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博軒幾乎是和楚仲天楚仲陽同時進入翁美霞卧室。
手握着小金鑰匙,楚博軒心情極度緊張。
甚至,有些小小興奮。
再次打量這座豪華老式座鐘,除了上面錾金镏銀之外,下面底座更是飛彩镏金,幾乎是人物花鳥魚蟲應有盡有。
镏金之下,如果不是特别留意,根本看不到上面還有一個小鑰匙孔。
“爹,就這隐密程度,就算是外人能進了母親這屋,也未必能發現這個鎖匙孔,更别說能拿到這把小鑰匙了。”
楚仲天也有些興奮。
畢竟老娘這個老式座鐘底座,長有一尺,寬有六七寸,高五寸多,如果想要藏些什麼珍寶,完全是綽綽有餘了些。
“恩,還是老娘聰明。”楚仲陽也附和大哥。
兄弟兩人都十分期待,在他們心中,霍家那份簽約合同倒在其次,反而是二人更想看到母親瞞着他們,究竟在這兒藏了什麼寶物。
“未必。在沒有見到實物之前,我什麼都不相信。”
楚博軒雖然信心滿滿,但是他仍舊是心有餘悸。
更或者說,随着明天和霍家這場決戰時間點越來越近,他已經有如驚弓之鳥,有些草木皆兵了。
在這個重要關健點上,老婆翁美霞竟然給他難堪,喝藥自殺,這對于楚家來說,本身就不是個好兆頭。
所以,楚博軒雖然和霍家第一個回合險勝之下,心中依舊是十分喪。
“爹,打開看看就知道了。”楚仲天有點迫不及待催促老爺子。
楚博軒也不多話,急忙上前看了看金色鎖匙孔,小心謹慎将鑰匙慢慢對準放了入内。
咝咝咝!
金色小鑰匙插入鎖孔之後,鎖匙孔竟然發出一陣奇怪響聲,接着竟然凹回去了!
這一下子,不僅沒有如期打開座鐘底部盒子,反而是竟然金色小鑰匙脫手而飛,再不受楚博軒掌控!
“我去!這是什麼狀況!”
楚博軒龐然變色,一張老臉不由瞬間冷汗遽然而下。
不見到霍家那份合同,他真的到死都不能閉眼。
霍家随時都有可能逆風翻盤,留着這份霍家當年原始合同,終究是個禍患。
說白了,就是個定時炸彈。
“爹我來!”
楚仲天自告奮勇,推開老爺子,上前便是對着那些金色裝飾圖案就是一陣胡亂敲打!
然後,又是掌刮!
“大……大哥,你是瘋了麼?!”楚仲陽失聲驚呼。
楚博軒也氣得七竅生煙,他沒想到長子這麼不靠譜,做事像個瘋子一樣。
楚博軒正要再度推開楚仲天,但就在這時。
啪嗒一聲。
原本密封到嚴絲無縫底座之上,竟然有兩個小門,此刻悍然退向兩邊!
“哇,開了,開了!”楚仲陽如同打了雞血般興奮,連連呼叫。
“來,仲天你退開,讓老子來。”楚博軒一把拽遠兒子楚仲天,再度奔到座鐘跟前,低頭察看。
卧槽,什麼都沒有!
真的是空空如也!
楚博軒臉色煞白,内心頓時有如幾萬匹馬在奔湧,差點就爆出粗口。
但是下一秒他竭力鎮定了一下自己,擡手伸進盒内,他不信這麼一個精緻到天衣無縫盒子内,翁美霞竟然什麼也沒有隐藏。
沒有,真的沒有。
然而,就在楚博軒萬般灰色絕望之下,想死心都有那一刻,他終于摸到兩樣東西,不過,也僅此兩樣東西。
楚博軒握在手中拿出來,然後攤開手掌給兩個兒子看。
竟然就是兩根金條,耀眼無比,塊頭倒是不小,一塊之上刻着楚仲天三字,一塊之上刻着楚仲陽三個字!
看這黃燦燦金條塊頭,一個少說也有一百萬。
然而,這區區幾百萬又算什麼,若是和霍家那些電子股權比起來,連一個毛毛雨都夠不上!
“給,這是你娘留給你二人的。果然是婦人之見,頭發長見識短,徒然浪費這麼一個黃金小匣子!”
楚博軒随手扔給兩個兒子一人一根金條,雙眼有些呆滞。
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翁美霞為什麼要費盡心思在這個秘密是方藏兩根金條,而不是霍家那份合同!
“老子真想連夜再去醫院,撬開賤人那張嘴,問問她到底把霍家那份合同搞哪去了!”
楚博軒頹然之下十分沮喪,走出翁美霞卧室,在一樓客廳之内走來走去。
“爹,您不能意氣用事。此刻是淩晨五點一刻,我們還有好多事要做。”
楚仲天提醒老爺子。
他實在不希望老爺子再對娘親動手,一個将死之人,又是他至親,如果讓他眼巴巴看着老爺子欺負他娘親,豈不是有點太過殘忍。
“恩,我知道。”楚博軒喘了口氣。
他最近突然覺得出氣不是很暢,總感覺氣緊不夠用。
而且,莫名煩躁。
或許,這一切都與霍家有關,如果不是霍家一而再再而三碾壓他們楚家,完勝他們楚家,他就不會如此焦慮無比。
“總有一天,我要将霍家踩在腳下,狠狠羞辱霍萬邦!”
楚博軒狠聲道,兩個兒子聞言也有點群情激憤。
楚仲天道:
“對,尤其是那個霍啟明,什麼商界新秀,什麼商業奇才!不過是仗着外祖父家有幾個臭錢扶持,否則他不就是一個凡夫俗子而已!”
“總有一天,我要将霍家那三個少爺,也狠狠踩在腳底下!”楚仲陽也發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