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遊石伸手撫向林绛的發尾，輕撚，他低垂着眼眸，隻專注在林绛的烏發上，“知道什麼？”

林绛微微蹙眉，師兄又跟他裝糊塗。

以前也是，每次遇到師兄不想回答的問題，他都低頭不跟自己對視。

“雨姜入魔，以及她是為了徐雲報仇。”林绛将頭發從宿遊石手中拿回來，逼迫宿遊石擡頭跟他對視，“師兄不是說是你告訴我的嗎？”

宿遊石輕撚發尾的手還愣在半空中，他先是輕歎了一口氣，伸手攥住了林绛的手腕，擡眸直直地盯着林绛。

林绛眨了眨眼，看着不說話，隻是盯着他的宿遊石微微蹙眉，“師兄？”

注意力全在宿遊石臉上的林绛沒有注意到，宿遊石握住他手腕的手，指尖溢出了一絲幾乎看不到的黑霧。

“小绛怎麼了？”黑霧貼在林绛的手腕順着脈絡進入林绛的體内，“不就是師兄告訴你的嗎？”

林绛感覺眼前似乎起了一層霧，但是眨眼間，面前又清晰了起來，剛才一閃而過的霧氣似乎隻是他的錯覺。

“對，是師兄告訴我的。”林绛喃喃道。

“那小绛還有什麼疑問?”宿遊石聲音放輕，琥珀色的雙眸中凝聚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師兄知無不言。”

林绛微微歪頭，眼珠輕微的轉了轉，眉頭微蹙。

對啊，他剛才為什麼疑問......？

“哎呀，二師兄，小绛。”姒雲山的聲音從前面傳來，越來越近，“你們倆停在這裡幹什麼？”

林绛的疑問思考被打斷。

姒雲山看着怪異的兩人，臉上浮現出深深地疑惑。

“二師兄，你拉着小绛的手幹什麼? ”

剛才兩人對話時，宿遊石一直在拉着林绛的手腕。

林绛沒有覺得有什麼。

宿遊石更沒有。

——如果姒雲山沒有喊問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