落聲襲來,容嶼落在他親自抓得人肉墊子上。
即便如此,他也被硌的輕哼一聲。
身下的身體硬的跟塊鐵似的,掉落在台階上時還向下滑動了幾下,颠得容嶼差點松手。
肉墊子停下後,容嶼踩在閻珩之身上站起來,跳起來就往上跑。
結果剛騰空的腳腕被抓住,又将他的腳摁回去。
腳踝瞬間傳來鑽心的疼痛,容嶼忍着痛,他沒想到即便被削弱力量的邪神,再被他一系列磋磨下,竟然反應還如此快。
他表情淡淡地看着腳踩着的人,裝作不解地問道:“你這樣拉着我,是喜歡我踩你的感覺嗎?”
邊說邊用鞋底研磨閻珩之的胸口,在他說完這句話的同時,腳踝好像要斷了一樣。
對方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很生氣。
躺在地下,面無表情看着他,像風雨欲來的前兆。
面對這種邪物,讓他放過你是不可能的,隻有刺激他,刺激到他暴怒,情緒失控,才有機可乘。
這是容嶼成長過程,在一次又一次死亡曆練中總結的道理。
所以,盡情憤怒吧!
“我踩得你舒服嗎?”話音未落,腳下人拽着他腳踝立起上半身。
鞋底緩緩往下滑動,骨頭像被捏碎般咯吱吱作響。
冷汗從容嶼額間冒出,他仍彎着嘴角:“确定還向下嗎?你不怕廢了?還是你...”
話語未落,徹底激怒對方,被對方帶起來貫在牆上。
“嗵——”一聲悶響,容嶼胸腔猛地被擠壓。
就是此刻,他擡起右手,貼上身前發狂的人心髒。
【靈力值消耗15,當前靈力值-5】
一根靈傀線穿過閻珩之的心髒,并攪動了幾下。
閻珩之不可置信地低下頭:“你...你怎麼可能還能使出傀儡術!?”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容嶼放下手,看着眼前身體搖晃了幾下,往後退去。
又消耗了氣血用在傀線上,傀線剛收起,體内虛弱感排山倒海而來。後背、腳踝的痛感成倍加劇,痛得他差點站不住。
還好靠着牆,這還得感謝對方将他送到牆上。
此刻後背的牆成容嶼唯一的支撐,他的腿有點發顫,但好在褲腿寬大,看不出來。
沒人能看出他現在強撐着,臉上依舊一副淡淡的神色,好像對他來說剛才那一下十分輕松。
閻珩之面上陰晴不定,他的心髒被攪了一個大洞,不至于死,就是現在恢複起來會有點慢。
在得知原來撕碎他靈魂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他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但如今他摸不清對方能力到底被壓制到什麼程度,傀儡術還能用?能用到什麼程度?
如果對方再乘勝追擊,給他來幾下,不要說複仇,他這個身體在這裡就到此為止了,本體會不會更虛弱還未可知。
兩人就這麼各自心懷鬼胎地對望,誰都沒有再動一下。
直播間内人數在剛才迅速攀升,彈幕比之前多了不少:
“主播剛才做了什麼?帥氣學長npc突然後退,疑似防備的模樣。”
“不知道呀,隻有我覺得主播踩人的模樣好蠱嗎?主播,踩我啊,狠狠踩我。”
“怎麼都不說話?這一對不知道為什麼打起來,又不知道為什麼停下來,抓心撓腮.jpg”
寂靜在走廊中彌漫,隻有心滿意足後的宿管帶着沉重的身體下樓,快走到一樓樓梯拐角時,停了下來。
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随即重重哼了一聲,對着左邊不認識地罵道:“大晚上站在這裡幹什麼?私會小情人嗎?”
罵完餘光瞟見右邊的容嶼,感覺罵得不太對。
不行,得重新找個詞罵。
但沒想到老大在她的罵聲中提起褲腿,露出青紫的傷痕,語氣顫抖地開口:“老師,是他抓着我的腳,非不讓我走的。”
宿管瞪大眼睛,玩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