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是白松的應援色,因為他的姓而決定;淡黃色是方星程的應援色,因為星星看上去是很淡很淡的黃色。
而麥克風,是歌手最重要的“武器”。
白松心裡一暖,喜滋滋的,卻沒忘記問方星程:“花了大價錢吧?”
“也不是很多。”方星程戰術性飄移了一下視線,“老闆說喜歡看我們的節目,給我們打了折,你這個禮物盒比較貴,我跑了很久才買到。”
“哈哈!”白松捧腹大笑,想到方星程跑到各種地方去問有沒有禮物盒的樣子就好笑。過了一會兒,他正色道:“不論為什麼,謝謝你,方星程。”
“嗯。”方星程促狹一笑,“沒事,你好好考慮就好。”
“再給我點時間嘛,一下子接受信息太多了,大腦處理不過來!”白松頗有些撒嬌意味地說。
方星程揚了揚手中的酒杯:“不着急啦。”
就以白松這态度和情緒,方星程還是有點兒信心的。
白松鐵定也喜歡他!
考慮考慮,那不就是時間的問題?
“不過……來來來,這得拍下來留個念。”白松掏出手機,拉着方星程的麥和他的麥靠在一起,誇誇一陣亂拍,留下了好幾張照片。
方星程嫌棄道:“你剛剛那張都拍糊了。”
“哎呀,有能用的就行!”白松無所謂地說,顯然滿不在乎。
留念結束,白松小心翼翼地把麥克風重新放好,又去取了兩瓶酒來,開心道:“今天高興,咱們不醉不歸!”
“诶——白的啤的紅的混着喝啊?”方星程大驚失色。
要知道,酒是不能混着喝的,如果真的混着喝了,後果就是醉得比平時更快。
不消一會兒功夫,二人就抱頭痛哭,踉踉跄跄從餐廳互相攙扶着,到客廳抒懷一場,再到卧室大哭一場。
說話也颠三倒四的。
要做大明星、要開演唱會、要一直一直唱歌……
還大舌頭。
能夠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白松時常覺得自己太幸運。
“幸運能參加《大明星》,能被大家看到嗎?”方星程問。
他倆此刻歪七八扭地坐在床上,連窗也沒關,足以讓微風透進來。
白松剛剛還癱着呢,一聽這句話坐了起來,他伸出手指搖了搖:“不止!”
“還有,我、我遇見了……你!”白松喝酒喝得有點大舌頭,手指晃來晃去,最終卻準确無誤地擺在了方星程的唇上,白松笑得開懷:“我、很幸運!”
他們也不是沒有親密接觸過,共處一室,同居密友,打打鬧鬧間親密接觸的時候多了去了,比這更親密的接觸也有。
可就在此刻,白松的手指輕輕搭在方星程唇上,弄得方星程感覺酥酥麻麻的。
方星程比白松稍高些,借着瑩瑩月光,看到白松的笑臉正映在他眼睛裡,倏忽間怦然心動。
他的目光往下一移,就落在白松的唇上。
看起來很好親。
方星程内心一瞬間隻閃過這麼一絲想法。
再沒有别的。
“白松……”借着酒意,方星程低低喊了他的名字。
被他叫到的人打了個哈欠,黏黏糊糊地應了一聲,他的手放了下去。
方星程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去看窗戶外面的月。
靜悄悄的。
“白松……”方星程聽到自己的聲音在抖,他也喝多了,而白松,又“嗯?”着應了聲。
“不會讓我等太久的,對吧?”方星程喃喃道。
仍然靜悄悄的。
白松沒有說話,方星程隻覺得肩邊一沉。
房間裡響起微小的呼噜聲。
……得,白松睡着了。
方星程隻能認命地幫白松掖好了被角,白松睡覺可稱不上老實。
白松一翻身,往方星程懷裡撲。
莫問,莫問,問就是肌肉記憶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