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完,溫嶺準備出去将人給打發回去,才轉身就聽見溫辭舊的腳步聲,頓時壓力倍增,收回腳老實呆着。
“何事?”
聲音冷的溫嶺打了個激靈,下意識回道:“溫小姐來了,張極彙報說她帶着給您準備的驚喜來的,而且那個驚喜是個男人,現下就在您馬車當中,溫小姐還不讓告知于您,想給您個驚喜。”
溫辭舊詭笑:“驚喜?”
“叮,好感度降低20%。”
“叮,好感度降低30%。”
“叮,好感度低于95%,危險,危險,危險……”
孟湘染懵了,不是她今天一天都沒來騷擾溫辭舊,怎麼無緣無故的還降低好感度,她什麼也沒幹呀!
“008,啥情況?”
“宿主,張極背叛你了,我檢測到溫嶺說張極給他傳遞消息彙報了你的事,剛才他還給溫辭舊彙報了這個事,溫辭舊聽完笑得很可怕,宿主,你跑吧,他看上去要殺人的樣子。”008快哭了,它的宿主怎麼這麼難。
孟湘染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那就簡單了,“溫辭舊出來了嗎?”
“快了,要往外走了。”
她拽住麻袋口哼哧哼哧往門口拖,解開麻袋口把人扒拉出來,給賀銘嘴巴裡塞了塊布,袖袋裡藏着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擺在顯眼處,最後把他身上的外衣給扒了,隻穿着裡衣擋在馬車門口的地方。
唰,簾子被掀起來,溫辭舊看到的就是孟湘染正在扒光男人,還對那人動手動腳。
一肚子邪火頓時轉了向,“孟湘染,你就這麼缺男人!”瘦的跟排骨似的,眼睛瘸了嗎?
誰知馬車裡那丫頭拽着男人發髻,把那狗男人的臉往他面前怼。
看清狗男人的臉,溫辭舊瞳孔一縮,怎麼會是……賀銘?!
恨不能啖其肉的賀銘為何會在這兒?
手上用力,一掌把賀銘和孟湘染推進馬車内裡,溫辭舊立刻跳上馬車拉下簾子。
眼睛緊緊盯着賀銘,但問的是孟湘染:“他怎麼會在你手上?”
“先等一下,這老頭身上有毒藥,我先都找出來,省的你還沒出完氣,他就自盡了,最後還得你背着這臭名聲。”
用這樣的随意的口氣提醒溫辭舊,賀銘的算計和他在書中的遭遇,他這麼聰明肯定能明白。
狐狸眼危險的眯起,寒光閃現:“毒藥?”
心裡悲涼,這都無需他再問,就獲得了答案,賀銘能随身攜帶毒藥,就證明這狗賊早就料到自己有一天會查到真相。
可這麼多年的情誼,竟是準備自盡來了結恩怨。
溫辭舊胸口劇烈起伏,狗賊可恨,終有一天會滿足他想死的願望,但那得等溫家軍和溫家的名聲平反之後再死,在這之前,誰也别想殺了他,包括他自己。
“起開。”
溫辭舊親自來搜,搜的非常仔細,從頭發絲到腳指甲搜了個徹徹底底,下巴也卸了,保證賀銘求死的每一條路都是堵死的。
料理完賀銘,如鷹鹫一般的目光就鎖定了孟湘染,盯着小兔子一樣乖巧縮在角落裡的姑娘,溫辭舊笑了,如春花吹去寒冬,馬車裡緊張的氛圍都輕松了不少。
但孟湘染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傻乎乎的嘿嘿一笑,帶着得意之色的明知故問:“怎麼樣季安,我準備的這個驚喜你可還滿意?”
滿意,可太滿意了,歪打正着的竟将他摘的一幹二淨,沒有人會懷疑是他抓走了自己的義父。
溫辭舊傾身俯視着眼前謎一樣的姑娘,越發讓人琢磨不透了,瞧着像是皇帝的安排的間諜,但卻先行一步将賀銘給他綁來了,宛如他肚子裡的蛔蟲。
真是識趣的招人愛。
若今天半夜他自己去見賀銘,很可能會被賀銘算計成功,防備不足之下,說不定賀銘真就死在他面前,将他的疑惑帶進棺材。
還有那看似随口之言竟也是在提醒他。
“叮,好感度增加60%。”
“湘湘為本侯準備的驚喜,本侯甚是滿意。”
孟湘染瞳孔一亮,琥珀色的杏眼閃着愉悅的光彩,在黑暗中如一盞燭燈。
溫辭舊像是被蠱惑了一般,手指摩挲着孟湘染眼角,語調呢喃:“那湘湘想讓本侯怎麼報答你呢?”
“叮,好感度降低40%。”
孟湘染笑臉一僵:“他是屬變色龍的嗎?這麼反複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