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宋衡看着老者的症狀，忽然想起一個人，望向某處。

“姜醫師，不知老者這情況你能否醫治？”

“不保證，但可以試試。”

抓起老者手腕，手指搭在内腕，脈搏混亂無序。

姜允眉頭微蹙，老者情況并非尋常瘋證，倒像是藥物所緻，不過平白無故怎麼會服用？

姜允從衣袖取下錦囊，從中拿出一根銀針紮下。

片刻，姜允取出銀針，針尖泛黑，果然是毒。

銀針放入錦囊收好，起身看向宋衡和紀淩深。

“老者這瘋證是藥物所緻的中毒，但是什麼毒還需我回去研究，管擦幾日。”

“那他就先帶回府上醫治。”

宋衡說完，轉身帶着士兵離去。

紀淩深看着出神的姜允，嘴唇微抿，最終歎一口氣。

“走吧。”

“嗯。”

……

夜深人靜，活下來的黑衣人被士兵帶走，而陳亦舟還站在原地，看着這寺廟。

洛銘上前，看着陳亦舟所觀之處。

“大人，不回去嗎？”

“你為何要讓我教你武功？”

陳亦舟沒回答洛銘的話，反而問他為何要拜他為師。

洛銘底子不差，若是好好教導，将來說不定有大作為。

“兒時我父母被奸人所害，留下了我和年幼的妹妹，為了生存我隻好帶着妹妹一起流浪，不過沒幾日，我和妹妹就在山上遇到山匪，妹妹不幸遇害。”

“都怪我不夠強，不然妹妹也不會。”

陳亦舟看着低下頭的洛銘，内裡彙聚于手掌，下一秒徑直向身旁之人拍去。

突如其來的一掌令洛銘腦懵，看着繼續攻擊的陳亦舟，他隻能躲避着。

“不是要變強嗎？就讓我來看看，做我的徒弟你夠不夠格！”

“是大人！”

夜晚寺廟點起幾燭燈火，院中的兩人赤手空拳，陳亦舟不斷向洛銘發起攻勢，後者牙關緊咬一一擋下。

洛銘看準時機，直接繞到陳亦舟身後，以同樣的方式回擊。

——還是太嫩了。

陳亦舟立馬反應轉身，看着洛銘想道。

“噗——”

一口鮮血吐出，洛銘直接被擊到牆上，跪在地上。

陳亦舟走近來到他跟前，低頭看着試圖強站起來的人。

“怎麼樣？如果連這點苦都吃不了，那就不要再提什麼上戰場了。”

“不，我能！我能的。”

陳亦度看着慢慢站起來的人，皺起來的眉頭漸漸平緩，嘴角上揚。

——我果然沒看錯人。

“大人，我能的。”

“既然站起來了，還叫什麼‘大人’？”

“？”

洛銘眼神疑惑的望着陳亦舟，片刻後眼眸微亮，心中有了猜測。

見他傻愣在原地，陳亦舟歎氣。

“還不快拜見你師父。”

見狀，洛銘情緒激動，跪下連磕三個頭。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