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美霞雖然命懸一線,剛剛從生死邊緣上掙紮回來,仿佛半夢半醒之間。
但是,她内心還是極度清楚,自己恨楚博軒。
目标很明确,她不能讓楚博軒得逞。
在翁美霞看來,楚博軒這個老澀鬼身邊莺莺嚥嚥,還不是拿着楚家大把大把錢财無度揮霍,讨好那些女人,而她當初拚命慣着他,簡直是要多蠢有多蠢。
說白了,如果不是她從娘家帶來半個億,他楚博軒哪能有今天。
他連揮霍資本都沒有!
這是其一。
其二,最近楚博軒又和林小蔓重修舊好,指不定又要揮霍楚家幾十個W,但楚博軒在和女人們鬼混之際,還忙着想要最終獲得當年電子城那些股份。
也就是說,十來年和霍家争來争去的那些電子股份,這一次楚博軒誓要塵埃落定拿到手中!
楚博軒可謂,要江山也要美人。
當年楚博軒想要設局陷害霍萬邦,成功利用了翁美霞,就在霍萬邦和楚博軒簽了合同之際,楚博軒百般挽留霍萬邦留下用餐,用餐之後讓翁美霞熱情作陪,之後……
唉,舉頭三尺有神明,當初自己種了什麼因,後來就有了什麼果。
往事不堪回首。
……
沐以秋回到楚府之後,第一時間将兩個傭人先打發了,說是給二人放半天假,家裡沒有人吃飯,一時半會也不用做什麼晚飯了。
這個時間點,楚仲天和楚仲陽弟兄兩個正在醫院陪着婆婆翁美霞,根本不可能立刻回來。
而楚博軒更不可能回家吃飯。
所以,她有足夠多時間來進行一件事。
那便是,她可以堂而皇之進入婆婆翁美霞卧室。
翁美霞和楚博軒分室而居,屋子裡存有什麼東西,也隻有翁美霞自己知道。
沐以秋匆匆直奔翁美霞卧室。
她不知道翁美霞在這關健時刻将這串小鑰匙交與她意味着什麼,但有一點她可以肯定,翁美霞一定是想告訴她什麼。
這些話,顯然不便用言語來透露。
沐以秋進屋後先簡單看了一下四周,屋子裡有衣櫃,床頭櫃,還有一個老式梳妝台,但是這些都沒有上鎖。
開了衣櫃門,櫃裡有三個暗形抽屜,倒是鎖着的,但鑰匙也不匹配,沐以秋試了一下子,沒有打開。
恐懼加上心虛,沐以秋不免有點心浮氣躁,覺得自己這樣以身犯險,萬一讓楚家父子三個不論哪一個撞上了,都得倒楣。
說白了,如果楚博軒發現她私自闖入婆婆翁美霞屋内亂翻東西,極有可能将她掃地出門。
搞不好就會淨身出戶。
想及此,沐以秋一度曾想轉身離開,但是好奇終究是戰勝了恐懼,她一邊強壓内心驚慌,一邊很快巡視屋内。
沐以秋自認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但依舊是毫無頭緒。
一把小鑰匙,關健得有匹配對手。
然而放眼屋内,還真就找不到這個點。
約摸着距離自己進入屋内快二十分鐘,沐以秋越發有點不安,雖然已确定公公楚博軒去了楚軒集團公司,但是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回來。
以楚博軒多疑又暴戾個性,任何事不能以常理推測。
又轉了幾圈子,沐以秋忽然将目光定在一架老式座鐘上。
座鐘是歐式化,樣式相當精美,上半截呈金黃色,底座淺咖色,目光觸及之下,一看就價值不菲。
然而,這樣一架昂貴座鐘,被主人随意丢棄在一個花盆之後,如果不是腑身去端祥這盆花,座鐘是絕對不會引起任何人注意。
沐以秋有點奇怪,納眉打量這架座鐘,想着或許能有什麼發現。
但就在這時,外面門鈴突然響起。
沐以秋吓了一跳,但立刻鎮定下來。
如果是楚博軒,他斷然不會按門鈴,他有楚家别墅大門鑰匙。
隻要不是楚博軒,沐以秋就不會害怕。
但是沐以秋還是以最快速度離開婆婆翁美霞卧室,并随手帶上房門,大步出了屋子。
這個時間點,按說楚仲天和楚仲陽不可能回來,如果不是楚博軒,又會是誰呢。
沐以秋有點疑惑,又有點惱火,沒想到是楚仲陽新婚妻子霍嫣然。
“嫣然?”沐以秋屬實有點驚訝。
霍嫣然和楚仲陽已結婚月餘,楚家還沒有将大門鑰匙交付霍嫣然,可見得是有多防着霍嫣然。
當初沐以秋嫁入楚家,楚府鑰匙至少半年以後才給了她一把,她以為霍嫣然出身豪門,又有江湖地位,楚家再怎麼說也會給與特權。
霍嫣然瞅了一眼沐以秋,隐約有點疏離。
“我來取點東西。”
霍嫣然表情冷漠,并不打算和沐以秋深談。
說完,霍嫣然丢下沐以秋,徑自進了自己卧室。
沐以秋一臉詫異,驚魂未定之中正在思考下一步何去何從時,就見霍嫣然拉着一個高級皮箱,眸光森冷,大步走了出來。
“大嫂,再見。難為你能在楚家呆這麼久,厲害。”
見沐以秋守在客廳一臉善意看着自己,霍嫣然淡淡一笑,莫明其妙扔下這句話,然後揚長而去。
聞言,沐以秋越發詫異。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