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不是被愚弄了?
七海建人:“好了,把書拿出來,我們正式開始上課了。”
小真迷茫:“這就完了?”
“那我現在講,你們聽得懂嗎?”七海建人直接道。
兩個小朋友:雖然好氣,但确實聽不懂,于是郁悶聽話照做。
一上午的課結束,七海建人發現自己還是笑得太早了。
課本上的在他看來沒有任何可講之處,于是就簡單地照本宣科,聽得兩個小朋友直犯困。
這都還算了。講過之後,根本有聽沒有懂……哦,可能也沒有聽,總之就是小朋友化身十萬個為什麼,問得他都快要懷疑自我了。
回到現在,臨時老師七海少年面容肅穆,仿佛在思考未來啊人生啊之類的大事。
小真和小傑面面相觑,莓紅和紫色的眸子中全是無辜和茫然。但是小動物的直覺告訴他們,這時候最好不要說話。
沉思許久的七海建人拿出手機,撥通夏油傑的電話,鄭重中帶着幾分悲痛道:“抱歉,夏油前輩,我可能無法勝任教學工作,請容許我切腹謝罪吧。”
對面的夏油傑:“……”娜娜明,你在語氣平靜地說些什麼可怕的話啊!
他略微一想,明白了靠譜學弟如此反常的原因:難道是被兩個小孩逼瘋了?
不管怎麼樣,切腹什麼的,還是不要啊。
“娜娜明,你先冷靜一點,人生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請不要放棄生命!”
七海建人發出暴言:“人生就是狗屎!”
小真、小傑:O.O
七海建人說完後才想起還有小孩子,于是重新來過:“人生就是口口!”
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夏油傑就是一整個震撼。
不過還知道主動消音,就代表還有理智。
“娜娜明,撐住啊,這隻是一個小小的困難……”
“任何小困難都能将我擊倒。”金發少年一副超脫世俗的樣子。
夏油傑:“……”
學弟好像壞掉了,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挂斷電話後,夏油傑火速給熱情小狗灰原雄打去電話,拜托他多多關心心理狀态不太穩定的同期。
囑咐完,怪劉海少年摸摸自己的胸口,有點痛。
他稀奇:原來我還有良心這種東西嗎?
夏油傑頓了頓,對自己下意識的反應和想法感到沉默。
都怪悟。
正在某處努力做任務的五條悟接連打了兩三個噴嚏。
手長腳長的白發少年揉揉鼻子,自言自語:“有誰在想老子嗎?果然太受歡迎也是一種煩惱。”
主打就是一個自信。
視線再回到高專。
兩個備受打擊的小朋友人蔫哒哒。
昏黃室内,小真坐在地闆上,沒滋沒味地吃着午餐,小傑在他旁邊,有一口每一口往嘴裡送飯,歎氣的頻率比吃飯還高。
伏黑甚爾啧一聲:“你們就不能在外面吃嗎,非要來我面前倒胃口?”
小真放下盒飯:“我沒臉見人。”
小傑愁眉不展:“有什麼關系,甚爾大叔你就讓我們躲躲嘛。”
伏黑甚爾:“……”他看上去是很好相處的人嗎?
“你們别處躲去。”他惡聲惡氣道。
小真不滿地鼓鼓臉頰:“你态度好一點,我們可是你的債主!”
累積到現在已經是好幾千日元的巨款了呢!
“行吧,随便你們。”伏黑甚爾懶得跟他們掰扯,背過身去不再看他們。
他不理人,小真和小傑也不在意,就當自己在對樹洞說話。
小傑把今天發生的事講了一遍,歎息道:“甚爾大叔,你說我們是不是很笨啊?”
小傑反思自己,小真剛好相反:“我覺得是娜娜明不會講課,可是他都說要切腹了,我就沒敢說出來。”
他被自己感動:“我真是個善良的小孩。”
伏黑甚爾:……他們好吵。
小傑還在繼續:“甚爾大叔,你小時候也會聽不懂課嗎?”
“我沒上過學。”伏黑甚爾不耐煩。
小傑先是震驚,然後是憐憫:“甚爾大叔,沒想到你這麼慘。”居然沒有學上。
“怪不得走上了違法犯罪的道路,原來大叔你是文盲——”小真唏噓的聲音突然頓住。
他可是開挂的小朋友,按理說這種類型的知識看過之後應該能回憶起來才對。
難、難道他上輩子也是個小文盲?這種事情不要哇!
他堅定道:“小傑,我們果然還是認真學習吧,拼死也要學好!”
小傑:“……嗯!”
伏黑甚爾額角青筋直跳:沒完沒了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