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聽到這話後眼睛都亮了,他立即激動道:“什麼事?你說出來我一定盡力幫你辦到!”
白榆道:“你能幫我查一下自陛下生辰宴過後他身邊可來了什麼新人沒有?不管是當值的侍衛也好,還是朝中新上任的官員,總之這個人要和陛下的關系近,唔,最好是時常跟在陛下身邊的......”
白榆又思考了一下,補充道:“對了,此人的相貌還得是上乘。”
聽完白榆的要求,紅玉從一開始的激動到最後眉頭緊鎖。原因無他,白榆要查的這個任誰聽了心裡都忍不住要起懷疑。
紅玉悄悄往後退了一步,眼神裡全是不解和懷疑,但念在白榆剛剛幫了自己的份上好心勸誡:“你打聽這個幹什麼?我跟你說,你可不能因為陛下把你扔到藍屏軒對你不管不問後就開始動别的歪心思,陛下是很厭惡這種行為的,你千萬不要犯糊塗啊。”
白榆聽見這話明顯愣了一下,知道紅玉是誤會自己不禁輕笑出聲,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是不會亂來的,你隻需要幫我打探出這個人就可以了,最好在春日宴之前就打探出來。”
紅玉看着白榆臉上的神情不似作假,見他也不像是能做出有違宮規的人,雖然心裡覺得奇怪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有了紅玉的答允,白榆頓時覺得輕松了不少,連心情也變得愉悅,他又和紅玉談了了幾句後就告别對方回藍屏軒。
走到半路,來了一個低頭聳肩的小太監正迎面對着他這個方向走來。
白榆看了一眼沒有在意,卻不料在擦肩而過時那小太監的胳膊肘竟蓦地撞了一下白榆,白榆還來不及反應對方就往他的懷裡強塞了一個瓷瓶。
白榆心中詫異,正當他要擡頭看那小太監卻發現對方早已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走了,好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獨留下白榆一個人站在原地摸不着頭腦。
白榆摸着懷裡的瓷瓶,瓶身光滑潔白,他左右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便将瓷瓶藏匿于袖中,也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走。
回到藍屏軒後白榆才敢把袖中的瓷瓶拿出來,打開瓶塞低頭聞了聞,一股難聞的中草藥的味道立刻在他鼻間散開。
白榆皺緊眉頭避開,嫌棄道:“這什麼東西這麼難聞。”
他蓋上瓶塞,不禁回想路上撞他的那個小太監是誰?還有,他為什麼要把這個東西塞給自己?
白榆盯着手中這瓷瓶看了好一會兒,直覺告訴他這絕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他又猜不出來這究竟是什麼,懶得再想的他幹脆一個順手就把這瓷瓶也丢到床底去了。
夜晚,月上柳梢。
白榆洗漱完畢正要休息時聽到院中傳來一道輕響,聲音不大卻足夠引起他的注意。
他有些好奇往窗外看了一眼,心中疑惑便打算出門看看。
甫一推門就看到院中站着一個陌生的人影,那人背對着他負手而立,泠泠月光灑落在他身上,讓白榆看到他一身華貴繁複密紋的紫衣長袍。
從背影來看,這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身材高大,渾身充滿矜貴之氣的男人。
聽到身後傳來動靜,那男人慢慢轉過身來,在月光下,白榆看清了此人的容貌。
這人五官硬朗,雖已過了而立之年,可臉上卻并沒有太多明顯的歲月的痕迹,尤其是他的一雙眼睛,在黑夜裡更是亮得駭人。
白榆愣了一下,來人不是南安侯又是誰。
南安侯在看到白榆的那一刻,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
他的語氣中帶有些不悅:“怎麼見了本侯還不行禮,你以前在侯府時可不是這樣的。”
白榆半垂着眼睫,忍着心中的不耐煩,低眉斂目道:“白榆見過侯爺,侯爺深夜到訪,不知有何吩咐?”
南安侯見他語氣恭順這才稍顯滿意,他慢步走來,“再過幾日便是春日宴了,屆時陛下會在保和殿設宴宴請朝中大臣,這是你接近皇上最好的機會。”
“你已經失去過一次機會了,這一次決不能再失敗,本候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一定要在春日宴上讓陛下對你産生興趣,明白嗎?”
白榆的眼眸晃動了一下,在朦胧的月光下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南安侯見他不回答微微皺眉。
過了半響才聽見白榆輕聲道:“白榆明白。”
聽到滿意的回答後南安侯也不由得放輕了語氣:“你能明白就好,你放心,事成之後本候定不會虧待你。”
說到這裡他又頓了一下,看了眼白榆,問道:“今日本候讓人給你帶的秘藥,你可收到了?”
白榆愣了一下,随即便反應過來南安侯嘴裡說的秘藥大概就是那個被他扔到床底的瓷瓶,他道:“回侯爺,秘藥收到了。”
南安侯點了點頭,白榆好奇問道:“敢問侯爺,那秘藥究竟是什麼?”
南安侯看着白榆的臉龐,清冷的月光仿佛在他的臉上渡上了一層清輝,他垂眸猶豫了一會兒,道:
“這秘藥能助你更快得到陛下的寵愛,隻要事先用秘藥浸泡過全身就能讓陛下對你的身體産生留念,甚至能癡迷于你的身體。”
“不過你千萬要記住,這秘藥隻能在陛下寵幸你之前使用,平日裡不要随意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