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晌,溫辭舊回到侯府,就見一群人圍着看熱鬧,而熱鬧之中傳來清脆的訓斥:“啪,看到沒有,二白不聽話就得挨打,聽話才有小鲫魚吃。”
溫辭舊長得高,站在人群後輕易就看到了包圍圈當中的情形,孟湘染手裡拿着一根竹條,她面前是大白和一隻白布僞裝的假鵝,在兩鵝前面是一盆小鲫魚。
隻見孟湘染竹條一指:“好,我再問你們,大白二白,在外可以随意追着人咬嗎?”
“二白,你先來。”
然後一聲僞裝的鵝叫響起,孟湘染的竹條啪的抽在二白身上,“錯,該打。”
緊接着竹條一轉,直指大白,“你說,能不能咬?”
大白的兩個黑豆眼緊緊頂着竹條,忙嘎嘎兩聲,腦袋還應景的搖了兩下。
“哎,這就對了嘛,給,答對獎勵一條小鲫魚。”孟湘染笑着給了大白一條小鲫魚。
圍着的丫鬟小厮們都給孟湘染鼓掌:“小姐好厲害,連鵝都能訓的這麼聽話。”
忽然一聲輕笑響起,侯府的丫鬟小厮們立時聽出聲音的主人是誰,全都斂笑行禮:“女婢、小的見過侯爺。”
溫辭舊越過一衆行禮的人,連嘴角都沁着一絲絲酸味兒:“本侯竟沒發現湘湘如此多才多藝。”
溫嶺忙揮手讓丫鬟小厮趕緊下去,别跪那聽主子的話罷了。
孟湘染聞言笑得自得:“那是,我可是獨一無二的,你不知道才藝還多着呢。”
微微揚起的下巴透着得意,午後的陽光柔和,為眼前的女孩增添了一抹霞彩,連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都剔透了許多,映襯出心底的純淨。
對比溫辭舊那雙陽光下依舊深不見底的墨色眸子,簡直就是兩個極端,眸底墨色暈染,冰涼的手指不自覺撫摸孟湘染的眼角,心底生出陰暗的想法,好想染黑這雙晶瑩剔透的杏眼,不知黑色的杏眼是否也是這麼美麗。
癢癢的觸感讓孟湘染忍不住後退一步,嗔怪道:“好癢,季安。”
“是嗎?”微啞的嗓音質問,“湘湘不是最愛本侯嗎,怎麼這就受不住本侯的碰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