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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假想咒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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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主角是一位名叫A的青年,二十出頭,剛剛搬進公寓不久。A是個喜歡獨處的人,經常一個人待在家裡,很少與人交往。

秋天的時候,有一對夫婦帶着一個小女孩搬進了隔壁的房間,夫妻兩看起來非常的恩愛。

【大哥哥,幫我按一下電梯吧。】

每次碰面,那個小女孩都會這樣說。電梯的按鈕雖然稍微高過她,并不難按到,但很奇怪,小女孩的手臂似乎永遠無法舉過肩膀。

年僅三歲的小女孩獨自外出,雖然青年A對此非常困惑,但是每次都會幫小女孩按好電梯。在多次碰面後,青年A知道了小女孩的名字,不過他并沒有記下來,大抵是對别人沒有興趣吧。因為小女孩經常帶着一條紅頭巾,所以青年A在心裡稱呼她【小紅帽】。

有時,A會聽到隔壁傳來一些不太對勁的聲音,吵鬧、争執,但他總是選擇假裝聽不見。直到有一天,聲音特别大,玻璃破碎的尖銳聲音,伴随着粗暴的争吵和開門的聲音。A心裡想着要去阻止,卻又猶豫了,最終還是坐了回去【關我屁事】。

第二天,青年A得知隔壁全家自殺的消息。夫妻兩在吵架後大打出手,妻子砍死了丈夫和女兒後自行了斷。警官問他【昨天你聽到動靜了嗎?】

青年A搖了搖頭表示【我睡得很熟,什麼都沒有聽見。請問那個獨生女怎麼樣了?】

警官皺着眉看向青年,猶豫猶豫後回答他【兇器有血液反應,但是...沒有找到她的屍體。不在屋子裡也不在逃生門附近。】

小女孩在被母親砍傷後,急急忙忙的往逃生通道跑去,然後就失去了蹤迹。

【為什麼不搭電梯呢?她為什麼沒有找你求助呢?】警官看向青年A。

青年A沒有告訴警察,小女孩無法按電梯按鈕,也無法按門鈴。對她來說,不管是電梯的按鈕,還是A家的門鈴,都遙不可及。

幾天後,青年A開始在每晚的某個時間聽到奇怪的聲音。聲音微弱,卻清晰可辨,像是風吹動窗戶的聲音。

每天晚上,每天晚上。

明明微弱,但是又無法忽視的聲音。

他沒有太在意,直到某天晚上,聲音越來越清晰,像是從玄關傳來的。他将眼睛貼在貓眼上,看着走廊。紅色的,黑色的,紅色的,黑色的。

他慌亂地跑回床邊,心跳加速,腦中一片空白。

一天天過去,青年A的精神愈加崩潰。

終于有一天,他鼓起勇氣,決定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拉開房門,望向空無一人的走廊。貓眼裡什麼都沒有,他松了口氣,轉身準備回到房間。

就在此時,他擡起頭,在長長的、昏暗的走廊盡頭,一個披着紅頭巾的身影赫然出現在眼前。那身影似乎在默默祈求着什麼。

【大哥哥,幫我按一下電梯吧。】

【大哥哥,幫我按一下電梯吧。】

【大哥哥,幫我按一下電梯吧。】

噫,好惡心的故事。我不禁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坐在車後座在網上查詢更多關于小紅帽的故事。“電梯的小紅帽”故事本身發生在冬O市,而這裡是東京。

“是假想咒靈。”七海建人把一張住戶聲稱曾遇到小紅帽的公寓内部實景圖發給我,和我在論壇上看到的最初故事原型的公寓構造幾乎一模一樣。

過于相似的構造,加上人為的傳播和腦補,确實容易促使這種現象變成假想咒靈。

真的隻是2級咒靈嗎?我在Google上随便搜了一下,竟然能找到超過1000條關于小紅帽的讨論。在各種匿名論壇上,也有數百個帖子聲稱自己親眼遇見過小紅帽。

如此龐大的關注度,和如此多關于其形象的猜測與描繪,足夠把它塑造成一個一級咒靈了。奇怪的是到目前為止,并沒有發生任何人員失蹤或被害的事件。

等我們抵達公寓的時候,輔助監督和警署已經借燃氣洩漏疏散了全部住戶。

七海從腰後拿出來一把纏繞着奇怪布條的鈍刀,将襯衣的領口整理了一下,站在我身前,他拉開防盜門将一枚符咒貼在走廊的天花闆。

“姑且問一下你已經成年了吧。”

我嗎?我拿出來武器先給七海上好狀态,考慮到他是這次行動的主要輸出和承傷,優先保證他的狀态。

“成年了,剛20。”地星的生效範圍不受Z軸影響(我們FF14沒有Z軸),我在電梯和逃生通道的中間位置放了一個地星。

七海将逃生通道的門打開,迅速用旁邊的垃圾桶卡住門。他調整走廊的燈光至常亮狀态,同時調動電梯系統,将電梯呼叫至一樓,并啟用搬運模式,确保電梯門保持常開。

“在這種情況下,你應該向我闡述你的術式效果,以便獲得增幅,五條悟沒有教過你嗎?”七海低下頭看着地面上地星生成的符文。

“我這個并不是術式,”我對七海施加了一層【吉星相位】,“這是另一種力量體系。術式公開對我也有效嗎?”

我嘗試着詳細解釋附加在七海身上的三張牌的效果以及地星的原理,七海聽完後眉頭緊鎖。

“在咒術師的合作戰鬥中,請務必優先考慮自己的生存,尤其是恢複類。第一優先級應該是輔助者本身,而不是隊友。”七海一邊說,一邊打開了左側的房門,裡面并沒有咒靈的氣息。

我們順着應急樓梯向上走,每到一層都會把電梯叫到當層。公寓的樓梯很幹淨,沒有任何詛咒的殘留,最後需要檢查的就是這個電梯。

我們重新回到一樓,将電梯叫下來,電梯的内飾暗紅色的牆面已經開始剝落,原本華麗的裝飾如今顯得破舊不堪。金屬門框的邊緣生鏽,塗層已經斑駁不齊,露出裡面泛着暗黑的鐵鏽色。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像是有肉腐爛在裡面。

我指了指電梯頂層,七海微微蹲下,我踩着他的肩膀,用力撥開了通風蓋。腐肉的氣息愈加濃烈。

我拿出手機,照亮電梯井,果然發現了一個裹着奇怪花紋的黑色布袋。為了安全考慮,我們決定從頂樓的天台通風口下去取物。

當我剛觸碰到布袋時,突然感覺手指被電擊了一下。七海迅速将我拉回天台。

站在天台上,我的視線仍被通風井吸引着。我知道自己不該再看下去,眼睛卻還是不自覺地往那裡移動。通風井那深邃的黑洞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入口,我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抹紅色。

我看到,小紅帽,坐在電梯上,它掀開了頭巾,嘴角向耳根咧去,笑着對我說:

【大哥哥,幫我按一下電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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