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沒什麼,畢竟他們高專每天都會上演全武行,但是打架毀壞了半邊走廊,夜蛾正道就有點話要說了。
臉色黑沉的高專教師逮着他們說了許久,聽得人都要打瞌睡了才做出處罰:“修繕什麼的不需要你們做,但要承擔走廊清理工作!”
除此之外,兩個DK喜提檢讨一份,而伏黑甚爾被扣了工資。
對此,伏黑甚爾表示無所謂,反正錢最後也到不了他手上。
事先就商量好的,他的工資一份賠償給高專,一份作為撫養費交給伏黑惠。
後者不提,前一條就夠他很長時間拿不到一分錢了。
啧,他當初為什麼會答應這樣的事啊……
伏黑甚爾後知後覺地想。
花了接近一天的時間收拾完殘局,期間雙方多次要發生流血沖突,但都因為監視咒骸的存在而壓了下去。
被夜蛾正道知道了會啰嗦個沒完沒了,為了自己的耳根清淨,他們選擇了暫時的忍耐。
結束之後,夏油傑和五條悟被夜蛾正道帶走,坐到了已經有了兩個小豆丁的教室中。
夜蛾正道大馬金刀坐在講台上,十分有壓迫力的視線掃視着下方的四人。
前排,是無措地面對着試卷的小真和小傑;後排,是不情不願但老實拿着筆寫檢讨的夏油傑和五條悟。
小真懵了好久,顫巍巍地舉起手:“夜蛾老大,為什麼我和小傑要受到這樣的對待?”
猝不及防的考試什麼的,簡直就是噩夢啊!
夜蛾老大果然是魔鬼吧……
夜蛾正道還沒說話,五條悟幸災樂禍的聲音就從後面傳來:“你們不會忘了自己昨天都做了什麼好事吧?屢教不改,很棒棒哦~”
小真、小傑:……謝謝,想起來了。
可惡啊,這種事情就不能就那樣讓它過去嗎!
和小孩一起受罰,夏油傑做不到像白毛同期那麼坦然,但此時他也有話要說:“不是信誓旦旦說會補一個一百分的嗎,現在就補吧。”
兩個小朋友不敢置信:傑,你好狠的心!
偏偏這話還是他們自己說的,絲毫沒有反駁的餘地。
夜蛾正道熟練勾着玩偶的手停下:“傑,悟,你們說說這是這學期的第幾份檢讨了?”
怎麼好意思說小朋友?
五條悟聞言直接鬧起來:“哇,好偏心啊,夜蛾!”
大家都犯了錯,竟然隻說他們!
夏油傑看似體貼地說:“大概是到年紀了,對那種六七歲的小孩子就容易生出父親般的慈愛。”
“诶?”筆在手指間來回,五條悟說,“真要說的話,祖父比較合适吧?”
夜蛾正道手上用力,把未完成的玩偶捏變了形:“閉嘴吧,你們兩個!”
他還沒有那麼老!
五條悟用教室裡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悄悄”說:“是惱羞成怒了吧?”
夏油傑贊同回道:“是惱羞成怒了呢。”
兩個少年默契交換了一個眼神,在夜蛾正道發火之前低下腦袋,唰唰唰在本子上寫起來,一副認真到不行的樣子。
夜蛾正道一口氣哽在喉間,不上不下的。
轉眼看到前座的兩個小朋友眼珠子滴溜溜轉,顯然是在看戲。
“小真,小傑,你們已經浪費五分鐘了,不是要考滿分麼,還不快寫!”
小真和小傑:“……”
他們好無辜哦。
從這件事中,小真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吃瓜需謹慎。
每一隻猹在吃美味的瓜時,也要小心随時會落在身上的鋼叉。
一個小時後,夜蛾正道拿着少年的檢讨和小孩的試卷,以及在這期間勾好的玩偶走了,隻留下仿佛失去所有力氣的學生四人。
五條悟癱在課桌上,幾乎要融化成一攤貓餅。
大腦缺糖了。
為了實驗自身的能力,他最近一直都開着[無下限],并維持着一個自動篩選危險的狀态。雖然有了反轉術式後再也不需要擔心燒壞腦子,但六眼的運轉依舊會消耗很多能量。
累了一天,又被壓着寫完那麼多字的檢讨,他的腦子傳達着能量告急的信号。
“決定了,我們一起去吃甜點吧!”
兩個失色的小朋友瞬間複活。
“嗷嗷嗷,甜品!”小真雙眼閃亮亮。
小傑稍微含蓄一點,但肉嘟嘟的小臉上怎麼也止不住期待。
五條悟跳上椅子,一隻腳“啪”地踩上課桌,右手食指指向天花闆:“出發吧,東京!”
小朋友跪在椅子上,一手抓着椅背,一手握拳舉起,神情特别激動:“東京!”
夏油傑等他們鬧夠了,這才不緊不慢地說:“時間太晚了,還是吃食堂吧。”
三人的熱情霎時被澆滅,用幽怨地眼神看向他。
小真臉腮幫子鼓鼓:“傑是笨蛋!”
小傑把頭扭到一邊,小小聲說:“大笨蛋。”
“噗!”五條悟欠兮兮地學舌,“傑~是~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