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宗主,你這莫不是在耍我們?”看清裡面的内容後,黎青白嗤笑道,“不想給就直說”。
他将已經顯示内容的布袋甩在桌子上。
上面隻有幾個字:用心處即是。
“這就是秘法所在地,我沒有耍你們。”褚晝瞥了一眼黎青白甩在桌子上的布袋,淡淡開口。
“哈?”黎青白笑了,他翻了個白眼,“沒有?當時說的是将秘法所在之地告訴我們,這上面寫的是秘法所在之地?”
褚晝面對黎青白嘲諷的語氣,依舊語氣平淡,“上面所說就是秘法所在之地,雲澤閣曆代傳下來的就是如此。”
“那這是要我們解謎嗎?”林绛舉了舉手中的布袋。
“我給你們的就是秘法所在之地,至于你們怎麼找,能不能找到,不在我承諾的範圍之内,”褚晝掃了幾人一眼,“不過,對于你們來說,很容易就能找到吧。”
黎青白磨了磨牙,手撫上腰間的金絲長鞭。
要給就痛痛快快的給,又是字條又是解謎的,這姓褚的明顯是在耍他們。
挨着黎青白的徐景看到他手上的動作後,上前一步,拉住了黎青白想要動手的手。
黎青白轉頭,徐景和林绛都對着他搖了搖頭。
“既然褚宗主已經将秘法所在之地告訴了我們,怎麼找确實不在褚宗主承諾的範圍之内,”林绛開口,“那麼既然秘法之地已經告訴了我們,碎片也交給我們吧。”
“等我們找到秘法,碎片的歸屬當時就能确定,不必到時還得再來麻煩宗主。”林绛盯着褚晝一字一句。
秘法所在之地這個謎語不知道他們何時能解開,這秘鑰碎片上雖然有他們雲澤閣前輩們設下的禁制,但其他三宗的九境強者未必不能打開。
他們已然做了這麼多努力,要一些收獲很合理。
不然這趟出這麼多事,秘鑰碎片隻是看了一眼,未免太不劃算。
褚晝看了開口的林绛一眼,而後他笑了一下,“也好。”
他伸開手,一枚豌豆大小的有着繁複金紋環繞的金色碎片緩緩出現。
幾人的目光被吸引。
褚晝将碎片從幾人面前過了一下,而後開口:“那我給誰呢?”
“當然是給黎同道。”幾人面上剛浮上一絲猶豫之色,林绛直接開口了。
“阿绛?”聽到林绛的話,梅盞疑惑的看了林绛一眼。
黎青白也是一臉意外。
畢竟碎片每個人都想要。
幾人相處以來,林绛雖然一直以來在幾人中算是承擔着做決定的角色。
但是每次做決定的時候,都是跟大家商議過的。
這次的決定顯然所有人都不理解——除了宿遊石。
林绛每次都直接代表了宿遊石。
林绛歎了口氣,給了大家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而後開口:“黎同道在我們之中境界最高,碎片先放在他那裡也相對有保障。”
“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出去。”
徐景最先明白過來林绛的意思。
褚晝問出這一句很明顯就是要讓他們因為碎片而産生分歧。
碎片當然誰都想要,但是現在顯然不是争奪這個的時候。
“我贊同,碎片暫時就放在黎同道那裡。”
徐景既然開口,梅盞雖然有些不服氣,但還是接受了師兄的話。
褚晝見幾人并沒有出現他想要的情景,輕歎了一口氣,而後将揮手将碎片遞給了黎青白。
“幾位是現在就要出去?”褚晝見黎青白将碎片收入懷中後,将目光移向其他幾人。
“當然。”林绛開口。
“想必你們也知道,當時你們被我那雙生子兄弟弄暈了過去,他本來是要把你們送去當‘肥料’的。”褚晝頓了頓繼續說道,“是我在中途救下了你們。”
“然後?”黎青白開口。
雖然這個宗主又抛出了一個什麼“肥料”的問題,但是幾人現在隻想趕緊出去。
“要想從這裡出去,出了必須達到九境外,還有一個辦法。”褚晝緩緩開口。
“什麼辦法?”梅盞開口問道。
“被‘影’寄生。”褚晝掃視了幾人一眼,而後一字一句的說道。
“什麼?”黎青白不可置信。
“哎?!”梅盞忍不住吃驚。
褚晝說的“影”就是黑霧,褚晝自己被那東西寄生之後都五髒俱損了,現在跟他們說出去的辦法是被那個東西寄生。
“褚宗主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不讓我們出去嗎?”徐景開口。
“褚宗主一開始給我們說了所謂‘影’的危害,現在又說隻有被‘影’寄生才能出去,實在是有些騙我們的嫌疑。”林绛也開口了。
“我本想自己送你們出去,”褚晝看了幾人一眼,“但是如今以我一人之力實在無法帶你們出去。”
“如果強行用九境境界打開這個結界,那麼,阿咒身上的‘影’立馬就能找到這裡。”
“當然,你們放心,你們并不需要被寄生太多。”褚晝喚出他體内僅剩的一絲黑霧。
“隻需要一絲就行。”
褚晝身上的黑霧幻化出絲狀的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林绛幾人申去。
“隔絕符!”林绛看見褚晝臉上那抹病态的笑,心下突然一驚。
褚晝跟褚咒樣貌本就相同,兩人唯一的區别也就是身上的氣息。
現下褚晝露出這樣的表情,他的氣息一瞬間變得幾乎跟褚咒一樣了。
不對,他們真的是雙生子嗎?
那對白骨中的雙生子都是隻活下了一個,為什麼隻有褚晝這對雙生子都活了下來?
而且都突破了九境?
對于褚晝這對雙生子都活下來的情況,他們的猜測會不會是錯的?
一直以來,他們一直覺得褚晝和褚咒是雙生子,是兩個人。
即使他們一模一樣。
種種線索也表明他們确實是兩個人。
就連褚晝自己也承認了雙生子兄弟的存在。
但是這一刻,林绛腦海中忽然閃現了一些一直不合理但是被他們下意識補全而沒去深究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