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最近事事不順。
先是楚仲天出軌,讓妻子沐以秋抓個正着,給沐以秋伏小認錯之後,和沐以秋關系再也沒有以前那樣融洽。
也就是說,沐以秋經此一事,也有了點心眼,不再像從前那樣一味卑微到塵埃裡。
雖說沐以秋在楚家依舊溫婉柔和,棱角掩藏得滴水不露,但是偶爾鋒芒時若隐若現,弄得楚仲天都不敢太過嚣張。
楚博軒也不知道長子兩口子之間發生什麼,隻是隐約覺得,沐以秋并不像表面那樣好共事。
這是一,楚仲天出軌這事還沒有解決徹底,楚家主母翁美霞便大鬧楚家,和楚博軒在客廳大戰幾個回合,将楚博軒那點子破事,差不多抖了個底朝天。
這要是二人私下這樣子也就罷了,但偏偏翁美霞大鬧楚家,也沒有刻意避着沐以秋,所以沐以秋全程知道了公公楚博軒那點子醜聞。
雖然這些醜聞也隻是楚博軒冰山一角,楚博軒并沒有放在眼裡。
但終歸是有點不爽。
接着便是收購三江南城風水寶地一事,原本楚家以為千衣無縫,以為極有可能幹掉霍家,最後拿到南城這塊黃金地皮所有權,但是沒承想,還是敗在霍家手上。
“霍萬邦真是老奸巨滑,明明霍家隻準備了兩千萬收購金,怎麼會憑空多出八千萬!”
楚家三個男人聚在一起,商議楚家大事時,小兒子楚仲陽咬牙憤憤不平。
“那隻能說明,我們被騙了。霍嫣蘭這枚棋子,不僅沒有幫到咱們楚家,反而倒好像是,誤導了我們一樣。”
楚仲天一邊劃拉手機,一邊分析。
“當初嫣蘭說霍家準備二千萬收購金時,是不是随便說說而已。也許其實她并不知道家底?”
楚博軒也有點開始懷疑兒媳婦霍嫣蘭真實動機。
聞言楚仲陽否認道:
“爹,我敢肯定,當時霍嫣蘭說時候是鄭重其事,還說霍家今時不比以往,拿出二千萬都費勁。還說家底都讓她大哥給敗光了。”
“哦。”楚博軒聞言若有所思。
的确,按照他對于霍家這幾年财值統計,基本上也處于入不敷出階段,霍家幾大産業鍊都處于投産期,真實回利大概率也得再等二三年。
所以今年幾乎就是打敗霍家最好機會,可惜了。
可惜就輸在這個預料之外。
也不知道霍家哪來突然有那麼多黃金。
“仲陽,當時說到這個三江南城風水寶地售賣一事,嫣蘭有沒有再說别的?”
楚博軒鷹隼一樣眸光,突地投射到小兒子身上,定定盯着對方,吓的楚仲陽立馬坐直身子。
“爹,我想一想。”
楚仲陽心想,娶個豪門媳婦還真不是什麼好事,連家族商業之戰都逃不過。
全都是算計啊,哪有什麼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一說。
楚仲陽閉目冥想,苦苦回憶,突然之間靈光一閃!
但同時,也不由面色微變。
見此一幕,楚博軒立刻道:
“怎麼,想到什麼可疑情節了,說出來為父辨識一下。”
“啊,倒沒有什麼,爹,大哥,我想起來了,當時嫣蘭和我說了霍家會出資二千萬收購南城黃金地皮,我當時想裝大爺,曾經放出豪言,說二千萬算什麼,我們楚家準備了五千萬這個話。”
什麼!
“你,你混賬!你連這個都給霍嫣蘭說,難道你不知道霍嫣蘭是霍家安插在咱楚家一個奸細嗎!”
楚博軒也龐然變然,就差對兒子楚仲陽破口大罵了。
但是楚仲陽接下來又道:
“爹,你以為我傻嗎,我當時知道自己失口了,趕緊又糾正道,我們楚家也是準備了兩千萬而已,當時我記的霍嫣蘭幾乎就沒聽進去這些,她對這些不感興趣。”
“你太單純了,小弟。大哥可不像你這樣沒有底線,雖然沐家不參與這些商業競争,但是我也一樣不會和沐以秋透露咱家商業機密。”
“其他的我也沒說啥呀。”楚仲陽辨解着。
“還要說其他嗎,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沒準霍嫣蘭真把咱家競拍價透露給了霍家,然後霍家才會加大競拍籌碼。”楚仲天分析道。
“好了好了,也不必再糾結這個問題,仲陽你要注意霍家最新動向,最好看能不能從霍嫣蘭那兒得到些有用情報價值。”
楚博軒擺手示意兩個兒子不要争吵,然後起身泡了一杯茶,又探身看看桌子上那個風水擺件,确定沒有人做過手腳,才又坐回座位上。
“恩,爹,我知道。所以我這幾天可着勁地讨好霍嫣蘭。”楚仲陽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心裡想着自己啥時候能和霍嫣蘭若有個一男半女,不怕霍家不給他些産業。
至于楚家,大多數都是殡葬産業,這個無論如何他都不怎麼喜歡。
所以,除了讓大哥接手這些殡葬物事,他都懶得參與。
他隻在乎真金白銀,到位就成。
楚博軒呷了一口濃茶,微微幹咳半聲。
“好了,言歸正傳。今天爹招你們兄弟二人前來,是有一件重要事情,事關咱們楚家和霍家。”
一聽又是關系到楚家和霍家,楚仲天和楚仲陽頓時來了精神。
說實話,從二人略懂商界紛争之日起,楚仲天和楚仲陽,便把霍家看成死敵,看成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