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從來都不知道!
曆史課上怎麼不講這最重要的一點呢!而且,這白貓怎麼長的這麼像她做夢見到的那隻!
完全沒注意到以安的震驚,海爾森公爵笑着介紹道。
【這孩子叫凱爾希,從今天開始,就是你的貼身女仆了。】
【我的···貼身女仆?】
以安有些發愣。
【是的,小姐。】
名為凱爾希的少女點了點頭,她的聲音清冷,讓人難免聯想起秋天冰涼的溪水,幹淨又清澈。
【有什麼需要的,請您吩咐我。】
【···我知道了。】
看着凱爾希,以安滿臉都是好奇。
【父親,我可以帶凱爾希回去了嗎?】
【她也需要盡快認識我的房間在哪裡吧?】
【說的是呢,那以安,凱爾希,你們先回去吧。】
【是,公爵大人。】
凱爾希點了點頭,便靜靜的走到了以安的身後,跟着她走出了宴廳,朝着卧室的方向挪去。
明明是兩個人在走廊中行走,但她整個人卻出奇的安靜,像是擺放在角落裡的瑰麗畫像,美麗又淡然,就連鞋跟踩在地毯上的聲音,似乎都要隐于影子中。
走進房間中,還沒等以安開口,凱爾希便徑自朝着屋裡的衛生間走去。
【嗯?你去幹什麼?】
聽到以安的聲音,凱爾希的腳步一停,轉過了身。
【您不是要休息了嗎?】
【我去為您準備洗漱。】
【洗漱而已,我自己來就好。】
【明白了。】
【那麼,我來為您更衣。】
【唔,睡衣什麼的,我也可以自己換。】
【···】
驟然沉默下來,凱爾希低下頭,薄綠的雙眸定定的看着以安。
幾秒後,她沒有表達出任何的情緒,往不起眼的房屋角落裡一站。
【有需要的,請随時吩咐我。】
看着這位貼身女仆規矩到疏離的态度,以安反倒更加好奇了。
【凱爾希,離我近一點嘛。】
眨了眨眼睛,她像孩童般天真的喚道。
【···作為女仆,應當離主人有适當的距離,這是尊重的表現。】
【是嗎?但作為女仆,你的第一準則,不應該是聽從主人的命令嗎?】
擺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以安用傷心的語氣說道。
【凱爾希都不願意聽我的,讓我好難過。】
【···】
聽到以安的話,凱爾希的雙眉以微不可查的弧度皺了皺。
幾秒後,作為訓練有素的女仆,她默默的挪動腳步,走到了以安的面前。
看着對方坐在床上,仍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的樣子,她靜靜的單膝跪下,薄綠的雙眸仰視着以安。
【小姐,有什麼吩咐?】
依舊是毫無起伏的語調,循規蹈矩的問話。
看着貓耳少女聳立在空中的雪白雙耳,以安頓時揚了揚唇角,露出了一個小惡魔般的笑容。
【凱爾希,可以低下頭嗎?】
明明是甜美可愛的語調,但凱爾希的心中,卻忽然升起了一種十分微妙的感覺。
她好像才是比較大的那個吧?
但為什麼聽到主人的話時,她有一種面對老師時的緊張感呢?
【···當然可以,小姐。】
沒有細想,凱爾希已經下意識的低下了頭,頸後的發絲也随之散落,露出了纖細白皙的脖頸。
下一秒,她渾身微微一僵。
【我可以摸你的貓耳嗎?】
以安的話音剛落,凱爾希清冷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
【可以,小姐。】
【但是這種行為,從您的身份來說不合于禮儀。】
凱爾希的話音剛落,面前的幼女已經飛快的伸出了白嫩的爪子。
禮儀?身份?
以安怎麼會在乎這些呢?
捏住了那隻毛茸茸的雪白貓耳,她的五指一動,随心所欲的揉了起來。
嗚哇,好,好軟!
雙眸一亮,以安露出了十分驚喜的表情。
是比真的貓貓還要軟上好幾倍的貓耳!
怎麼說呢,就像是被一朵被熱風捂暖之後,無比蓬松的雲朵。
入手的觸感好的驚人。
以安火速騰出另一隻手,捏住了凱爾希另一隻雪白的貓耳。
【好軟和···】
【摸起來比我的枕頭都舒服!】
【···】
聽到以安的誇贊,凱爾希的貓耳微微一顫。
不過,眼前的幼女揉的正開心,根本沒注意到。
下一秒,凱爾希輕輕吸了一口氣,用極其平靜的聲音淡淡的說道。
【小姐,這種行為不合禮儀的。】
【請您住手。】
【···】