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極速下降,耳邊疾風迅雷。
身中重傷的紀淩深眼疾手快将姜允拉入懷中,迅速調整内力在地面翻了個滾。
姜允見狀立馬從他懷裡爬起,立即伸手為他把脈,面色沉重。
“姑娘無事,我們還是先找出口離開。”
“将軍中毒不淺,又遭此一劫,不及時醫治恐怕……”
聞言,手一點胸膛穴位,紀淩深笑道——
“我把毒暫時封住了,我們先去找出口。”
看着那人起身往裡走去,姜允心中暗道——
真是個倔種。
雖身穿兵服,但紀淩深給人的感覺卻沒有身為大将軍的那份壓迫感,到給人一種謙謙公子的感覺。
要不是八年前見過他那冷血的模樣,可能姜允都要被他騙了。
……
地道内昏暗無天,牆壁上摸着啃啃哇哇,倒像是刀刃。
紀淩深摸索着,忽然手一頓,赫然是一盞油燈。
手捂住燈柄向下一轉,地道瞬間明亮。
“将軍如何得知這盞燈能照明?”
“多年打仗的經驗。”
“将軍還真是身經百戰啊。”姜允輕笑,紀淩深眉頭一皺将她護在身前躲開璧上的暗箭。
姜允見此面色沉重。
真是麻煩。
“地道暗器衆多,姑娘跟緊我。”
“……好。”
正如紀淩深所說,他們一路走來道上的暗器數不勝數,為護她紀淩深身上的傷不甚加重。
當事人倒像是毫無察覺一般。
“将軍,你覺不覺得此處我們好像來過?”
“不錯,我們一直在原地打轉!”
要不是她無意間發現牆壁上那熟悉的刃痕,她都會誤以為是幻覺。
“不過我想的是為何在大靖外圍會有這麼個地道。”
“難道與那黑衣人有關?”
看着他嘀咕,姜允随處觀察着周圍,此處除了一模一樣的牆壁,就再無其它。
以現在的情況根本毫無頭緒,他們一路走來的暗器已經被他們炸出來的差不多,基本上沒什麼暗器了。
姜允轉過身看着紀淩深的身影若有所思。
——若是現在将他殺了,那豈不是……
——不行,現在不是時候。
身前之人忽然轉身與他對視,姜允身體一頓,急忙撇開目光。
“姑娘這是做什麼?”
“将軍這是什麼話,民女不知。”
“哦~那你剛才那眼神是怎麼回事?倒像是心虛。”
“将軍,或是你看差了,我分明是在看你的衣領。”
說着就上前幫他整理,對着面色嚴肅的紀淩深微笑。
兩人離的很近,近到能清晰看到那翹起的睫毛與臉頰上細小的絨毛,這反倒讓紀淩深成被動之人。
轟轟——
牆壁上的細沙落下,兩人驚慌的看着四周,隻見整個地道晃動,腳下路站不穩。
後背撞于璧上,紀淩深胸前的傷口裂開,流出鮮紅的鮮血,姜允見狀立馬将他拉了過來。
隻見他原處頂上一個石頭砸下,若不将他及時拉開,此時的紀淩深怕隻剩一攤肉泥。
“多謝。”
“先别說了,我們趕快離開。”
帶着人快速離開,慌亂之下經觸碰一處機關,牆壁一個翻轉将兩人推入另一個空間。
隻見此處于牆壁外全然不同,空間很大,微涼的感覺讓他們松口氣。
等等!涼?
有風!
“姑娘,往那邊去!”
紀淩深看了眼牆上的蠟燭,用手指了一個方向。
姜允自然知道他此番何為,有風就代表有出口,随即就帶着紀淩深往裡走。
……
地道空間很大,盡頭是一所房間,裡面擺放着很多武器,這倒讓紀淩深心中更加疑惑。
火燭反射在房間裡,眼角餘光相識被什麼東西閃了一下,吸引了他的目光。
走近一看才發覺是枚銅錢。
“噗——”
為等想細,一口黑血直從紀淩深口中噴出,姜允見狀立馬取出銀針紮下。
視線越來越模糊,毒已經控住不住了,看着面前之人的面容,紀淩深心想——
就算他死在這裡,也要讓她出去。
地道碎石落下,角落亮光浮現。
外面的人看見裡面的場景心下激動大喊。
“陳大人!找到将軍了,找到了!”
紀淩深最後的視線停留在亮光處,随後黑暗将其全部籠罩,雙眼閉阖,失去意識的倒在地陷入昏迷回歸平靜。
——
在等他醒來時以是第二日清晨,迷迷糊糊間見一女子正給他換藥,隻是她那眼眸中不是以往的淡笑,而是一抹無情的眼神讓他不懂。
阖上眼眸再睜眼時,就見姜允一副松口氣的表情,向他微笑,這讓紀淩深認為剛才那一瞬隻是他的幻覺。
姜允見他醒來出聲詢問。
紀淩深搖頭表示“并無”,并問陳亦舟的情況,姜允盡數告知。
得知一切後紀淩深腦袋一頓,像是想起什麼詢問姜允。
“認識這麼久了,在下還不知道姑娘如何稱呼,敢問姑娘芳名?”
“民女姜允。将軍就不必介紹了,大靖國誰人不知将軍威名。”
“姜姑娘謬贊了。”
陳亦舟排查無果後回了客棧,一開房間就見紀淩深一個人坐在桌前喝茶。
“黑衣人可有下落?”
“沒有,整個鎮上都被我排查完了,無一例外都未發現他們的蹤迹。”
紀淩深聽着給他帶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