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人又來了。”

“不見。”

“這……現在正值寒冬，屬下怕他出事。”

“怕什麼怕，怕了還想上什麼戰場。”

士兵點頭退下，陳亦舟繼續揮舞這長槍。

自從上次洛銘那小子看見他練舞，就來告訴他想學武功，上戰場殺敵。

殺場可是兒戲！

陳亦舟當場就拒絕，誰曾想那小子這麼堅持，連着在他跟前晃悠一個禮拜了。

太陽落山，陳亦舟放下長槍走出校場，隻是萬萬沒想到，他本以為那走了的人還守在門外，身姿站的筆直。

見陳亦舟走出，洛銘眼眸明亮，上前跟在他身邊。

“大人，你現在是要回去嗎？可需要我做什麼？”

陳亦舟沒說話，自顧自的往前走。

校場場地很大，所以設在了京城附近的山頭裡，群山環繞，中間空出來一大片地，是天然的練兵地勢。

一路上陳亦舟除了說“嗯”就是點頭，其餘的沒有回答，洛銘也不氣餒，自顧自的說。

回到府邸，洛銘看着并未關上的大門，興高采烈的進去，陳亦舟就這樣坐在那看着他。

“我已經與你說過了，我不會帶你上戰場。”

“大人我知道，但……為什麼？”

“戰場不是兒戲，況且你現在年歲十七，已經錯過最佳練舞的時期了。”

“可我可以學，我會加倍努力。”

——怎麼就說不明白呢。

陳亦舟心裡歎氣，想再說些什麼但還是停在喉嚨裡。

“今日已經晚了，你就現在這裡歇下吧。”

說着朝他揮手，洛銘被下人帶去客房。

……

紀淩深站在窗棂前，看着窗外的天空，陰沉的厲害。

原計劃是在年關前找到百毒丹，但現在他們在淮南也已經有段時間了，就連宋衡也在幫忙，還是一無所獲。

“将軍，陳大人傳來消息。”

“給我看看。”

虎津拿着密信進來，紀淩深見狀立馬接過展開。

隻見上面短短寫着兩行字。

——季文林最近在朝中開始參與國庫之事，前段時間我派去的影衛發現他見過一個神秘人，身份尚且不明，但絕非等閑之輩。

“将軍，接下來怎麼辦，我們這邊的任務還未完成。”

“讓陳亦舟繼續盯着，若有異常立即抓捕。”

“是。”

“還有什麼事嗎？”

虎津站在原地未動，紀淩深直接問道。

“将軍，是這樣的，姜醫師最近待在西苑制藥。”

“嗯，然後呢？”

“現前将軍吩咐我們若是姜醫師有任何舉動都要想您彙報。”

“哦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虎津這才退下。看着手中的密信，紀淩深轉身放進香爐裡，燒焦味蔓延在空中，直至與香燭融為一體。

姜允戴着面罩，把白色粉末狀的藥粉倒入罟中，與黑色的藥泥充分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