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中央,一名少年站在那裡,指尖嘴角沾滿鮮血,眼眸放大。
藥人!
桌逸聞言轉頭,看着熟悉的面孔,眼眸微眯。
銅色鈴铛搖晃在手裡,大牢中間那名少年藥人像是接收到什麼命令一般,倏地擡頭緊盯紀淩深。
“好好享受我送給你們的大禮吧。”
說完,桌逸帶着裴沃轉頭離開,紀淩深見狀立刻派人前去阻攔,可還未出大牢,那名藥童速遞極快的擋在大門前,勢必不讓他們出去。
看着藥童的情況,姜允眉頭緊皺。
現在她沒有藥粉,要想阻止藥童隻能殺死。
這次不同以往,他們現在即沒藥粉也沒可代替的東西,更何況此時還是夜間視線有損,不理戰鬥,所以隻能速戰速決。
紀淩深同藥人交過手,所以比較熟悉。
他率先上前拖住藥童,命令屬下前去捉拿,一定要捉住他們。
……
桌逸在林間穿梭,停下後将裴沃靠在樹幹旁,從腰間處取出一瓶藥丸,喂給面前之人吃下。
“怎麼樣?一切順利嗎。”
毛茸茸的爪子和紫色的衣角映入眼簾,桌逸眼神都沒分給她一點,專注為裴沃療傷。
琴雅見自己被人無視,氣的直接從老虎背上下來。
“喂我說,平時對這家夥沒什麼好眼力,今天怎麼要來救他?死了豈不更好?”
“不用你管。”
“行吧,也不知道是誰說死外邊最好,别來煩他。”
“你很閑?”
見人急眼,琴雅也不逗了,轉頭看向桌逸前來的方向。
“官兵來了哦,需不需要本姑娘幫你一把?”
“可以。”
“這還差不多。”琴雅看着将至的官兵,嘴角上揚,“我的寶貝這段時間都沒怎麼開過生血,不如就拿你們來吧。”
“於菟,去!”
老虎的吼叫響徹整個樹林,樹葉上的雪花背這聲響盡數落下,露出綠葉,猶如春天。
……
姜允同紀淩深留下對抗藥童,有前車之鑒的兩人面對藥童時身體緊繃,精神繃緊。
藥人是可改變人的身體的,而這個藥人更是直接對少年的身體強化,堅韌無比,速遞極快,想要靠近都成問題,更别說殺了。
“将軍,你我一同如何。”
“不行,你沒武功,我不放心。”
“我……”會武功。
最終姜允還是停下,沒把話說出來。
“這樣,你用弓箭遠程幫我,分散一下藥童的注意力,如何?”
“好。”
劍刃出鞘,藥人上前與紀淩深交戰,電光火石間藥童身上已經出現大大小小的傷口,而紀淩深同樣有大小深淺不一的抓痕。
就在藥童的手刃即将抓到紀淩深時,姜允抓準時機一箭射出,直穿藥童手背。
“啊啊啊!!!”
一聲慘叫響起,紀淩深一劍揮去,藥童頭顱應聲倒地。
鮮血濺到臉頰,看着面前倒地的藥人眼神冷漠。
——“冷漠無情,殺人如草芥!”
滿地鮮血同十年前的姜府一樣,兩個場景不斷重合,同樣的劍,同樣的手法以及同樣的人。
紀淩深,你說我到底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