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幹什麼?”梅盞倒是下意識的先反問了一句。
随即黎青白開口:“當然是想出去啊。”
林绛并未說話,他盯着褚晝,似乎在思索什麼。
“我跟你們說了,先在這裡修養。”褚晝伸出手從地上撿起了那片花瓣,“等你們修養好了,自然就能出去了。”
徐景微微蹙眉:“褚宗主的意思就是現在可以出去,但是要等嗎?”
“你們現在出去幹什麼?”褚晝扭頭看着幾人。
“最高的也不過八境巅峰,外面的九境你們打得過嗎?”
“出去送死?”
黎青白磨了磨牙,一時語塞。
褚晝一連串的話語,好像很有道理。
但又好像哪裡不對?
“雲長老為何不出手?”林绛開口問道。
“對啊,我們是打不過那個九境的,但是雲澤閣還有雲長老在啊。”黎青白反應了過來。
“雲長老不過問此事。”褚晝淡淡開口。
“哪怕死了那麼多雲澤閣的弟子嗎?”林绛語氣中帶着一絲愠怒。
盡管那些弟子跟他沒有關系,但是看到那些弟子的宗門長老對他們的死無動于衷時,林绛心裡還是升起了一絲憤怒。
外門弟子說是修者,其實也不過比凡人強那麼一點。
如若是修行路上導緻的死亡,無言可說。
但那些弟子的死亡明顯不是.......
聽到林绛帶着一絲憤怒的質問,褚晝輕輕呼出了一口氣:“那些弟子是自願的。”
“自願的?”林绛扯起了一抹譏諷的笑,“不如褚宗主告訴我們,您在跟您的雙生兄弟究竟在一同謀劃什麼。”
幾人聽到林绛的問話,皆是直直的盯着面前的褚晝。
“将地圖放在我們房中的不就是您嗎?”林绛開口繼續說道。
?
幾人紛紛側目看向林绛。
林绛在找到地圖時,心中就有疑問了。
雖然地圖看似在一個比較隐秘的地方——衣櫃的夾層中。
但是,對于能夠自由運轉靈力的人來說,隻要用靈力探查,就一定能夠發現。
而且為了避免萬一,每個房間都放了地圖——這樣一來,隻要有一個人運轉靈力探查全屋,地圖就會被發現。
林绛繼續發問:“或者說,你就是為了讓我們發現雲長老。”
“你一直在等着我們發現,然後來問。”
褚晝閉上了眼。
“是這樣?那最開始我們問的時候,直說不就好了?”黎青白一副不理解的表情。
“因為褚宗主也在猶豫。”林绛看着閉眼沉默的褚晝,輕呼一口氣,一字一句,“如果我們因為褚宗主一次不說就放棄,那麼,褚宗主就打算放任事件發生。”
但是他們一定是會再問的。
即使褚晝知道,但是他還是留了一手。
林绛放輕了自己的聲音,“那麼褚宗主,請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快死了。”褚晝睜開了眼,而後淡淡掃視了幾人一眼。
“什麼?”黎青白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褚晝今年不過四十餘歲,還是一位九境的強者,怎麼可能快死了?
修行者壽命會随着修為境界的提高不斷增加。
以褚晝如今的修為境界,最起碼還有幾百近千歲可活。
“阿咒說你們很聰明。”褚晝嘴上帶上了一抹笑意。
幾人聽到這句誇贊皆面無波動,隻有黎青白面上一副本就是如此的表情。
梅盞小小的煩了個白眼,因為從他的視角正好可以看到黎青白的表情。
“僅僅從那些白骨中,就知道了我們是雙生子。”
“或許,你們也猜測出了白骨的由來。”
褚晝看向幾人。
“祭祀。”徐景看着褚晝的眼神,緩緩開口。
林绛幾人當時猜測的是以為是什麼邪術。
但徐景的話,很明顯他是确定了的。
因此,在徐景開口後,幾人紛紛看了他一眼。
“是的。”褚晝歎了口氣,而後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你們猜的不錯。”
“正是祭祀。”
接下來,褚晝給他們講述了一個故事。
“三千年前,此界一位天賦極高的修道者生命受到威脅即将死去的時候,突然頓悟,沖破了九境合道的桎梏,飛升了。
在他飛升之前,他将自己所領悟出來飛升感悟留在了一個地方。并将打開那個地方的鑰匙贈予了一些人,希望他們能夠從中參悟。”
“那位尊者?”梅盞小聲開口問道。
“嗯。”徐景點了點頭。
“那些人參悟了許久,但沒有一個人成功。”褚晝嘴角扯起一抹諷刺的笑容。
“因此,有的人覺得是因為太多人一起參悟的緣故,如果隻有一個人在尊者留下的地方參悟,一定能夠參悟出來。”
“貪念導緻大家開始相互仇殺,沒鑰匙的人想要鑰匙,有鑰匙的人想要獨吞。”
“這場争鬥持續了三百年,秘鑰也無故成了碎片。”
褚晝頓了頓。
“然後呢?”梅盞聽的正起勁,開口追問。
這段往事,宗門長輩們從來不肯跟他們細講。
隻說有一位尊者留下了秘鑰碎片,隻要得到所有秘鑰碎片,打開尊者留下的感悟之地就能合道成功從而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