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何時開始,十世看人絕對不會有錯簡直成了衆人的思想鋼印,啧,那個可怕的小鬼,察覺到這點,D.斯佩多内心啧了一聲。
這殘酷的事實再次證明了十世狀态的不樂觀,如果另一個世界的自己能領悟到十世的靠譜之處,不給十世添亂子的話,大概也隻是讓局面不惡化而已,但那個幾率太小了。
想想都覺得要糟啊,在十世重創那家夥之後又锲而不舍的追捕來看,兩邊已經算結仇狀态了。
至于那個十世要從複仇者監獄搞出來的家夥,大夥倒是都猜出來了,斯佩多隻能指望六道骸給力點。
“保釋期間不能再犯事哦。”
複仇者将十世帶到關押六道骸的水牢前。
随着機械滋滋運轉,水牢中的水被排出,牢門被打開,裡面的人身體前傾,無力地倒了下來,被十世穩穩接住。
“能自己呼吸嗎?”
察覺到那輕微的點頭,十世慢慢揭開拘束服,摘除呼吸裝置,扶着六道骸坐下。
霧守靠着他緩了一陣,睜開異色雙眸看着首領。
“沢田綱吉,我從輪回的盡頭回來了。”
十世微笑起來:“歡迎回來,我來接你回家了,骸。”
就算泡罐頭也沒耽誤霧守長個子,即使十世有183cm的身高,也不耽誤他比十世又高出至少5公分。
還好,十世背得動他。
比少年時代強壯不少的首領俯身将霧守背起,步伐穩健地向複仇者監獄之外走去,在陰冷的監獄中,他如同溫暖的光源。
離開前,綱吉回頭看了一眼角落,似是微微一頓,又平靜轉身。
在他背着六道骸上了來接人的船後,百慕達站在陰影中哼了一聲。
“他察覺到我了,真敏銳啊,不愧是最接近那家夥的生命體,居然能察覺到我,那家夥不管不顧地激活了他的全部潛力,再這樣下去,不出十年,高炎壓症就會壓垮他的免疫系統和造血功能。”
“他看的不是你。”
百慕達一驚:“什麼時候來的!”
reborn壓低帽檐,如果隻是感知到可疑的人的話,他的弟子隻會不動聲色,等待日後再調查,而不是特意回頭。
晴之阿爾克巴雷諾為了找到變成嬰兒的真相過早離開了弟子,卻不料真相更加殘酷,當他奶嘴中的火焰耗盡時,不堪詛咒負荷,他們的生命也會走向盡頭,彩虹之子就是這樣可悲的東西。
除非掌握夜之炎成為複仇者才能活下去。
但對于阿綱來說,高炎壓症和生理性抑郁症都是連掌握夜之炎也不能解決的問題,再這樣下去,他的生命說不定會比這一代彩虹之子更早凋零。
隻有一個人知道救阿綱的答案,那就是伽卡菲斯,力量比現在的阿綱還強大卻活了那麼多年的老怪物。
“骸,醒了嗎?”
六道骸恢複意識時,感覺全身都很放松,長期拘束帶來的肌肉萎縮、筋骨的酸痛疲憊仿佛都消失了,他動了動,左手傳來刺痛。
十世阻止他做大動作:“你睡了三天三夜,夏馬爾說你隻是在睡覺,給你吊了營養針,省得你醒來後低血糖。”
“打完這瓶乳清蛋白就沒事了。”十世調整點滴速度,将手伸進被子裡,輕輕握住六道骸因為輸液而冰涼的手,哪怕他的體溫也不高,卻仍希望能捂熱幻術師的掌心。
自黑耀樂園一别,不記得有沒有和沢田綱吉再握過手,他的掌心多出了薄繭,是這些年成長的痕迹。
六道骸:“紫羅蘭。”
“嗯?”十世好奇地看着霧守,“現在不是紫羅蘭盛開的季節,怎麼了?”
“是天秤座的幸運花。”
霧守伸出右手撫摸着十世留長的發,柔軟冰涼,紫羅蘭的花瓣順着他的手落下,是幻術師制造的如同真實的幻覺。
花瓣的顔色和白蘭的眼睛很像。
十世接住沿着臉頰滑落的花朵,閉上眼睛,溫順地靠住霧守的手掌,輕笑出聲。
“看到骸平安無事地出來,體檢結果也沒壞到無法接受,我已經感到幸運了。”
在付出極大的代價後,在外界并不知情,尤其是密魯菲奧雷完全被瞞在鼓裡的情況下,十世将霧守六道骸從複仇者監獄中保釋了出來。
這是在2010年末發生的事情了。
綱吉體貼地告知六道骸:“等你恢複的時候正好是聖誕節,我會讓庫洛姆、犬、千種盡量在那之前回來,好好團聚吧。”
六道骸握着他的手:“你呢?”
十世:“接受采訪,錄制電視講話,節後要去國外出差。”
他要加班。
六道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