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霍啟程戴着一副若有若無眼鏡,儒雅有餘,一般女子很難不動心。
霍啟程追逐異性自有獨特魅力,再加上身世顯赫,家财萬貫,幾乎用了不到一個月,就将鄭小眉迷得神魂颠倒。
二人這次雙雙合體現身,無疑也不打算避着公衆,也相當于間接官宣戀情。
對此,霍鄭兩家并沒有人反對。
畢竟,從一開始就是奔着強強聯姻,這會子兩家孩子相處意外和諧,深得大人歡心。
霍啟程休閑霧藍長衫,白色褲子,斜挎一個男式包包,臂上挽着鄭家大小姐鄭眉眉。
鄭眉眉身高,和霍啟程差不多。
一身高定女裝,白色褲子和霍啟程一個牌子,上身一件香槟色上衣,腳上同色系香槟色高跟鞋,走路弱柳扶風。
為了機場這一出,鄭小眉沒少攻關,下足了功夫。
頭一次和霍啟程在三江公衆視野下現身,鄭家大小姐即便不求一鳴驚人,也要賺足媒體好評!
果然,一對俊男靓女瞬間奔上三江熱搜。
巨大标題配着男主女主巨大影像,舉手投足之間,男主女主幸福感爆棚。
三江熱搜向來是三江當地人閑來涉獵之地,霍啟程和鄭家大小姐這一官宣,立刻在坊間塵嚣甚上。
沐以詩不能裝作沒看見。
沐以詩不久前已經進入藍影廠《分手必然》劇組,淩金主對她方方面面都極為滿意,試鏡幾次下來,就敲定由沐以詩來演女一号。
這大概是沐以詩有生以來最開心一件事了。
她很拚命,演戲全力投入,代入感極強。
雖然她已做好了忘記霍啟程這個人,但是真要實行起來,還是有點拖泥帶水。
所謂抽刀斷水水更流。
霍啟程在機場笑得那樣燦爛,顯然,已經完全忘記世上還有一個沐以詩。
三年感情算什麼?
沐以詩痛入骨髓,在演戲時便哭到昏厥,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就在片場上丢了一條命。
淩潇然端水送飯,好言勸慰,為了照顧沐以詩情緒,淩金主竟然還給劇組放了半天假,全員聚餐狂嗨。
淩潇然:“要想忘記上一段戀情,唯有開啟下一段戀情。沐以詩,難道世上隻一個霍啟程?”
魔幻燈光之下,沐以詩獨坐一隅,巨傷感。
開啟下一段戀情!
怎麼開啟,和誰開啟,還有人比霍啟程更會令她生死與共麼。
再說,她怎麼敢。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蠅,這話一點沒毛病。
如果再遇到一個如霍啟程一般負她之人,豈不是要了她這條老命。
沐以詩看了一眼淩金主。
這一看不要緊,淩潇然一雙深目溫情若水,一臉笑意,少見的寵溺表情,甜到骨子裡的唇角細若遊絲缱缱绻绻!
沐以詩頓時淩亂不已。
魔幻燈光之下,人們都在三五成群或把酒言歡,或聚衆海聊,唯有淩潇然和沐以詩四目相對,暧味至極!
“淩……淩金主,你,你這是幹什麼,喝多了?”
沐以詩面對淩潇然熾熱眸光,竟是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倉促之下,不由言不由衷。
其實,淩潇然什麼也沒做。
謙謙君子,即便再喜歡眼前這個女孩,淩潇然也知道男女有别,方寸之間,情懷依然不亂。
他隻是看着她,眼神比以往多了太多内容。
“沒有,我一直在喝飲料,沒有喝酒。”淩潇然謙謙解釋。
淩潇然欠身離沐以詩坐得稍微遠了一點。
沐以詩歎息一聲。
沐以詩:“戲如人生,人生如戲啊。可惜人生不是戲,每一場都是現場直播,走過的路做過的事遇到的人,都不會重新來過。”
淩潇然手中擎了一支郁金香,遞給沐以詩:
“過去隻是必然,未來才有無限可能。有些事有些人可以回首,有些事有些人隻能忘記。”
淩潇然也是魔都高材生,當年一騎絕塵,奪得過嵋省文科第一名。
所以說起話來,總是深遂入心,帶着玄學禅機。
沐以詩接過郁金香,放到鼻翼之端略聞了幾下子。
沐以詩:“如果人生能夠重來,我斷不會認識霍啟程,也不會和霍家人有任何瓜葛。”
沐以詩說這話時,盈盈粉淚欲墜不墜,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雖然不至于像一個月前那樣痛不欲生,卻也有一種孤寂的失落。
淩潇然默然。
有些困境,一定要自己走出來,如果不走出來,那便是傷得不夠狠,不夠體無完膚。
這一夜,他們談了很久,沐以詩仿佛找到一個極好宣洩口,把人生所有不愉快所有凄苦所有憾恨,一古腦地倒給淩潇然!
淩潇然耐心地聽,陪着她細水長流。
原來喜歡上一個人,就是陪在她身邊,燈光明滅,長夜短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