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陽曆三月三号，可不可以說是西方龍擡了頭？

在嗎達拉崩巴？

開個玩笑啦。

早上哄空語起床又花了好一番功夫。就讓她閉着眼睛軟在我的懷裡，給她穿好衣服，捋平裙角。把包好的泳裝塞在她手上，抱她上學去。

“嗯？這麼保守嗎……我還以為你會讓我穿那種……”

“我可不想我老婆給别人看光了。”我想了想，又補上一句，“就算要穿，也是晚上在家裡穿給我看才對……”

她臉一紅，捶我。

然後真靈出竅去看看塵兒。

一進門（她們最終還是選擇回最早合租的公寓樓，也算是她們最開始相遇的地方），我就知道塵兒還沒醒。廚房裡傳來輕微的水泡聲，我扭頭看過去，海伊搬了高腳凳蹲在竈台邊上做早飯。她柔嫩的右臂支在竈台邊，托着腮靜靜地出神，一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攪動着粥鍋裡的白米粥。頭上的水母似乎也還沒完全睡醒，不時輕輕顫動一下，一彈一彈的。

這一幕很溫馨……畢竟，清晨獨自一個人醒過來給大家做早飯這種事情，會讓人感到很甯靜的吧。

或許是我看得入神忘了控制真靈，亮起了一點微微的光，海伊感覺到了什麼，卻隻是扭過頭來。微微張開嘴，輕聲清冷地問：“誰？”

指尖悄然缭繞着水花。

我顯出身形，她才又把頭轉回去，繼續出神地看着她的粥。

傳給我一道神念：

“她還沒醒。”

我也同樣是神念，生怕吵醒了誰——主要是塵兒。

“我知道……話說很難得見到你這麼文靜的樣子呢。”

她也漫不經心地跟我閑聊：“不然呢？我隻是性格外向而已，又不是不會安靜……”

“嗯……”我看看窗外，又看看她的粥，“你們天天都是粥嗎？”

其實我知道是這樣的……但我隻是想說兩句話而已。塵兒不在……空語也不在……

“怎麼了……”她換用手背托着腮，伸出食指點在攪拌棍上，慢慢轉了兩圈，“你還指望我能燒海鮮粥？”

“咳……也是。”我從鼻腔深處發出笑意，随即想起了什麼，“昨天晚上窗戶關了嗎？”

“關了關了……放心，她還在床上呢。”

“那就好……”

“好了好了。”她動動手指，“去找她吧……”

“嗯……謝了。”

“嗯……”

我重新化成一點真靈，閃進塵兒和海伊的房間。海伊不在，我自然也就不再拘束……變回人形，輕輕掀開塵兒的被窩，鑽進去，摟着她。

“唔……嗯？”她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到來，微微睜開眼睛。

“哇唔……哥哥……嘿嘿……”嘟哝了兩聲，小臉微微泛紅，往我懷裡拱了拱。

我摟緊她，抱在懷裡輕輕搖晃着。

“嗯嗯……”她發出舒服的聲音，“開心……哥哥最好啦……”

“嗯……”我把她的小臉捧到面前，親了一口。她的唇軟軟的，柔柔的，還帶着一絲夜裡留下的口水……

這時海伊早就讓粥自己煮着，蹑手蹑腳地溜到赤羽屋裡，把她拉起來，貼在耳邊喊：

“赤——草——雞——！起來看塵姐談戀愛啦！”

于是兩個人偷偷摸摸地從鑰匙孔裡盯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