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客官,坊中有規矩,想要見坊主就得在我們賭坊連勝賭局,這樣才能上二樓。”
“幾局?”
小厮“嘿嘿”兩聲,手指比出了一個二。
“兩局?”
“錯,是二十局。”
“二十!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不好意思,您隻符合我們這一種條件。”
看着小厮的笑臉,陳亦舟氣不打一出來,他就是來會一會坊主,怎麼見面還有條件。
“行,我這就去。”
“好嘞,祝你好運客官。”
看着陳亦舟走向人群,楚扶傾好奇的打量他——
想見我呀,看你有沒有這實力吧。
……
淮王府西苑。
姜允看着桌案上的香毒,拿起打量片刻,放入口中咽下。
虎津和牧馳站在書房,看着埋頭的紀淩深,疑惑不已。
牧馳:“将軍這是怎麼了?”
虎津:“我怎麼知道。”
兩人站在一起小聲地大量紀淩深,隻見下一刻,紀淩深胸膛起伏,沉重的呼吸聲在書房回蕩,虎津和牧馳兩人四目相對。
将軍有心事?
——深兒,作為一國将領,職責重于泰山,使命高于一切。我等身處戰場,肩負的不僅是刀劍之利,更是山河之穩,黎明之安。首當以忠勇鑄魂,國家利益淩駕于私情之上,生死進退皆系于軍令,所謂軍令如山。
——兵戈乃兇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勝不驕狂屠戮,敗不折節苟且,守國土寸疆而不侵他國寸草。戰時應如雷霆震怒,和時須作長城默立。唯此,方不負甲胄在身之日,無愧青史丹心之名。
——“不負甲胄,丹心青史。”
父親的話猶如昨日,修身立命,一脈相承。
“今晚子時,随我夜襲。切記,不要驚動姜醫師。”
紀淩深突然起身,看着他們眼神堅定,語氣铿锵有力。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令站着的兩位身體一震,驚吓不已。
剛才還有心事的樣子,怎麼現在突然振作起來了?
即使這樣,兩人還是聽命于令。
紀淩深看着窗外雪地,心中陣陣作響,血液滾燙無比,耳邊不斷出現耳鳴,視線模糊不清,不隻姜允跪倒在地,劇烈的咳嗽引起隔壁連崇的注意。
待連崇走進時,藥房地面出現幾灘鮮紅的血液。
見狀,連崇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姜允,看着桌上擺放的東西,瞬間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小姑娘,還真是跟溫子明一個樣。
見來人,姜允無力的揮手,轉眸看着桌案上的青色瓶子,從中倒出三顆咽下,體内的毒素才得以壓制。
——痛,暈,心悸,呼吸不暢,耳鳴,無力,惡心。總算知道哪一環節出錯了。
“呵呵。”
“你這孩子,好的不學偏學你那師父,閑自己命長。”
“老爺爺,你認識我師父?”
“哼,不認識!你師父誰啊,這麼大面子。”
氣息緩過來,姜允這才重新看向連崇,不久眼眸一震。
大量對方許久。
“你清醒過來了?”
看着姜允這樣,連崇無力歎氣,“是~我清醒了,這下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研制香毒了吧。”
對于此人,身份尚且不明,姜允無法告知對方。
見姜允不肯告知的樣子,連崇把手放在耳後,手指像是不斷摸索着什麼。
在姜允震驚的眼神中,一張人皮面具被撕下,露出男人清晰的輪廓。
似是毒素還未完全壓制,姜允看着面前之人真實的樣子,呆愣良久。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該是姜承宣之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