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萬邦殷切期望中,能配上長子霍啟明的,除了省城豪門名媛,即便是像鄭小眉之類,都配不上兒子霍啟明!
更何況是小家碧玉沐以風!
“回董事長,三個月。”
沐以風那種強烈屈辱感,越發濃郁。
她恨不得扭頭就走。
“三個月就榮升法務部負責人?你不覺得自己有點能力不配這個位置?公司有多少老員工,一輩子都在普崗上熬不出頭,你居然在三個月就調任這種核心崗位!不覺得是在擾亂了公司正常制度!”
霍萬邦火氣呯地蔓延至大腦細胞,一張老臉怒氣逼人:
“豈有此理,啟明為了你竟然罔顧公司章程規定,無視衆人輿論,簡直不可饒恕!”
沐以風靜靜聽着霍萬邦喝斥,無比辨駁,也無從解釋。
霍萬邦說的沒錯,她這一路走來,的确是升遷太快了。
但是她學的就是經濟法律,莫名其妙被公司重金聘用,然後又莫明其妙做了三個月超級助理,原本就和大學所學專業嚴重不符。
她做法務這方面工作,難道能力不及?
沐以風站在那裡,并沒有半點畏懼,她淡定看向霍萬邦,等着他消除怒氣。
“你!你竟敢這樣看着我?你說,你為什麼處心積慮接近霍啟明,為什麼偏偏來霍氏集團上班?”
霍萬邦忽然想到這個最重要問題。
聞言,沐以風瞬間覺得霍萬邦這個問題問得不可理喻,也有點歇斯底裡,簡直比女人還女人!
她一本正經,蓦地一容絕色上,掠過一抹冷意。
“董事長,教訓夠了嗎?身為董事長,您怎麼說話如此随便?我能力不配這個崗位,請問董事長這從何說起!公司積壓了二十多起經濟案件,我到崗之後不到三天,就解決了十多起經濟案子,雖然區區價值不足以給霍氏集團雪中送炭,但最起碼也給公司添磚加瓦了!一輩子在普崗上那是因為沒有能力!有能力之人不可能一輩子在普崗上!除非這個公司不重視人才!”
沐以風越說越氣憤,也不管對面是什麼大董事長,心裡想什麼就倒說什麼,口氣全然沒有平時那樣文靜婉約,大有點聲色俱厲了。
她被霍萬邦刺激到了。
高高在上,盛氣淩人,難道身為豪門,就想讓别人腑首稱臣麼!
還有,霍萬邦說她處心積慮接近霍啟明,在沐以風看來更是無中生有。
她沒有。
所以她不接受這種誤解。
“你,你,你還有理了!”
霍萬邦正教訓得起勁,沒想到沐以風直接就和他杠上了,說話連草稿都不打長篇大道理一套一套,根本不給他說話機會。
而且,沐以風還頂撞得他一時竟覺得自己有點理虧了。
“好,工作之事暫且不說,再說第二點,你難道不知道公司有規定,一般人員不準和上司談情說愛?為什麼要明知故犯!”
剛剛沐以風說是三天之内處理了十多起經濟案,霍萬邦聽了之後也有點微感震撼,所以心念一動,便決定不幹涉沐以風工作之事,隻講第二件令他發怒之事。
他必須要從源頭上掐斷一切可能。
“我沒有和上司談情說愛。更何況我來這兒上班,也沒人給我講過,不準和上司談情說愛。”
沐以風一臉無辜。
上司,上司,敢情老爺子這是怕她和霍啟明談情說愛?
這是在旁敲側擊?
“沒有?那今天啟明給你慶生該怎麼解釋,帶着你去南城黃金地皮又該作何解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霍萬邦冷哼一聲,到了此刻,該說的話都已說出來,老爺子才不久那種沖天怒氣,此刻已經消掉了一大半。
“應該是工作吧。畢竟我做的是法務工作,霍總偶爾會遇到一些糾紛,如果我不熟知現場一些來龍去脈,就很難給公司争取正當權益。”
沐以風冷淡出聲,盡力掩飾自己微不可見之心虛。
她知道,以老爺子此刻這種磅磗怒火,如果一旦知道霍啟明第一期工程項目,竟是和她沐以風有關,那老爺子說不定殺她的心都有。
“哼,借口!”
霍萬邦冷哼一聲。
霍萬邦冷眼旁觀沐以風,竟是覺得沐以風雖出身小戶人家,但這不卑不亢,甚而至于對他這種蔑視,完全不像是一個才剛剛出了校門的黃毛丫頭!
倒像是一個經商世界裡老練的對手!
心想怪不得長子霍啟明會如此看重這個女孩!
但是,即便沐以風再優秀,她畢竟隻是一個普通人,是一個從最低層開始奮鬥的年輕人,她沒有資本加持,沒有強大經濟實力做後盾。
所以,她隻能是霍啟明一個優秀下屬,而非一個理想中的擇偶對象。
說白了,以沐氏家族這種清貧知識分子家庭,不僅不能給霍家帶來龐大正資産,或許,還極有可能帶來負資産。
這是他堅決不允許發生的事。
想及此,霍萬邦頓了一下子,略微放緩語氣,神色也比剛才略有些和顔悅色。
“咳咳。”
霍萬邦微咳兩聲,沐以風趕緊上前倒了杯白開水,遞給老爺子:
“董事長,您喝口水潤潤嗓子。您别生氣,我年輕不懂事,難免說話有沖撞到您地方,請您擔待下屬為是。”
沐以風見老爺子不再似剛才那般淩厲,自然也見好就收,立時退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