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前,旬鸢準備去旬元豐的書房吃茶,恰巧撞見旬元豐正在與大臣們談論木塔國的雲山宗彈劾陵氏一事。
旬鸢聽到木塔國這個關鍵詞,耳朵跟着豎起來。
上次鐘舒從木塔國回來,自己的主線任務進度就提升到12%。旬鸢懷疑旬元豐前世抱病的陰謀或許跟木塔國有關。
聽聞此次魔族入侵木塔國邊境,旬鸢便格外上心。
他前世雖然年少,但對此事卻有些印象,不過算算時間這次的事發好像比從前早了些時日。
他記得前世旬元豐是派了一名統領前往,調查歸來後發現陵氏确實暗中勾結魔族,誅了陵氏九族,另立姬文家族為皇室。
可從上次鐘舒從木塔國回來的描述,似乎這陵氏一族頗為正直,倒是姬文家族一手遮天,這似乎與前世的調查極為不符。
況且如今蔡祝夫婦也在上次提到山花宗,似乎上一次與陵氏頗有交集,若是貿然撤換陵氏必會連累他們。
想到這裡,旬鸢心中盤算起對策來。
過了兩日,他便帶着帶着鐘舒前去找旬元豐下棋。
清脆的聲音從旬鸢一進門便響起響起:“爺爺!”旬鸢一路小跑地撲到旬元豐的懷裡。
“哎,我的好鸢兒。”旬元豐張開懷抱一把将旬鸢攬起,旬元豐是化神境巅峰強者,他的臂膀寬厚有力。小的時候旬鸢最愛靠在他的懷裡吃酥茶糕。
“盟主。”鐘舒在一邊寵溺的看着撒了歡兒的旬鸢,一邊恭敬的向旬元豐行禮。
“坐吧。”旬元豐示意鐘舒坐在對面,而旬鸢見鐘舒坐下,也從榻上下來,争着要和爺爺下上一盤,看看自己棋藝是否長進。
旬元豐自然沒有不應的。
“爺爺,鐘老師上次去木塔國出遊,回來給鸢兒帶回來一壇絕世好酒,至今念念不忘。木塔國如此偏遠荒蠻,卻沒想到有如此好酒!”一邊對弈,旬鸢一邊有意無意的提起。
“哦?鐘舒居然還去過木塔國?”旬元豐一聽到木塔國,果然接上了話茬。
“哈哈,是。微臣這輩子沒啥别的愛好,就好這一步棋一口酒。聽聞那邊有好酒,臣自是忍不住去尋了。”
“可有在那兒發現魔族蹤迹?”
“這倒是沒有。那邊雖然偏遠,但是皇室治理得還算有條理,民風也安泰。隻是貴族勢力猖獗,反壓過皇室一頭。”鐘舒隻是太子之師,不涉朝政。所以他倒是沒有太多避諱,隻說了自己心中所想。
旬元豐則若有所思。這與上奏折子裡的描述南轅北轍,以他多年治國的精明,自是想到這其中恐有蹊跷。
“爺爺,該你落子了。”見旬元豐忽而不接話,旬鸢知道他已經思考調查此事的人選,便不再引導。
“哦,是了。哈哈,該爺爺下了。”旬元豐擡眼便看見眨巴眨巴眼睛的鸢兒,趕緊哄着落下棋子,可明顯沒有剛才認真了。
木塔國是邊境,有距離帝都遠,即使是旬元豐也摸不準他的動向,看來是該派人去仔細查查了。
“鐘舒,你可有想法再去木塔國逛逛?”
“果然。”旬鸢内心一笑。
鐘舒是去調查這件事情的最佳人選。他既不統兵,也不涉政,為人看似閑散卻正直有數,而且在不久之前又恰巧去過木塔國。
隻要稍作提示,他相信旬元豐一定會動了派他去調查的心思。而鐘舒似乎對于山花宗也有幾分情意,自然也是樂意前往的,而且不會偏聽偏信雲山宗的說辭。
“盟主盡管吩咐。”
旬元豐三言兩語交代了事情經過,即刻便敲定了人選。旬鸢心中的石頭也算稍稍落地。
而這也是鐘舒去往木塔國以來給他的第一封信。等到下人們都離開了房間,旬鸢便拆開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